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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例04 费洛蒙的阿拉克涅(1 / 2)



村子被袭击只在一瞬间。



深夜戴着面具的人——[黑后家党],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瞬间就展开盗贼行动。



不可思议的是他们居然躲过了缇萨莉亚、苏、苦无的警戒网。



他们最先做的就是放火。



负责指挥的纱季以救出失火房子里的居民为优先事项,缇萨莉亚也同意。但是就在忙着收拾时,酒窖里的酒就被盗走了。



一切都发生在很短的时间内,动作非常协调。



纱季以居民的安全为最优先是没问题的。但就在分心的时候,这帮人就盗走了想要的东西。



村里的人都对这种完美的手段无能为力。



啪啪,木头碎裂的声音。



土地被燃烧的气味——那是村子被烧毁的,可怕的气味。



露菈菈从河里把水冲上来。多亏了她那双有蹼的手,逐渐扑灭了火焰。



河流附近的建筑,因为有露菈菈和其他人鱼在,受损最小。但是——



“非常抱歉…”



纱季紧咬嘴唇。



凝视着被烧毁的建筑。



她的手腕也被火焰轻微烧伤。格伦给她涂了软膏,缠上绷带。



被烧毁的建筑大多数是被用于仓储的无人建筑。不过,其中有一个是收养魔族孩子的孤儿院。



村里的大人轮流照顾这些孩子。碰巧这次是纱季照顾他们,她把孩子们从着火的房子里救了出来。



但她的手臂为了支撑烧毁倒下的柱子而受伤了。



“格伦,怎么样了。”



索恩担心的询问。



“纱季小姐只受了轻微的烧伤。鬼的肉体很结实。”



话虽如此,但纱季所待的建筑已经被火焰烧毁了。



“失算了——没想到他们会放火。”



“已经用药物治疗过了,但也许还是会留上疤痕。还有其他人受伤吗?”



“我想只有我吧。谢谢你,弟弟君。”



孩子们全员都安然无恙。



浑身煤污的阿拉克涅少女,呜咽着。那是阿拉涅教过的少女。本以为是在害怕,但不知为何去向阿拉涅道歉了。



“对不起…阿拉涅姐姐…你做的球,被烧掉了…”



“没事没事。小䌷你没受伤真是太好了。我会给你做个更好的球的。”



阿拉涅抱起哭泣的少女。



“纵火的这帮家伙…会遭到天罚的。”



嘴上说着但脸上却带着随和的笑容——不过格伦注意到,她的眼神冰冷。



[黑后家党]的所作所为,让阿拉涅愤怒了。



“医生,火已经扑灭了。”



莎妃悄悄走近他。尾巴上挂着一个灭火用的水桶。



“谢谢。莎妃你没事吧?”



“我没事。不过——”



莎妃环顾四周。



受伤的纱季、被烧得无家可归的孩子们、害怕火焰的阿露露娜的女儿们,空气中仍然弥漫着泥土和木头燃烧的味道。东方的房子基本都是木头建造的,所以助长了火势。放火在海安是比杀人更严重的重罪。



索恩他,看着被烧毁的房子,紧握着拳头,因为愤怒而说不出话。



“…不可原谅。”



“嗯,必须做点什么。”



比起让父亲接受他和阿拉涅结婚这个原因。



威胁到魔族生活的村子的人,决不能原谅。



“兄长,我回来了!”



响亮的声音在村里回荡。



缇萨莉亚、苏、苦无——武斗派的三人出现。三人全身都被树叶和枝条覆盖。一定是到山里去了。



“苏,找到他们的足迹了吗?”



“很遗憾——[黑后家党]在山里跟丢了。”



“你们——?不是能追踪贼人吗。”



索恩眉头紧皱。苏十分不甘。



“这帮人逃到山里,之后就四散而逃了。逃走的方向毫无秩序。这一定是为了摆脱追踪的人。”



“即便是我得意的腿,在山里也…”



缇萨莉亚也不甘地说。人马的蹄本来是用来在平地上驰骋的。



“但如果他们分散逃走,怎么逃出这个岛呢?”



苦无回答了索恩的疑问。



“我们看到了逃生的小船。他们是一个或两个人分散乘坐小船离开岛的。在村子里集合也是。只要把船靠在岸边适当的地方,我们的监视就发现不了。”



“可恶。又是这一手吗!为什么能直接聚集到袭击场所,为什么能这么协调一致!难不成[黑后家党]是忍者吗!”



