第三章 鉴定师的放纵(2 / 2)
为了不让缩回的手溜走,一边说一边摘下右手手套。抚摸着露出来的白色手背。滑滑的很舒服。
「我不会乱来的。别看我这样,我对女人的鉴定可是拿手中的拿手。我会像对待玻璃女神像一样温柔、慎重、仔细地做的。」
首先,取下包装纸,检查每个角落是否有划痕。然后,在用指尖和舌头确认了工匠大师的手艺之后,终于可以欣赏雕像的内部了……
「鉴定出来的价值会是多少呢?说不定会成为我有史以来的最高额。」
「是吗,那也给我鉴定一下吧。」
那一瞬间,吊唁的钟声在脑海中响起。
又冷又硬的东西抵在我脖子上。
「玛库塔罗多王室代代相传的这把宝剑,虽然有好几次祈求‘能不能把它让给我’,但是每次都以不能换成钱为由拒绝了。不过,在这里了解一下金钱的价值也不坏,不用客气,以你的身份去确认就好了。」
不用回头看就能感觉到散发出的惊人的杀气,用剑刺向我脖子的公主骑士大人,世界上仅此一人。
我忘了。这里是三个人的房间。当然,除了格洛丽亚,还有其他的鉴定师。他们中有人给刚从「迷宫」回来的阿尔文打了小报告。而且,不知何时格洛丽亚也消失了。
「不不,冷静点。」
为了不刺激她,我小心翼翼地回头探看。……嗯,我可能会死。
「这是祖先传下来的珍贵的剑吧。钱是换不来的。价值是自己决定的,不能指望别人的评价。」
「你刚刚不是说你很擅长鉴定女性的身物吗」
「那是以前的事了。最近,大家都在看你这个超一流、独一无二的倾城美颜,只会把别的女人当成猴子。」
「别谦虚了。从哪里开始比较好?胳膊还是腿?」
阿尔文举起剑。
「是吗?还是从那个没节操的东西开始最好吗?放心吧,一瞬间就能搞定。」
因为是敏感的地方所以请温柔地对待。不要把刀刃竖起来。
在那之后,我拼尽全力,声嘶力竭地道歉,总算没有和老二生离死别。
久违地想起了生命的可贵。活着真好。
「你这个男人到底烂到什么程度?」
不管是回家还是吃晚饭,阿尔文都很生气。因此,草药汤、加了香料的鸭肉、香草沙拉都没有味道。
我们在餐桌上面对面坐着,但实际上是审问。
「抓住妇人的弱点,要求她们的身体,真是无耻之极!」
「是对方提出来的。」
「既然你同意了,那不就是一回事吗?」
我想说「不是这样的」,但可怕的目光让我闭上了嘴。
「你这个变态、淫贼、色魔、卑鄙小人、好色公爵、无良情夫。」
她在桌子下面来回踢我的腿
一阵痛骂结束后,阿尔文托着腮,把脸偏向另一边。像闹别扭似的噘起嘴。
「反正我也不是那种时髦的女人。」
「哎呀,你吃醋了?」
「绝对不是!」
面颊如灯笼般红彤的阿尔文敲了敲桌子。
「我只是不能容忍卑劣无耻的行为……」
「不用害羞,你知道的,我的宝物是你。」
我站起来,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把她拉了过来。正想承受着甜香和肌肤的触感,侧腹又挨了一记肘击。好痛。
「我的宝物是这把剑和并肩战斗的伙伴,还有王国的人民。你不在里面。」
唉,救命绳不在里面吗。
「除此之外,全部都被夺走了,全部都失去了。」
双亲死去,王国因魔物而崩溃。国土被欺辱,至今无法返回。
同伴和家臣也失去了很多。来到这个城市后也有一个死了,一个跑了。
从阿尔文的手中,逝去了太多的东西。
「无论怎样珍惜和保护,如果没有力量就会失去。我七岁的时候就明白了这一点。」
「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大不了的。」
阿尔文苦笑道。
「以前妈妈有一个很珍惜的珠宝箱,因为太漂亮了,我任性的从母亲手里要了过来。」
好像是在里面装了喜欢的蝴蝶结啦,捡到的小石子啦,对当时的阿尔文来说是宝物。
「可是,因为我提出想当骑士,所以被愤怒的母亲拿走了。我哭喊着恳求,但最后还是没有归还。」
尽管如此还是选择了作为骑士战斗的道路,可见是个相当顽固的孩子。不,现在也是这样吗?
