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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落日的开始(2 / 2)


迪奥卡斯刺出了枪。



连喉咙都能喊破的叫到。



去死,这样的。



【啊,去死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枪芒向敌人的身体延伸过去。



迪奥卡斯的铁枪,贯穿了青年的腹部。



感觉到比木头的还要柔软,像是稻草的桅杆一样。



在柔软中,感受到了坚硬的触感。



碰中骨头了吗。



刺中了肋下,肚子以上的地方。



【啊唔】



睁大着眼睛的青年,从口中吐出了鲜红的血液。



迪奥卡斯马上把枪抽了回来。



因为上面挂着比平常要重的东西,做不到对付其他的敌人。



一拔出来,青年的腹部也喷出血了。



咕溜的蹦转下来了。



【妈妈……】



留下了和血一起喷洒而出的言语,无法动弹了。



迪奥卡斯的左耳,隆隆的像是沙暴在吹动一样。一跳一跳的痛着。



都是这个家伙开枪的错……不对,这个家伙开枪了吗?怎样都好,下一个敌人了。



在海布里塔尼亚军的战列步兵背后,并排着拿着巨大盾牌的步兵。



迪奥卡斯凭借数步之势,把长枪向巨盾刺进去。



哐,只发出了这个声音,没有刺穿。



枪头不够力了?!



之后,敌兵朝后方撤去。



想跑吗!



要是在这里逃跑了,又变得必须得进行《死的行进》接近了。



传递贝鲁加尼亚帝国军的命令的喇叭,已经吹响了突击的曲调。敌人要是后撤的话,前进!前进!



【哦啊啊啊啊啊啊啊————!!】



【野兽吗!】



从盾的后方传出海布里塔尼亚语的咒骂。



【杀了你!别跑!】



刺出了枪。



巨大的盾真碍事。



枪声响了。



从盾的后方开枪了吗。同伴被打到了。



敌人渐渐的后退了。



普通来说的话,刺向逃跑的敌兵的后背,就像狩猎山野的野兽一般轻松的……但是巨大的顽强的盾牌,和偶尔从盾的间隙中射击的枪击的缘故,阵形没有轻易崩溃。



【可恶!可恶!去死!别跑!胆小鬼!】



【后退!后退!加快速度!】



迪奥卡斯大胆的踏进去。



谁还会再去走一次《死的行进》啊。故乡还有在等待着自己的家人。干农活才是符合我的本性的!



【呀啊啊啊啊啊————!!】



联同身体飞跃的一击划过盾牌,弄出了空隙。马上,伸展手臂进行连击。



从盾上划过的枪尖,刺穿了隐藏在巨大盾牌后面的敌兵的胸膛。



【卡?!】



敌人们骚动起来。



【被刺中了!】



【退后!退后!】



【堵上去!别乱了!】



看见好机会的同伴们,踩过倒下的敌兵的尸体冲进来。丢掉了枪,拔出了腰间的长剑。



太大而难以操动的大盾这样的,只要从旁边斩击过去应该就能简单的打到了。



但是,把剑拔出来的同伴刚要砍中一个敌人之前,就被从内侧而来的集中枪火打成了马蜂窝了。



迪奥卡斯开拓的缺口,被两侧的盾兵堵上了。



逃跑的脚步没有改变。



又重复了。



不知道为什么,迪奥卡斯笑了。



【呼哈!继续杀!胆小鬼们!一样啊!跟刚才一样!】



再一次握紧枪,用身体突向盾牌。从正面进攻的话,从缝隙中射出来的子弹是不会飞过来的。



再一次以撞上去的势头划过盾牌,伸长手臂。



第三个人了!



【呼啊啊啊!】



能行的。就在这里崩溃吧。



这个时候,一个悲鸣似的声音——听到了贝鲁加尼亚语。



【被包围了!】



到底在说什么呢,听不明白。



敌人应该就在眼前的。



现在也是,持着盾牌的敌兵就在眼前。



被包围了?被谁?