索恩愤怒的喊道。



“索恩大人,冷静点。”



“这怎么能冷静下来啊——花费多年开拓的村子付之一炬,你还受了伤。还追踪不到他们的足迹。”



引诱[黑后家党]是索恩的主意。



这也是索恩后悔的原因。自己的策略让婚约者受了伤,怎么能让他冷静下来。



“这帮人还留下纸条——开什么玩笑。这是在小看我吗,这不能就这样算了。”



“留下纸条?”



“就是这个,看。”



从索恩手里接过一张纸条。



摊开皱巴巴的纸——上面用东方的文字笔迹凌乱写着。



[奇异的魔族村子的特产,阿络尼陀大人已经收下了,黑后家党]



厚颜无耻。



用墨水写的单方面通告。能感受到他们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正当的狂热信仰。



“可恶…”



不仅放过,还留下这么傲慢的话。



格伦少见的露出恨意。拿着纸的手无意间握紧,把纸弄破了。



“医生,等一下——”



阿拉涅在旁夺过那张纸。



“阿拉涅小姐?怎么了——”



“我一直很在意。明明在村子周围已经布置好了丝线陷阱,却被[黑后家党]绕过去了。就算躲过缇萨莉亚和苏的巡逻,也不可能躲过阿拉克涅的陷阱才对——肯定有什么原因。”



阿拉涅仔细看着黑后家党留下的字条。



不过,她看的不是文字,而是纸的背面。



“…能读懂。”



“你说读懂…可这不是什么都没写吗?”



莎妃也盯着空白的纸背。



“不,这是用气味写的——应该这么说吧。一种只有阿拉克涅能识别的气味…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阿拉涅看着格伦。



“太好了。”



“——?阿拉涅小姐?”



“因为[黑后家党]的缘故,给医生你添了许多麻烦…不过,我终于能帮到医生了。这也许就是我来到这里的意义。”



格伦不解。



阿拉涅看着格伦,脸上露出下定决心的表情。



“纱季小姐。”



“嗯?”



阿拉涅向纱季搭话。



“墨水,能借给我一点吗。”



***



躲过火灾的索恩的屋子——



利特贝特三兄妹。纱季,以及格伦的婚约者们聚集在这里。显然,他们是在讨论放火的[黑后家党]对策的。



“你在干什么,阿拉涅?”



阿露露娜也在。



因为是植物系的魔族,阿露露娜惧怕火焰。虽然女儿们没有受伤,但她的神情还是很严肃。



“阿拉涅小姐说…她有和[黑后家党]联系的手段。”



“哦?”



[黑后家党]留下的纸。



阿拉涅在背面用笔写字。设计师的她用起笔来十分优雅。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着她。



“…写好了。”



阿拉涅放下笔。



[黑后家党]留下的纸的背面,现在写上了文字。这些都是阿拉涅刚刚写好的。



格伦揉了揉眼睛。



那是东方的文字,字体有些崩坏——最开始映入眼帘的是日期。昨天袭击村子的时间。



“这是——”



“…嗯,袭击村子的程序,这里写得很详细。”



日期。村子的位置。村子里储藏酒的仓库位置。以及从山里入侵和逃走的指示。整个袭击的情报都写在这张小小的纸上。



“这是什么。透明的?”



所有的信息都藏在他们以为是空白的纸背。



阿拉涅摇了摇头,回答了索恩的疑问。



“不,这是阿拉克涅的费洛蒙。”



“费洛蒙?”



“气味…可以这么说吧。用气味写字。”



“——抱歉。格伦。你解释一下。”



索恩求助格伦解释用气味书写的意思。



“费洛蒙主要是昆虫系魔族和植物系魔族使用的物质。是用于引诱生物的物质——引导特定行动的物质。”



“…也就是说?”



“嗯,比如…阿露露娜小姐的花粉就包含费洛蒙。有着促进生殖和媚药的效果。这种情况下就是[引诱生殖的物质]。”



阿露露娜哈哈大笑。



曾是受害者的格伦就好像事不关己一样不予理会——



“恐怕,[黑后家党]就是用这种无色无味的涂料写在纸上,传达袭击计划的。看上去就是一张普通写着字的纸条,人类是读不懂真正的意思。[黑后家党]之所以在没有据点的情况下能做到连协的袭击,就是因为这个。”



“原来如此啊——绝不会被发现的暗号,潜伏起来就没人发现了。”



索恩咬牙切齿地说。



“阿拉涅小姐能注意到这些文字是因为这些文字使用的涂料是用阿拉克涅衍生材料制作的。阿拉涅小姐注意到了涂料含有微量的费洛蒙。”



“嗅觉优秀的人如果记住气味不就会被察觉到吗?”



