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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土金土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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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有理数君。我们从这儿通过打扰到你了。因为这些人想见得不能再想见到令我们自豪的金库。」



从第二会议室出发往金库走,我们不得不经过乙姬岛海底大学的实验室。这么说的话,看样子实验室和金库的区块相邻。想到实验的成果或者重要的资料放到金库保管的便利性,这样的布置也是理所当然。



在整洁但正在使用的实验室里,有一位将长发梳成马尾的青年正用显微镜观察着什么。他抬起头,朝向他搭话的土块教授说道:



「我是无理数。没关系哟。但能稍微耽搁你一会儿吗,土金先生。一个问题就好。」



无论是样貌还是口吻,亦或是态度都感觉很年轻。虽然自然是比不上被土块教授抱在怀里的十八岁的女儿……,他应该跟我一个年纪,或者稍微比我小几岁吧?



有理数君?无理数君?



「无妨,要是我能解答的话。」



「不,土金先生……,我想问的人是波烈先生。」



「OK——。原来如此,你是B班的无理数君啊。抱歉,徒野记者,他叫刺拔无理数。准教授。他有个同样是准教授的弟弟叫有理数,那位才所属我的A班。既然看上去他找波烈有急事的话,就稍微等等吧。」



「这是自然。以你们的工作优先。」



虽然我想要早一点看到金库,但也不能强迫人家。更何况在这里即将发生的他们的议论会为将来的癌症治疗起作用……,土块教授则保持抱着小波烈的姿势,靠近了无理数君。



但是,尽管因为在这样的海底共同生活,无理数君理所当然的对公主抱的父女波澜不惊,但他既没有对突然闯入研究作业的我们一行人(我,以及两位身着华丽礼裙的女性)瞠目结舌,也没有要求自我介绍,真不愧是对世间没兴趣的象牙塔上的住人。要是遇上我这种好奇心强的人,就会想问这是在拍摄哪部电影吗。



因为有些距离,声音又小,我没怎么能听清小波烈和无理数君在进行什么样的会话……,能听清的部分,也基本上全是像外国语那种的专门术语的交织。尽管在采访中也是如此,但和专业人士之间的议论一比,就相形见绌了。虽然我在大学里学过英语、法语和中文,但还夹杂着医学用的德语的话,我就搞不懂了。



B班的话……,我记得主要工作是临终关怀的缓和医疗吧。虽然不明白他们在讲什么,但能看出来小波烈在和以无理数君为对手的议论中占据了主导权不仅仅因为她是班长。



「我本以为小波烈是个奇怪的孩子,但看着她像这样投入进自己职务中的姿态,就能知道她是位超群的专家。」



「说到底她本来就不奇怪。只是强烈依存的女儿紧贴过度干涉的父亲而已。还是说这是共同依存呢。」



我小声的扭头讲话,被虎春花这样回答。她对给自己铐上手铐的待叶椎也是如此,难道说这就是奇怪之人对奇怪之人的宽容吗……,共同依存。唉,有关亲子关系的话,就不是我能插嘴的领域了……,但是,我也稍微有些在意。



「虎春花。你也有父母的吗?」



「你这是失礼,徒野。睁大眼睛瞧瞧。你觉得本小姐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



「不敢不敢。我只是想要见见把你培养得如此优秀的父母是怎么样的人。想着侦探的父母也是侦探吗。」



「事实上,多亏了我父亲我才能成为侦探。因为他是我第一个送上断头台的罪犯。」



虎春花说了句难以分辨是真是假,是坦白还是幽默的话。不,我觉得这句话果然还是句俏皮话吧,但要怎么来装傻呢?说你父亲要是被送上断头台的话,那你母亲就得被送上电椅咯?



我想起了一件事。



这所大学的职员中,有人曾在过去有过罪犯的污名。因为没被起诉,所以在本人眼里应该就是场冤罪,乙姬岛校长也直截了当的讲,并没有罪犯。基于这种不被偏见左右的理解而雇佣这位人士的职场,结果而言也变相承认了犯罪发生率会下降的事实……,怎么样呢,仅像这样远远地看的话,那位无理数君会是这一人物吗?