「从那以后已经十几年了。我的身边没有留下什么。即便如此,我还是为了找回失去的东西,为了不再失去任何东西而继续战斗着。」
「然后呢?」
因为看不到话题的终点,所以忍不住问了。
「也就是说,一旦失去的东西很难找回来,守护现在的东西也不容易!」
所以,阿尔文靠近我。
「你要更珍惜我,我是你的宝物吧?」
「当然了。」
我抱着她的肩膀。这次没有抵抗。
「我会珍惜的,真的,绝对的。」
「话说在前头,我说的‘珍惜’,也有不碰别的女人的意思。」
「……我会妥善处理的。」
不,虽然想就这么回应。但从经验上看,维持不了三天我就重返旧业了,我以前就很容易腻烦,兴趣只有玩女人。这种性格很难改变。
总之先从格洛丽亚那里拿到报酬再考虑吧。
第二天早上,我悄悄地离开了家。
格洛丽亚以为就这样不了了之了,但事实并非如此。算上定金,我会让你付出很多的。做好心理准备。顺便一提,阿尔文还在休息。为了取悦她一直安慰到很晚,没办法。
神采奕奕地走进协会,柜台前已经聚集了一群人。
我探头一看,原来是昨天也见过的那张脸。是‘异端审判官’贾斯汀。柜台上堆满了金币。
「还不够吗?我手头的钱就这些了,再给我点时间的话我会再出双倍的钱。」
贾斯汀淡淡地说。
「钱的话我会准备的。把‘贝莱尼的圣骸布’让给我,我知道在这里。」
原来如此。是要正面攻击吗?冒险者协会的生意是收购冒险者带来的珍品,然后高价出售。把列出的清单卖给像样的人家,或是协会主办的拍卖会,或是让来来往往的商人收走。但是,也有例外。有消息说冒险者得到了贵重的武器和魔术道具,在拿到协会之前就有客人向协会提出想买。
这种情况下,就会跳过详细的步骤,直接把买来的东西卖出去。贾斯汀想要的也正是这个。竞争对手越少越好。
【贝莱尼的圣骸布】的所有权才刚刚从科迪移交给冒险者协会。还不能确定是不是真货。但是,既然准备了这么多钱,一定有相应的证据吧。贾斯汀转过身来,露出威慑的眼神。我耸了耸肩。
既然是作为客人来的,我就没有说三道四的权利,玩得开心就好。这笔钱肯定也是出自大地母神的教会吧。这也是信徒们汗流浃背地工作挣来的钱。换取那块破布,应该是竹篮打水吧。
艾普莉璐的爷爷,协会老板从里面出现了。格洛丽亚跟随着。因为现在管理「贝莱尼圣骸布」的是她吧。协会老板和贾斯汀说了几句话后,命令手下拿来「贝莱尼圣骸布」。
这时格洛丽亚好像注意到了我。她睁大眼睛,露出柔和的微笑,缓缓地挥了挥手。哎呀,好可爱啊。我也挥了挥手。
不久,协会职员拿来了一个小木箱。放在柜台上,打开箱子。我舒缓地伸了个懒腰。
有人叫了起来。
箱子里是空的。贾斯汀提起箱子,紫色黏液滴落下来。
「怎么回事?」
贾斯汀把木箱敲在地上。木箱碎裂,金币山因震动崩塌。
「贝莱尼的圣骸布在哪里?」
协会的老板们连借口都找不出来,只能一脸痛苦的表情。
格洛丽亚摸了摸紫色的黏液,回头看着我。
「喂,这是情夫先生说的铠甲男吗?」
「大概吧。」
那家伙应该是从哪里偷偷溜进来的吧。先下手为强了吗?