听了纱季的疑问,格伦摇了摇头。



“阿拉涅小姐只是用[气味]描述,费洛蒙本身是不会被闻到的。这是种直接作用于本能的物质。”



“——[黑后家党]不都是人类吗。他们是怎么读懂的。”



“这…我不知道。”



格伦又摇了摇头。



至少现在知道了[黑后家党]行动迅速的原因了。



“——这是,我母亲经常用的方法。”



“阿拉涅小姐…”



“在我还是个孩子时,她就是这样向盗贼团发出指示的。从丝线里抽出费洛蒙,书写文字。只要佩戴上特殊的有色眼镜,人类也能读懂。[黑后家党]可能也是这样。”



阿拉涅懊悔地说着。



“都是我母亲的缘故…大家,对不起。”



“——果然,设计师和[黑后家党]有关系啊。”



格伦之前一直瞒着他,索恩一直对此心存怀疑。



“那么,她的母亲就是罪魁祸首?”



“不,那是不可能的。”



阿拉涅反驳索恩的愤怒。



“这种古老的暗号。母亲不会一直用的。如果是母亲做的,她会使用别的暗号。而且不会重复留下犯罪声明。会这样做的只有残党…换句话说——现在已经确认了[黑后家党]就是母亲建立的盗贼团的残党。”



每个人都沉默了。



格伦不知道阿拉涅对她母亲和[黑后家党]抱有什么感情。阿拉涅接着说。



“这是个好机会。”



“…此话怎讲?”



听到索恩的问题,阿拉涅笑了。



“我能读懂这些暗号。不,甚至还能写。”



“…难道。”



“没错。如果抽出我的费洛蒙,就能写出同样的暗号。[黑后家党]不是在收集稀有的东西送给我的母亲吗?只要我假扮母亲,就能用暗号把这帮家伙叫出来了。”



格伦吓了一跳。



阿拉涅破解了[黑后家党]的密码。再把[黑后家党]引出来。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



“太危险了。”



格伦慌张喊道。



“我们已经遭受了一次火灾。如果利用[黑后家党]的暗号确实能引他们出来——但第二次过来,他们会用什么手段呢。更何况连他们会不会再来同样的地方都…”



“这、这次绝对要把这帮家伙抓起来!”



苏怒气冲冲说到,但格伦反对。



“作为医生,我决不能忽视这种危险的行为。知道暗号,那么我们只需要找出有着同样的纸和读取暗号的有色眼镜的人就行了。”



“直接扔了就好。当你忙着搜索极东的家家户户时处理掉不就没有证据了。更何况你能逮捕所有的[黑后家党]吗?我是能在海安到处走走追踪费洛蒙的气味,但是——”



“——”



索恩沉默地摇了摇头。



现在的海安得知了人类和魔族的真相正在大乱。这时候让居民看见阿拉涅是非常危险的。



但是,又不能把这帮人再次叫到村里——



“只要使用暗号,这帮家伙不管多少次都会出现。这都是母亲灌输给他们的…他们现在还在使用母亲的名号活动就是证据。”



“我不能允许他们在我的领地上肆意妄为。这次要把这帮家伙叫到岛上一个不漏全都抓起来。”



索恩器宇轩昂宣告。



但是,格伦有种不安的感觉。知道破坏村子让索恩非常生气——但这不像是他的性格。



纱季的伤让他气血上头了。



“嗯。”



阿露露娜打破了沉默。



“既然这样,[黑后家党]的抓捕就交给我们吧。”



“…阿露露娜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都是男人,对吧?我的花粉能轻松夺走男性的自由。只要引到我和女儿们住的房子里就好。新的花,差不多快开了。”



阿露露娜面带微笑。



确实,格伦的治疗只是暂时的措施。直到爱娜温一齐开花的时期结束,新的花会不断绽放,花粉和花蜜不会停止。



“——阿露露娜大人。我不能让客人做这种事情。”