且不论是不是犯罪,某人在犯错之后离开了前一任职场这一点是能够确定的……,和个性独特的土金父女放在一起来看的话,并看不出他是如此离奇古怪的人物。虽然男性扎马尾的很少,但比起刻意打扮,他给人的印象更像是注意到了之后,为了不让长长的头发打扰到工作而适当地把它束起来,而且在校长都染了粉发的职场里,看上去没有什么着装规范。



白大褂之下是印有图案的T恤,虽然谈不上一丝不苟,但和他的遣词酌句一样都能体现出他是一位直率的年轻人。看上去不像是会犯罪的那种类型……,但是,像不像不会犯罪的那种类型我就不太清楚了。



我的父亲就是个好例子。



而且,在犯罪啊犯错啊这样的笼统措辞里,也含有多样性。也有职场把像土金父女这样的关系当做犯错误。既是错误,又是不恰当的关系。这种情况,抛开两位当事者不谈,对周围人来说应该没有危险性吧……,先等等,还没有集齐判断的材料。



我还没有见过职工全员。



好像是说过常驻在这里的总计有六个人。



乙姬岛校长、土金父女、然后无理数君……,这才四个人。算上无理数的弟弟有理数(连共同生活在一起的土块教授都会看错的话,那就是会在推理小说里出场的双子的弟弟咯?)在A班,那么还有位没见过的B班人员。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能在进入工作前见到无理数君和另外一位……,可无论是对于A班还是对于B班的采访都结束了,我也找不到什么好的借口。装作偶遇在食堂临席而坐的手段,没有食堂的话自然也用不出来。



不要过分讲究。不要追求完美。



单是能够像这样让我见识下金库就够满足的了……,十五年前被怪盗弗拉努尔攻破的金库。要是能顺便打听出被盗的『玉手箱』里面装的是什么的话,我就毫无抱怨可言了。



就在那个时间点下行动吧。



出乎意料的,难以掌握动向的名侦探被巡警用手铐铐住,这种情况可是千载难逢的机遇……,虽然有可能正是名侦探把我的思路往这边诱导,但要是把所有的可能性都在脑袋里巡回一遍的话,就什么都行动不了了。



「久等了。讨论得稍微复杂了。但是很有建设性啊。虽说班级不同,但年轻人们的议论都让我这把老骨头有些跟不上了。恐怕我也离退休不远了吧。」



「父亲大人,为什么要说这么恐怖的话。我会很伤心的。明明没有比父亲大人更厉害的现役研究者。您要是引退了的话我会很困扰的。我所做的只是把父亲大人的论文用如今的风格横纵转换了个说法而已。Happy-go-lucky,我最喜欢父亲大人了。」



远远看去像是超级大专家的父女二人,一旦走了回来,果然还是冲击力巨大。看起来,无理数又回到了之前着手的工作中去。比起对我们一行人产生兴趣,感觉他只对自己的研究主题有兴趣吧?



虽然不去读空气,凭借满满的记者之魂强行找他搭话也不是不行……,但我焦急的心情也快等到极限了。如果从金库回来的时候也走的这条路的话,也许我会在那时候找他聊一聊吧。如果他还在实验中的话……,不,在那种情况下在实验中的一方会很难搭话吧。



「诸君,往这边走。像这样在研究者的不断努力下诞生的无可替代的成果,就保管在我们话题中的金库里。接下来就让你们几位年轻人暂时听听看我无聊的回忆吧。那是这个世界上还有梦和浪漫的时候的怪盗谭。」



2



既然说是金库,那自然是提前就知道了这里是金库,但是这一区块,是超乎期待的金库。



打开门之后进入的那一刹那,让人联想到银行金库而非大学设施里的金库的巨大圆形门扉,就开始压迫入室者。室内的三分之二,不,五分之四的空间,都被填满到天花板的,乌黑发亮的金库占据。



若是胆小的小偷,只要看一样这座金库就会害怕得逃走。实际上,我在这半年间出入过无数次真正银行的金库,但它们与之相比也完全不逞分毫。



土块教授口中的『宝船』,绝不是在说笑……,而且和银行不同,这座巨大金库位处海底。这个尺寸,这个分量若是沉到海底,可不是能被打捞船轻轻松松打捞起来的……,攻克金库的难易度,在这时候已经是毫无疑问的S级了。