「什么意思?」
贾斯汀向我逼近,我解释昨天铠甲男上的紫色黏液。
「凶手应该还没走远,分头找应该能找到吧?」
「那发现了就告诉我。」
贾斯汀把金币塞进袋子里背起来。
「找到了就付钱,别忘了,那是我们的。」
贾斯汀丢下这句话,离开了协会。大概是到外面去找了。协会老板的表情越来越痛苦。赚大钱的事突然变成了泡影,而且颜面尽失。
之后,他们发动武力对协会内部进行了搜查,当然也没有找到圣骸布,只有类似的抹布和破布堆在柜台里。格洛丽亚正在沉默地一张一张鉴定,不堪其扰地趴在桌子上。
「全都不是,都是些碎布。」
「应该是吧。」
我们所在的是瓦涅莎曾经使用过的鉴定室。格洛丽亚的房间正在搜索中,所以才临时使用这里。顺便说一下,有两名职员在房间的角落里监视着。
「你不是喜欢伪作吗?被假的圣骸布包围,不是很幸运吗?」
「我喜欢的是赝品。这种东西,只不过是破片而已。所谓赝品,是有着为了更接近真品而努力留下的痕迹的不是吗?」
「还是继续鉴定吧?」
「啊,真是的!」
格洛丽亚自暴自弃地拿起散发腐烂气味的布,皱起眉头。
「那我就告辞了。」
今天看来是无法说服他了。不知道为什么,连我都被连带调查累死了。既然这样我本希望女职员把我的身体各个部位都检查一遍的,没想到那两个混蛋这么粗鲁,这么暴力,我都快尿裤子了。
走出鉴定室,穿过广场,朝后面走去。垃圾场。在这里除了焚烧垃圾外,还是临时堆放点,直到被工人收走为止。
「找到了找到了。」
是刚才贾斯汀敲坏的木箱。虽然残破不堪,已经彻底坏掉了,但还是有用的。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舀起内侧的紫色黏液。黏糊糊地在拇指和食指之间拉丝。
果然不出所料。
然后想用裤子把黏液擦掉,可是太黏了,怎么也擦不掉。用水冲洗了好几次才洗掉。粘性很强啊。
走到外面,太阳已经很高了。明明是早上来的,现在已经是中午了。计划完全被打乱了。 去妓院的心情也没有了,阿尔文也已经醒了吧。今天要不要早点回去?
「啊,马修。」
从对面走过来的是小不点艾普莉璐。
「发生什么事了吗?」
「发生了偷窃事件。」
「是吗?」
她瞪大眼睛。见她慌慌张张地要回去,我从后面叫了一声。
「你去哪儿了?」
「当然是协会的工作。」
一看,背着一个和她的胸部一样干瘪的袋子。
「今天的工作很多,好累啊。」
「这不是你做的工作吧?太危险了。」
艾普莉璐本来就不是正式职员。真是个为爷爷着想的女孩。考虑到这条街的治安,这不是值得称赞的行为。虽然有护卫,但等出了差错就晚了。
「话虽如此。」
艾普莉璐为难地笑了。
「不过我喜欢这份工作,也喜欢在街上散步。」
「总不能一直帮忙吧?你将来想做什么?」
「不知道,我想了很多。」
「那就够了。」
对着选择烦恼是好事。我没有这种选项。
「有危险的时候就大声呼救,溺爱孙女的爷爷会发疯般飞过来的。」
艾普莉璐歪着头,盯着我的脸。因为身高不一样,眼睛自然地往上看。
「马修先生不会来救我吗?」
「顶多是替你挨打。」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我的优点都是抗揍。
「真没办法啊。」
艾普莉璐无奈地摇了摇头。
「到时候由我来保护马修吧?」
「拜托你了。」
至少比现在的我有用。
「不过,掰手腕的时候我是不会放水的。」
「你为什么那么想让我工作?为了阿尔文?」
姬骑士大人的同居对象是无业游民的情夫的话,名声会变得不好。这个我知道,但这终究是我们自己的问题。多管闲事也是强加于人的自我满足。