“哈哈哈,你以为我是谁。我可是权力仅次于斯卡蒂的伟大的女人…对于魔族来说,伟大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就是仅次于龙的强大。”



阿露露娜笑着扇了扇扇子。



确实,阿露露娜的花粉对男性有着非常强力的效果——但从没听说过她擅长战斗。



不过,听了林德沃姆NO.2的话,索恩也点了点头。虽然他有参与政治,但权力很弱。



“阿露露娜小姐,这太危险了。”



格伦心中敲响警钟。



“别担心了,年轻的医生哦。你一直以为我是个色情狂…为什么不让我向你展示另一面呢。”



“…呃。”



格伦不知道怎么反驳。



“你只需从阿拉涅身体里提取出一些费洛蒙就好。不把暗号的信发出去,就没有意义。”



“嗯、是啊…嗯…”



阿拉涅移开目光。



脸色绯红。



“阿拉涅?你这是什么反应?”



莎妃皱起了眉头。



“平时的丝线里,量很少…那个,从丝线里获取足够的费洛蒙需要特定的过程…”



“真不像你。快直说吧。”



“也就是说…阿拉克涅的费洛蒙也是,吸引异性和其他生物的…”



阿拉涅扭扭捏捏说着,但眼神看着格伦。



“只有发情时产出丝线——才能提取。”



“什么——”



莎妃神色变了。



“你说什么——!”



“嘛…有医生在,应该没事了…”



阿拉涅把手放在自己染上红色的脸颊上。



莎妃的尾巴咯咯作响发出警戒。



***



索恩一句[随你使用],把屋子的一间房间借给他们使用。



“母亲她…让盗贼团的男人们爱上她从而利用他们…然后,会和男人们接吻…发情后丝线携带着费洛蒙,作为暗号使用…”



“原来如此——那么,阿拉涅小姐也能做吗。”



“大概吧…从没试过。”



房间里铺好了床铺。



纱季可能是想帮忙——但弄得像是新婚初夜一样。阿拉涅的娇羞更加深了这种感觉。



“那么,接吻,然后从丝线采取费洛蒙。莎妃,帮个忙。”



“我都没做过的我都没做过的我都没做过的我都没做过的…!”



“莎妃…”



障子被打开一点。



能看到熟悉的拉米亚的眼睛正在窥视。嘴里在不停的喃喃自语。窥视的不仅仅是莎妃。



阿露露娜说着[男女相交,我也要看],私欲全开。还有一个人——巨大的影子倒映在障子上。



“莎妃,冷静一点。”



“这叫我怎么冷静!为什么阿拉涅能得到格伦医生的初吻啊!正妻明明是我才对?!”



“我更惊讶的是你到现在都没做过——”



“在林德沃姆是被禁止的,现在是在海安!来东方的时候,本想借用阿露露娜大人的酒营造气氛!——等一下,你这意思,缇萨莉亚,难不成你…?!是什么时候的…!”



“没,我也没有。不过总归都会轮到的,顺序这种不过是个小问题吧?”



“啊啊啊啊缇萨莉亚也不介意吗!我可是正妻啊!”



“那个,这可是必要的程序哦?莎妃…”



透过障子吵闹的二人,格伦出言制止。



他们这样做只是为了采取费洛蒙。当阿拉克涅与异性接触就会产生更多的费洛蒙。



因此——让阿拉涅兴奋起来,婚约者的格伦是最适合的。



“我、我知道了!只是抽出费洛蒙吧!交给我吧,就交给药师兼正妻的莎妃吧!医生最值得信赖的人,永远都是我!”



有点过于强调正妻了。



格伦并不想给她们排序——但让莎妃如此不安也是自己的错。



爱情是没有分别的,但之后还是为莎妃做点什么吧,格伦想着。



“观众真多啊。”



“抱歉。但需要有人回收丝线。”



“呼呼,没事?夺走莎妃最重要的东西,我很开心?”



阿拉涅说着坏女人一样的话。



嘎啦嘎啦嘎啦,蛇的尾巴发出响声。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挑衅莎妃。



“早点开始吧。医生?”



“嗯、好的…”



阿拉涅把脸靠近。



格伦一边在内心里向莎妃道歉,一边碰了碰阿拉涅的嘴唇。



“嗯…”



阿拉涅的两只手抱住格伦的后背,另外两只手固定住格伦的脸。就这样让他无法移动。



“呼呼,初吻,我就收下了…”



“谢、谢谢…”



格伦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还没对莎妃做过这个吧…?”