从左右传来了步枪开枪的轰鸣声。



【欧斯瓦鲁多,老是在逃跑呢。要输了吗】



【尊贵优雅的玛格蕾特女王陛下,请主要不要咬着舌头。差不多移动要结束了。】



【啊啦,不用逃跑也可以了么】



玛格蕾特用手拭去尘埃。



跟刚才一样,欧斯瓦鲁多的右臂被抱在了她的胸口前面。



【并不是逃跑。这本来就是预定之中的移动。一边承受着贝鲁加尼亚帝国的突击步兵的正面攻击,一边后退的部队——这就是正面的盾兵。在他们后面等待的部队,左右分开对敌军进行包围了。这就是两翼】



海布里塔尼亚军形成了U字的形状,正在包围着贝鲁加尼亚军。



玛格蕾特歪了歪头。



【馅饼皮太薄了包起来的话会被撑破的哦,欧斯瓦鲁多】



这个少女,明明经常是一副笨蛋的举动,但是居然能够理解战术的东西。



本来就是由于被上帝赋予了太过聪明和太过精明的原因所以对世界已经厌腻了的孩子。这对于她来说也许是理所当然的吧。



欧斯瓦鲁多点了点头。



【的确,以精强著称的贝鲁加尼亚帝国军作为对手……而且居然还是在数量上劣势的一方进行包围战术……普通来说的话是下策。但是,这个是用剑和枪战斗的时代的事情了。我军拥有连射性能优异的步枪。枪的突刺就用盾防守就好了。那么枪弹的话能防御住吗?不能的吧……然后,为了应对左右的敌人不得不重组队列。要进行枪的战斗的话当只有在边缘的人们战斗的时候,内侧的队列能够改变吗,子弹飞过来的时候,又该怎么办呢?】