要这么说的话……。



(难道说是为了提高攻破金库的难易度,才在海底设置大学的吗……)



我怪盗的而非记者的直觉这么告诉我。虽然从职业生涯是半年的实习经历的嘴里说出直觉二字是很了不起的笑料……。



「原来如此,确实有种沉船的感觉。虽然是不是宝船在没有看见其内部前都无从而知。土金。这个该怎样打开来着?」



真不愧是经历的大场面和我不一样,还是说是根本上的性格差异,完全不觉得压倒性的金库存在感恐怖的虎春花询问道。



还是一成不变的舍弃称呼,虽然不和刚刚的无理数一样,但她是在询问哪位『土金』呢?



说到底,无论如何,应答的都是父亲那边吧。采访的时候也是,刚刚跟无理数对话的时候也是,基本上小波烈不通过土块教授,就无法和他人交流。



这一点贯彻了始终。



个别的采访从一开始就无法指望。



虽然是因为憧憬伟大的父亲而到海底大学就职的助教,但反过来看的话,无论她是何种程度的麒麟儿,都很让人怀疑她是否能在父亲存在的这个场所以外的地方生活,更别提工作。



尽管这不算件坏事,但如果父亲有所不测的话她该如何是好,看着心里就有股不安,以及不安定的感情。



因为我就是直到得到消息为止,都从来没想过我的父亲会死。



「很遗憾,想要打开金库并不简单。」



跟预料的一样,土块教授回答道。



虽然这个回答在预料之中,但尽管这么说,也不会就此打住。金库里的内容再怎么是大学的机密事项,也不会光看个巨大门扉就原路折返。



无论是名侦探还是警察,无论是记者还是怪盗。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指要打开这扇门的话,对我而言并不简单。要打开这扇门的,是令我骄傲的女儿波烈。」



「不要啦。父亲大人真是的。居然说出令父亲骄傲的女儿这种话。父亲大人才是令我骄傲的父亲大人才对。要说我对父亲大人有什么不满的话,那就是我是从母亲肚子里生产出来的而不是从父亲大人肚子里生产出来的了。」



暂且不论突然脸红的小波烈是不是过度反应,但是,职员打不开的门扉?难道说是特定的人物……,比如说只有校长手里有钥匙?虽然十分有可能,但这相当不方便。



和实验室比邻也失去了意义。



「而且土金。你刚刚不是说过了嘛。无论是谁都能打开。」



「我也说过无论是谁都打不开。说过得不能再说了呢。不是在故弄玄虚,反倒是一目了然。没错吧?波烈。」



「即便您这么问我,虽然我很高兴啦,父亲大人。但因为我没有对父亲大人的问题回答不的道理。Happy-go-lucky。最喜欢父亲大人了。」



一边说着,小波烈总算是把一只手从土块教授的脖颈处拿开,伸向金库大门。



正确来讲是伸向了埋在金库大门中央的大型显示屏。



掌纹认证?不对,还是说通过传感器对靠近的人产生反应,浮现出键盘,来输入密码的触摸板模式?要是输入密码的话破解起来要比拨号锁辛苦不少,不过总会成的,如果是掌纹的话,只要能把作为钥匙的手形弄到手的话,也有可能把它复制下来。



但实际情况和这两者都不同。



在显示屏上展示出来的是闪烁的无数个光点。



「无论挂上何样的锁,对金库而言如果打不开就没起到任何作用。在确保安全的同时,如果不能无论何时都能取出东西就毫无意义。越是提高安全性,便利性就越是降低。倘若真的不想让浦岛太郎打开的话,乙姬大人就应该焊死玉手箱的盖子,这样一来,这就不是箱子了,而仅仅是一个立方体。你意如何,待叶椎女士?」



「请不必在意本官!」



「我还想着请教一下身为预防犯罪的专家的意见呢。不仅仅是金库,只要不能够进行开闭就无法称其为门扉的情况下,就没有绝对安全的锁。只要有人能打开,能被某人打开,也就意味着能被其他的某人打开。只要能够被其他的某人打开,也就意味着……」