“嗯…打算怎么做。”



“呼呼?那么就让她好好看看吧?”



阿拉涅瞥了一眼障子后的莎妃。



两人就这样继续。嘴唇和嘴唇接触,阿拉涅的腹部——蜘蛛一样的下半身就会放出丝线。



妖精们拉着末端,递给莎妃。莎妃用一个手动卷丝器回收这些丝线。



“啊嗯…?果然这就是…制作费洛蒙的丝线的方法。”



“是、是这样吗。”



格伦不太了解,但似乎很有效。



“嗯…?呼呼…嗯、嗯?”



阿拉涅看起来很高兴。不停看着莎妃。莎妃继续卷着丝线,但视线没有离开格伦。



“库、咕…”



“嗯。很好。更进一步也可以哦。”



“别再煽动了,阿露露娜大人!我不会允许的!”



莎妃喊着。



阿拉涅也是婚约者是,所以不觉得需要莎妃的许可——不过自认为是正妻的她似乎是这样觉得的。



(怎么回事——)



格伦和阿拉涅的嘴唇紧紧合在一起。



他觉得自己的头昏昏沉沉的。不知为何让他想起阿露露娜的花粉和被布拉姆吸血时的感觉——



“嗯、啊、嗯…”



“阿、阿拉涅小姐?!”



阿拉涅从和服的内侧取出一瓶清酒。就像喝水一样顺着喉咙流了下去。



“嗯嗯…?啊,好喝?”



“等等,那不是阿露露娜小姐的酒吗…”



“是啊。我一直在喝的。”



“不是这个问题…!”



原来还有剩下的。



脑袋昏昏沉沉的原因就是这个。阿拉涅喝下酒后,酒精顺着嘴传给格伦。阿露露娜通红的脸靠近格伦,丝毫不理会他的抗议。



酒从嘴角滴下,垂直落到阿拉涅的胸部上。



“呼呼,这没什么吧!能炒热气氛…清醒的时候我可不敢做这么羞耻的事情。”



“不,但是。”



“嘛?”



对格伦的话不感兴趣。



阿拉涅靠近格伦的嘴。把她嘴里残留的酒流到格伦的嘴里。



“嗯、嗯…!”



“呼呼,味道不错吧?如何,婚约者嘴里的酒…”



“对我来说…这有点,太烈了…”



格伦呻吟道。这对平时不怎么喝酒的格伦来说太烈了。一点清酒从嘴角流下。



“呃啊啊啊,早知道这么做就好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啊…!”



莎妃叹惋不已。



稍微想象了一下如果是莎妃的场合,有点害怕。



不过,格伦还有一件在意的事情。



“阿拉涅小姐。”



“嗯?怎么了?”



“难不成…阿拉涅小姐也是初吻吗?”



“嗯?!呃、诶、诶?!”



听到格伦的问题,阿拉涅局促不安。



嘴里残存的酒都喷了出来。



“嘛、那个——是初吻。”



“等一下等一下。那夺走别人恋人时期的——”



“那只是掠夺癖。阿拉涅是个如假包换的雏。接吻的经验都没有——话说回来,她给人留下经验丰富的印象真令人吃惊。”



“外面的!能闭嘴吗!”



阿拉涅朝障子怒吼。



脸涨得通红——也许是清酒的缘故,也可能是没有经验的事实暴露了。



阿拉涅就像是被这些情绪驱使一样,丝线不断增加。妖精们忙碌地收集回收——让障子外的莎妃卷起来。



“你知道…既然是医生的第一次,就应该让我引导的…”



“就像以前在哈比村诱惑我一样…”



“忘、忘掉那个!啊啊,太尴尬了…!”



阿拉涅掠夺癖时期的黑历史。



本人正为自己的过去而羞愧,阿拉涅她捂住了脸。和在哈比村初次相遇时的印象完全不同。



他很高兴能有这种改变。



“那个,阿拉涅小姐。其实不用引导也没事的。”



“我需要!这是一种感情上的问题!”



阿拉涅四只手在颤抖,泪眼汪汪。



样子和生闷气的莎妃一样。果然亲友之间微妙地有些相似。



“我懂了——是气氛吧。”



格伦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