「这也是为了马修先生吧。」
「我的?」
「虽然说不清楚,但我觉得马修绝对是个能做很多事的人,虽然没有力气,但个子很高,很会说话,有很多优点。」
「……」
「所以啊,虽然有不适合、不想做的各种各样的事情。但是试着做的话,一定会找到能做的事情或者适合的事情。所以,努力吧,对吧?」
「是吗?」
我不得不移开视线。这是无法直视的。被人毫无顾忌地信赖,会觉得很难为情,甚至会感到坐立不安。艾普莉璐大概是在用她的方式为我担心吧。虽然是多管闲事,但我并不觉得不好。
「那我回去了。再晚点的话又会被阿尔文骂了。」
就这样告别后,我走了几步又被身后的声音叫住。
回头一看,艾普莉璐高高的举起了手臂。
「扳手腕比赛,这次我也会赢的!」
「对我下手轻一点。」
我用手回应,再次转身走了。
一旦有了关联,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说到底,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对我和阿尔文都无害。他想过要不要装作没看见,但看来还是做个了断比较好。为了小不点。
几天后,我来到一间小公寓。砖石堆砌的两层建筑。格洛丽亚的家就在二楼。好像是最近建的,还留有石头修改的痕迹。
敲了敲门,有人回应。我早就知道你今天不值班。
「咦,情夫先生?」
一看到我,格洛丽亚就露出厌恶的表情。
「特意跑到我家里来,那么想和我睡觉吗?」
「这个提案很诱人,不过我想先把我的事情做完,不然我不能安心上床。」
无视格洛丽亚的抗议进入房间。房间里比预想的要整齐。在门的旁边排列着两台收纳着小木箱的架子。面前是像工作场所一样的桌子和椅子上摆着水瓶。在没有火光的壁炉旁边,有一个高到腰的架子把房间分割开来。从那里面好像是私生活的地方,还装饰着床、书架、镜子和宗教画。
「这房子挺不错的,采光也很好。」
我指着里面的画。
「那些也都是假的吗?」
「是啊,全都是赝品,伪作,复制的。」
格洛丽亚不高兴地说。
「有什么事?」
「我本不想拆穿你的诡计的。」
「那是什么?」
「偷‘贝莱尼的圣骸布’的是你吧?」
格洛丽亚满脸狐疑地看着我。
「突然说什么呢?」
「你委托我去找科迪,是为了偷出‘贝莱尼的圣骸布’吧?」
我从腰后拿出一叠纸。 这是冒险者协会的内部规定。因为有很多难懂的说法,读起来很辛苦。
「从迪兹那借回来的。以前从不知道鉴定师的规矩比我想象的还要严格。」
客人寄存的鉴定品是最容易偷出来的。因此,鉴定师有很多带出去的限制和禁止事项。不能轻易拿出来。更何况是把没有主人的鉴定品退换货的话,需要多方文件和签名。瓦涅莎是个例外。这离不开长期以来的信赖和实际业绩。
「不,既然这样,一开始就正常偷不就好了?它一直在我身边。」
「就像你说的,偷完后科迪突然回来就麻烦了。」
虽然也有偷换成假的,或者用「鉴定结果是假的」来搪塞的办法,但既然不知道科迪对圣骸布有多少了解,风险就很大。谎言一旦被揭穿,等待的将是破灭。
「只要得到放弃权利书的签名之后圣骸布就是我们的了,之后换成类似的假的就可以了,照理说应该是这样。但是除了你之外,还出现了一些盯上圣骸布的家伙。」
听我说了铠甲男的事,格洛丽亚就决定栽赃给那家伙。然而,贾斯汀出现得比想象更快,他想用重金买下「贝莱尼圣骸布」。惊慌失措的她急忙准备了适当的紫色黏液,装在空箱子里,伪装成是铠甲男所为。
「那个粘液的事,只有你我知道,你大概是打算让我晚点作证,不过我正好一大早就出现了,所以就直接用上了。」