任何人都能打开。



不管这人是不是怪盗。



对于虽然嘴上说着并不是在故弄玄虚,但却像是做作地开始授课(密室课吗?)的土块教授,我不知怎么的能够理解。是的,也就是说,跟一般住户家的双锁门是一个道理。比起打不开的东西,比起能被打开的东西,需要花费时间打开的才是最重要的。



「正是如此,徒野阁下!一般而言,只要在玄关设置了解锁需要花费五分钟以上才能打开的锁,被闯空门的可能性就会降低一大截!」



既然现役警察都这么说的话,那就是如此了吧。换言之,触摸屏式的显示屏上表示出来的大量光点所意味着的锁就是……。



「巡回售货员问题。」



我这么说道,一边感到这下麻烦大了,厌烦之际。



「这就是所谓的NP问题。太理科了吧。」



而且不是医学而是数学的领域。



「直觉不错呢,徒野先生。想必在学生时代一定是位优等生吧。我也给你写个优。」



收到了土块教授很高的评价。我确实是个优等生。在父亲通过犯罪赚来的钱供我读上的大学里。但我能否在『这个』面前的课题里还能得到优秀的结果呢。呜哇……,真的太麻烦了。本以为数学什么的已经与我一生无缘了。



「巡回售货员问题?这是什么。是在讲巡警的巡逻吗?」



「真要如此的话那就是巡回警察问题了呢!」



要是能加入被手铐拘束住的公主组合,组成犯傻三重奏的话,也是件叫人羡慕的事。要是不认为这个是巡回售货员问题的话,我说不定也能像这样轻松。实际上,这个问题本身并不复杂。它和哥德巴赫猜想或者贝叶斯推断之类的不一样。



「虎春花。你的手机是iPhone还是Android?」



「我没有手机。因为我并不觉得手机是必要之物。」



不愧是生活在贝尔以前的,近代法国的名侦探。



吃吃红叶馒头也没事的喔。



「待叶椎你呢?」



「本官有两部手机,都是安卓的!也拿着无线电对讲机!」



持有两部同种手机的也是很少见,是分为工作用和私人用的吗。虽然我也在意第一人称是本官的她的私人生活(无线电则是巡警都会有的),但既然如此的话就容易举例了。



「是安卓电话的话,在锁屏页面解锁的时候,不是会依次用线连接九个点吗?连接点与点的一笔画的样式,就是解锁密码。」



「是的!虽然最近基本上都是面部识别解锁了,但要在画面上输入的时候就是如此!」



「基本上来讲这座金库的开启方式,也是这个一笔画。但是点的数量就正如大家所见的那样数不完,而且位置的选取也是随机的。不是三行三列,规则排列的那种……」



「这又如何呢?最后还不是让某人来输入设定好的一笔画的样式就行了嘛。」



「如果有谁来设定的话,那么他就是上帝了吧。在巡回售货员问题里所寻求的解,是通过所有点的最短路径。」



探索最短距离的道路。



这就是要打开这座金库的钥匙。



「……从十五年前开始,金库就是这种形式的吗?」



「在那之后还对系统做了数次修改,但基本上不变。被怪盗弗拉努尔打开的安全漏洞还埋在这里。」



虽然我的质问里没有这层意思,但这也是我想要得到的情报。也就是说父亲通过某种手段,突破了这座金库……,哪种手段?



他用了哪种手段攻破了这等复杂离奇的安全锁?



「没什么实感啊。快给我说明,徒野。有这么难吗?简而言之,不就是把能构成最短路径的点连接起来吗?感觉稍微思考一下就能成。」



「非常努力的思考的话能够成功。但是,会花上离谱的时间。因为只能穷举。」



这和通过窍门也好直觉也好经验也罢,一通乱搞之下总能打开的拨号锁或者解开的银行卡密码不同。无法通过统计解开。虽然一笔画听上去很简单,但其中的样式很庞大。虽不是无限,但与无限也相差无几。



「难不成大量的光点的位置并非固定存在?每一次解锁大门的时候都会变化?」



「不仅如此,只要从门边离开,显示屏一旦变暗一次就会发生巨大变化。」



这么说着,土块教授也实际上仍然保持抱着小波烈的姿势往后退了一步,再稍微等待了一会儿,屏幕就变暗了……,小波烈伸手,光点再度点亮。这一次,就是和先前完全不同的坐标。



「这张20英寸的触摸显示屏上,会在哪一块上表示出多少的点,只有神才知晓。如果有天文学概率下的运气的话,也不是完全没可能让无数的光点横排形成一条直线。」



虽说彩票的中奖号码是同一个数字的概率,和中奖号码中没有这个数字的概率差不了多少,但都是无法指望的几率。这扇门的情况的话,为了实际上不会发生这种事,应该对程序的随机性进行了调整才对。



「呼嗯。可以让我来试一次吗?」



这么说着,虎春花动了动她的一只手……,话说,她像是这时候才想起自己的这只手和警察官绑在了一起。



「徒野,拿着这个。」



无论有多么的傲慢,没有三只手的她不得已把仍旧装满了红叶馒头的纸袋递给了我。把放入口中的食物完全交付给我的这等不小心到了让我想要警告的程度,不过我也对红叶馒头抱有敬意。再怎么种类繁多,我也不会下毒。



「没关系的吧,土金。」



「请。我对好奇心旺盛的学生也很赞赏。」



「父亲大人。我深爱的父亲大人。没有人比我更能讨您喜欢吧?Happy-go-lucky,最喜欢父亲大人了!」



挤到看上去真的一副担心表情的小波烈身前,虎春花优雅地脱下了手套,用食指触摸显示屏。没带一丝思考,手指划动得完全是在瞎猜一样,虎春花尝试一笔画完最短路径……,但在描完全程之后,画面就变暗了。



当画面第三次点亮的时候,无数的光点又如天女散花般分散在各处。



「我忘记说了,输入失败的话,每一次光点的坐标都会变化。」



「正确回答的哔嘣声和错误回答是的蜂鸣声都没有,稍微有些冷淡呢。这种程度的惩罚太轻了吧。要是我的话就会让毒雾喷出来。」



明明是名侦探,为何这家伙的思考方式就像是死刑执行人一样。



虽然也没有在期待,但是即便是禁止出入警察厅的名侦探,也果然无法解开巡回售货员问题。至少不能单纯的瞎猫撞死耗子。



「我理解了这扇门的坚固程度。这把麻烦的,难以复制的锁相当的有效。很能打消我的干劲。不过,该如何判断是否是正解呢?也许说不定我刚才的一笔画就是真正正确的答案呢?」



即便被讨厌失败的名侦探这样问道,土块教授依然不为所动的回答道「会有精密的计算机进行公平的判断。实际上,最吃我们电的,就是这座金库了」。在采访中的能源问题上,乙姬岛校长稍微暗示的就是这个啊……,随机性的产生,也需要大胃口的计算机才行。



虽然没有能简单推导出答案的公式或者必胜法,但正如之前所说的,能通过穷举解开。能以这种速度判断出是正解还是不是正解,在市面上出售的电脑显然是做不到的。



「那反过来讲,只要有高度运算能力的电脑,不就能自由打开这扇门了吗?」



「如果能把那种东西带到这片海底的话。」



土块教授就像是担任开卷考试物品自由携带的考官一样。



「说到底,拥有如此高算力,也就是高价值的电脑的主人,我不觉得会刻意来打开这座金库。不是在说笑,比起我校的研究成果,这样子的电脑价值才更高。不过话又说回来,怪盗说不定不会在乎金额。」



你这话说的不是挺了解怪盗的美学嘛。



虽然想要发表意见,但我还是当个乖孩子忍住了。



因为我也是犯罪者的孩子。



「那么,就把没有高算力的电脑作为前提……,既然我打不开的话,那怪盗也打不开吧。土金,然后土金。」



虎春花对父女直呼其名。两方都是。



「你们又是如何打开又关上这扇门的呢?刚才路过的实验室,是有在进行研究活动的,那就意味着这座金库平时都有在使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