在把那个箱子交给贾斯汀之前,先拜托艾普莉璐把里面的这块破布带走。 那个孩子是这个协会的不可侵犯者。没有人想仔细调查。那孩子也不会特意去怀疑协会职员。
「我不知道你想要一块肮脏的布的原因。但不管是被砍掉双手还是被迪兹抓进大牢都是你自业自得,随你的便。但是,有一点是不能饶恕的,那就是利用艾普莉璐。」
一不小心就会被两头怪物盯上。而且她知道这一点,还故意把艾普莉璐暴露在危险之中。
「可是,实际上不是什么都没发生吗?」
「这只是结果论。」
如果没有告知前方是万丈悬崖就让别人走那条路,最后平安无事就万事大吉的道理是纯放屁。
「最重要的是,如果不及时制止,你就会反复做同样的事情,也就是说,你每次都会让她陷入危险之中。」
格洛丽亚冷笑道。
「情夫先生喜欢幼女吗?」
「我最讨厌这种玩笑了。」
对小孩下手的混蛋畜生去死就好了。
「你还老开玩笑呢。」
「我已经见过太多这样的事情了,你想反驳什么吗?」
让我想起不愿想起的事。
「如果下次你再这样耍把戏,我就告诉那个老头,他一定会很高兴地把你撕成八块,就像占卜花的花瓣一样。」
我做出撕扯的动作,格洛丽亚皱起眉头。大概是想象过自己的下场吧。
「我要做的事就这么简单,破布随你的便。有了真品,收集和辨别赝品也会容易很多吧。」
格洛丽亚满脸的不甘心,但马上便换上了甜蜜的眼神看着我。
「喂,情夫先生。」
脱下上衣向我扑去。
「求求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如果让协会老板知道了可就麻烦了。」
「是这样的。」
脸颊贴在胸口,手在腹部和胸部抚摸。有香水味。
「对,上次的报酬今天就给你。给你添了太多麻烦。情夫想做的那些也可以。」
「那太好了。」我忍不住笑了。「那就开始吧?」
「不用客气,这里是我一个人住,谁也不会来。公主骑士也还在‘迷宫’吧?」
她搂着我的脖子,把湿润的嘴唇凑近我。我也想把嘴唇靠近,却感觉喉咙碰到了坚硬的东西。
「所以……」
格洛丽亚微微一笑。手指不知何时夹起了像剃刀一样薄的刀刃。
「去死吧。」
那一瞬间,伴随着短暂的呼吸,我推开了薄薄的刀刃,喉咙里刻着一道红色的条纹。
「什么?」
格洛丽亚发出傻气的声音。大概是在警惕溅到血吧。攻击的同时跳了下来,真不愧是‘看门狗’。但是最后棋差一着。
我笑了。
「真是过意不去。明明你费了一番心思想帮我剃掉我的小胡须,结果你也看到了,我的皮肤太脆弱了,一不留神就刮破了。」
摸了摸喉咙,觉得火辣辣的,但仅此而已。也没有出血。格洛丽亚算错了的只是我的结实吧。而且这里向阳。要割喉,剃须刀的程度太薄了。
「情夫先生真的是人吗?」
「当然,你也看到了,美男子。」
我耸了耸肩。
「来吧。你是想封住我的嘴吧?看,让我来亲吻你吧。那样的话,不就能封住了吗,再加上舌头就完美了。」
格洛丽亚扔掉了刀刃。他从怀里取出一根粗得像钉子的针。眼睛像野兽一样一动不动。 哎呀,从鉴定师变成看门狗了。规则的代理者主动违反规则,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我不喜欢被人舔。」
「我很喜欢哟。不管是乳头还是其他地方,你喜欢舔哪里都可以。要不涂点蜂蜜吧?」
「恶心!」
格洛丽亚吠叫着扑进了怀里。 用手上的针瞄准我的脸为佯攻,其实是想铲倒我的脚。她想顺势让我摔倒,但我的脚纹丝不动,我抓住她的脚,接着拈起她的身体。
「失礼了。」
我把她直接砸在了天花板上。 随着轰鸣声,木屑纷纷飘落。本以为格洛丽亚会直接掉下来,没想到她在空中改变了姿势,借着一脚踢向墙壁的反作用力。她像蛇一样缠住我的手臂,同时把脚交叉在我肩上,我的一只胳膊被她的脚撑得动弹不得。
格洛丽亚用胳膊肘固定住我的头,另一只手握着针瞄准我的眼睛。
讨厌,好疼。
我挥了挥手。格洛丽亚的身体瞬间被敲在墙上。
虽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但似乎受到了意外的伤害。听说你在以前的协会里是「看门狗」,比起驱魔,好像更擅长暗杀。
「情夫先生是什么人?是协会的牧羊犬?还是羊?」
「牧羊犬」是揭露冒险者协会内部犯罪的密探。平时伪装成一名普通职员,睁大眼睛,发现有不正当行为就向上级报告。「羊」是「牧羊犬」为了调查而雇用的帮手。伪装成冒险者或委托人,协助调查。
「都不是,是在附近走来走去的野狗。」
现在戴着公主骑士的项圈。
「啊!」
格洛丽亚朝门跑去。你想逃吗?她大概是想装出一副被害者的样子,要是出去的话,就会陷害我吧。即使想追,她也会一直在背阴处逃窜,所以确实能逃走。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我抓起手边的一块布,塞进了水瓶中。之后将吸水变硬的布扔向她。像鞭子一样变细的布条缠住了即将开门的格洛丽亚的右臂,感受着触感一口气拉回来。格洛丽亚的身体从我身边穿过,后背撞在窗框上停了下来。
「欢迎回家。」
我绕到格洛丽亚背后,把她扔掉的剃须刀抵在原来主人的喉咙上。之后只要稍微用力,瞬间就会喷出带有铁锈味的西红柿汤。格洛丽亚放下武器,举起手。
「从‘扭曲灯塔’到‘灰色邻人’也是因为贪污鉴定品?」
「听说是很久以前的英雄用过的魔剑,真无法忍耐啊。」
发出干巴巴的笑声。虽然对自己的性格感到吃惊,但丝毫没有后悔的意思。
「你活得真充实啊。」
「虽然没能平安无事。」
格洛丽亚慢慢地摘下手套。摘下左边的手套,里面露出一只金属假手。
「哎呀。」
我头也不回地抓住格洛丽亚的右手。像锥子一样的刀具停在眼前。趁我的注意力转向他的左手时,她想用藏在身上的刀刺我的眼珠。是个不可大意的女人。
「看来你还是该死。」
「非常抱歉,刚才是最后一次了。已经没有武器了。真的。不会再抵抗了。救救我吧,求求你了。我最喜欢情夫先生了。」
她放下刀,用自暴自弃的语气求我饶她一命。
「这么拼命,那块破布真的有那么高的价值吗?」
「当然了。」
格洛丽亚恨恨地说。
「我把它带回去调查过了。那是真品,是沾有神血的圣遗物。」
「神,是大地母神吗?」
「有各种各样的说法。除了大地母神之外,还有蛇神、水神、太阳神,还有……」
「……改变主意了。还是把破布还给我吧。」
「嗯,可是……」
我用力捏住指尖。
「知道了。」
格洛丽亚慢吞吞地把手搭在架子上的木箱上。
「你以为我分辨不出来,所以想骗我没错吧」
格洛丽亚瞬间回头看了我一眼,拿出放在架子的木箱。
「这是真的,不会错的。」
格洛丽亚沉默地打开盖子。我们同时惊呼。
箱子里找不到圣骸布的影子,只剩下紫色黏液黏在角落里。
「你这家伙。」
「不是,不是骗你的。这个,这个被偷了,真的被偷了。」
她呆呆地自言自语,跪倒在地上。不像是在演戏。
我把紫色黏液贴在指腹上。有一点点酸一样的感觉。关于这个特性,也没有跟格洛丽亚说过。也就是说,这是真正的「铠甲男」干的好事吗?
「你知道是什么时候被偷的吗?」
「今天早上还在,我已经确认过了,没有错。不过别说是可疑的人了,除了情夫先生,没有一个人来过。」
忽而出现,忽而消失?
「真是服了你了。」
即使想追,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进去的,从哪里逃出来的。贾斯汀会气死吧,协会老板也会丢尽颜面,不过跟我没关系。我在意的是那身铠甲的目的。如果圣骸布上沾的血真的是大便太阳神的,那家伙要是像罗兰多这样疯狂的太阳神的手下,那可就麻烦了。
「刚才的事情,你也什么都没看见,知道了吗?」
我也想过杀了她,但这次的事和阿尔文无关。如果鉴定师接连被杀,肯定会怀疑我。其他鉴定师也看到我和格洛丽亚聊得很起劲。
「……知道了。」
老实地点了点头。也许是因为意志消沉,连抵抗的气力都没有了吧。
「那好,我就走了。报酬下次再给。到时候我会给你准备蜂蜜。」
「不要!」
格洛丽亚把破布扔给我。
几天后,我和艾普莉璐比赛扳手腕。
场所从冒险者协会搬到广场,我和艾普莉璐面对面坐着。
我们边缘围着绳子,观众无法靠近。
我一度以为会作废,但就在最后一刻,那个敢赌我的家伙出现了。到处都有想倒贴的家伙。比率是九比一。我很感谢你。沉醉在猜中大冷门的喜悦中吧。
天空非常晴朗。万里无云。
顺便说一下,阿尔文也在【迷宫】中。这样一来,不安因素就消失了。
所以比赛自然也会变成这样。
7R1INTYJ7U9`]PKP$AL`5LX
一股强烈的气势响彻广场。
「真遗憾啊。认真起来你也不过如此,真是太小看大人的力量了。」
「嗯啊啊!」
艾普莉璐喘着粗气,使出全力要想要把我扳倒。但凭我本来的臂力,根本纹丝不动。还不如被蚊子叮一下。
「喂喂,怎么了,小不点,你不是要打倒我吗?」
「别叫我小不点!」
她 咬紧牙关,红透了的脸看得出来使出了吃奶的劲,但可悲的是,力量的差距是如此明显。
「不要输,大小姐!」
「那种骗子情夫,杀了他!」
观众几乎都站在艾普莉璐这一边。他们挥舞着拳头,大声呐喊。
「额、啊!」
我只是轻轻一推,艾普莉璐的手背就已经快贴到桌子上了。尽管如此,艾普莉璐还是死死坚持。这样的话,你明天肯定会肌肉酸痛的。这么纤细的胳膊居然为了我这么拼命。
担任审判员的迪兹用白眼看着我。即使不说出来,因为多年的交情也能明白。
把明明没有力气却这么努力的小姑娘用力压下去,你很得意吗?这样诉说着。
即便如此,我也没有那种故意输掉比赛的高尚心态。不好意思,艾普莉璐。你也有一天要面对社会的残酷了。差不多该结束了。
就在我准备一举获胜时,异变发生了。兴奋的观众越过绳索来到我们身边。
「冲啊,不要放弃!」
「干趴情夫!」
虽然没有直接接触,但是都在给艾普莉璐应援。仔细一看,连赌我的家伙都是艾普莉璐的盟友,真是见风使舵。
由于人流一波接一波地涌来,人群变得又厚又高。
「喂,住手,你们到到这干什么!」
说完这句话的瞬间,我的头上出现了一道阴影。从桌子上窥视到了一个特别大的胖子。
浑身无力。身体变得沉重。艾普莉璐没有放过这一瞬间。
「哈!」
在她用尽全力时我的手背瞬间被盖到了桌面。周围瞬间安静了。
「胜负已分,胜者艾普莉璐。」
「太好了!」
在宣布迪兹冷酷的同时,艾普莉璐高兴地跳了起来。观众们也兴奋不已。
「不,等一下。刚才的是无效的!这些家伙捣乱了!捣乱!」
「他们只是有点兴奋,没有碰一下你和大小姐。」
迪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的反驳。真是偏袒。
「说好了,我会让你好好工作的。」
夸耀胜利的艾普莉璐,还很天真。
「那是没用的。文件不是随便写就可以的。需要负责人,也就是你爷爷的结算章……印章。如果没有那个,就只是一张纸。」
「太遗憾了,我已经拿到印章了。」
「那真的是真的吗?印章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给的。你不是正式的协会职员,是不是为了配合孙女的游戏才随便给的印章?」
「没有的事,爷爷他确实……」
她从放在桌子下面的包里取出文件。
「已经按好了,你看,就在这里……」
「拿来吧你。」
从艾普莉璐手里枪过文件。
「喂,还给我!」
她拼命伸手想抢回来,但以我和艾普莉璐的身高差根本够不着。
「顺便说一句,这类文件只有交到合适的地方才有效。像这次的情况,事务处会很麻烦的哦。」
把文件折成小块,放在手掌上张开大嘴。
「啊!」
在艾普莉璐绝望的悲鸣中,我的嘴里剧烈地蠕动着,喉咙里发出「咚」的一声。
「真遗憾,下次还有机会。」
艾普莉璐的脸变得通红。
「混蛋……无耻!笨蛋!无赖!」
她心急如焚地踢踹我。我赶忙逃走。如果再在这里待下去,会被小粉丝们拍个粉碎的。
「你要记住哦,这个世界,只要坚持到最后,总会有办法的。」
我一边说着总之感觉不错的话,一边逃离了现场。
「别跑,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