【唔呼呼……一想象你在桌子上思考这些问题我就想笑了哦】



【只因小官的思虑不周,让温柔的玛格蕾特女王担心了真是惭愧之极。只能祈祷本次作战并非纸上谈兵而已了】



【很有自信呢】



【因为是在闪耀着光辉的玛格蕾特女王的御前进行的作战,小官尽全身全力准备了】



欧斯瓦鲁多不会只在桌子上决定事物。



新式步枪结合遮蔽物这样的战术是有效的结论,已经在海布里塔尼亚王国的内战中利用了并完成实验了。



本来就是挑拨火种不断的边境地区从而制造起叛乱,再以镇压之名投入了步枪步兵。



使用海布里塔尼亚人作实验这种事情,因为太过于血腥而不能进入玛格蕾特的耳中吗……



没有办法。与武器不同,战术在事前就向外边扩散了的话价值就会下降,所以无法在外国的地方进行实验。



这一次,用活着的盾兵——或者,使用尸体——只要能作为遮蔽物,减缓敌兵的接近的话不论什么东西都可以。



随着战斗的推移的话,就连贝鲁加尼亚兵的尸体也能够变成遮蔽物了吧。



玛格蕾特在耳边低语。



【……不行哦,欧斯瓦鲁多。为了实验而引起内战,把我的国民杀死了这种事】



【怎么会……那个是……】



【这样快乐的事情,不能原谅你一个人独占哦】



耳朵被咬了。



而且,还很用力。



想着要被咬断了的程度。



【难,难道,您说的那件事是知道了镇压内乱发生的事吗……那个……报告迟缓了这件事,我非常抱歉。今后,为了不发生同样的过失,我会加倍注意——?!】



这一次,玛格蕾特则舔舐着耳朵。



啃咬的伤口被舔舐了,刺痛一样的感觉跑掉了。黏黏的声音传到了耳朵的深处。



【啾啪……阿拉,出血了呢……啾】



【如果是神圣的玛格蕾特女王下令的话即使是将脏腑取出来,对于小官来说无与伦比的幸福的事情。】



【呐,欧斯瓦鲁多】



【敬请吩咐】



【我们,到底杀了多少人呢?】



【……在贝鲁加尼亚突击之前的四千人,突击开始之后的二千人……然后,包围后,差不多是三千人吧】



【更多的吧】



【失礼了。我军的损害,应该在二千人的程度】



【阿拉,好少呢】



玛格蕾特不满意的说道。



就算是欧斯瓦鲁多连应不应该说出【非常抱歉】这句话,也稍微烦恼了一下。



为了减少行进着的贝鲁加尼亚军,作为突击诱饵的——海布里塔尼亚军的战列步兵被放在了最前列。



那里的损害接近一千人了。



自从形成盾兵并排顶着枪后退,而步枪射击着这样的交战状态后,应该给予了近三倍的伤害了的。



因为对于敌军步兵的一个人,我方以盾兵和步枪兵两个人同时对抗着。有利是当然的了。而且枪可以用盾防守住,而子弹在极近的距离的话就算连板金铠厚实的部分都能贯穿。



现实上,是海布里塔尼亚军压倒性的形势。



如果,就算持着大盾的士兵们崩溃了,使用步枪的士兵们被打倒了,马上就会在后面准备好了同样的盾兵和枪兵层。



特别是两翼,在从对手的侧面开始攻击之后,也配置了多数的士兵。



而且,新式的大炮也调整好了位置,再次开始了炮击。因为贝鲁加尼亚帝国维持了阵形的原因,也得到了很大的战果。



残存的士兵人数,大约是贝鲁加尼亚帝国军一万人,海布里塔尼亚王国军八千人这样吧……



欧斯瓦鲁多的内心对敌兵赞赏有加。



即使形式已经明显的不利了,他们还能牢守着纪律战斗着。



在内战实验的时候,一旦最前列的突击兵倒下了,注意到步枪的恐惧之后,后面的队友就连滚带爬的跑掉了。



贝鲁加尼亚帝国已经注意到了败色浓厚了吧。即使如此,他们也还是没有放弃战斗。



多么可贵的高昂士气。



多么成熟的士兵练度。



欧斯瓦鲁多沉浸在轻轻的陶醉中。如同倾注了很长的时间和热情才铸就的艺术品,现在就用这双手把它向地上摔去。



比尤占特在劣势中痛苦挣扎着。



因为他的职责是订立作战计划,而在实战的时候只能是司令官的顾问而已了。



只要发生了不测的事态,他作为军师就是二流的了。更何况这如果成为了招致全军溃败的危机的吧,即使能在这战斗中幸存下来也不能免除处罚吧。



巴尔古索努怒吼道。



【不要害怕!让他们见识到帝国军人的实力!】



【哦哦————!!】



即使发出了很有威势的声音,但是被大盾所挡住,斩获不到想象中的战果。



相反的,阵内的枪弹交错横飞。从三个方向过来的射击,即使没有打中前面的士兵,也会命中某一个人。



敌人的攻击是一击必中。而我方则是数次的打击后,才好不容易杀死一个敌兵这样的处于劣势。



比尤占特的嘴唇颤栗着。



【不可能……贝鲁加尼亚兵不是平原战最强的吗?】



在会战开始之前,不对,直至突击步兵将敌人的战列步兵想砍杂草一样打到之时,都能看到光明的未来。相信着一定会沐浴在赞赏声之中。



现在,只能看到正在死去的士兵声音,只能听到绝望惨叫的士兵声音。



未来正在被黑暗所关闭了。



【怎么会……不可能……】



虽然在海洋和森林有反应迟钝的时候,但是在平地上发生激斗的话,贝鲁加尼亚帝国的步兵是常胜无败的。不是绝对有利的吗。



迄今为止不是在东部战线胜利着的吗。



不是说大话的吗。



【……所以……明明我这么信任着策划出正面决战的提案的】



【比尤占特!别发呆了!】



唯有让这位将军失望,是无论怎样都无法忍受的。感觉他就像是第二位父亲一样的人。



比尤占特喊道。



【只,只要能够接敌的话,无论是新式的大炮还是步枪就都没关系了!一定会是帝国兵压倒性的战斗!因为大队长们这样主张,我才!】



【你还在说什么?!】



【所以说,我!我,没有任何错误啊,巴尔古索努中将?!说错话的是其他的家伙们啊!】(译者:错的是世界(误))



【……】



巴尔古索努露出寂寥的神情。



比尤占特又喊到。



【对了!那,那个边境连队的雷吉斯.欧里克!因为那个家伙,老是说着那种会打击士气的话!或者说,恐怕是,嫉妒我的成功,然后跟敌人私通了也说不定。一定是那样没错!所以说,才会造成这样的劣势!】



【够了】



【你明白了吗,巴尔古索努中将?!】



【你这家伙的根性,我要给你好好的纠正!】



简直像是宣誓斩首一样的压力。



比尤占特越想越觉得他会把手上的长枪刺到自己的心脏。



【啊?!】



【……为此,不得在这里死去啊】



【啊……唔……?】



【召集没有虚伪血统的人们为幕僚,严肃的反复进行讨论,面对正确的战斗。那个结果却是作为司令官的我输了。像你们这样的家伙要把责任担在身上,别太看得起自己了!】



【巴尔古索努中将……】



刚一说完话,巴尔古索努就背过身。



再一次向士兵怒吼道。



【不要在意左右的杂鱼!把敌军切成两断突破死地!展示帝国第七军的自尊和气魄!全军前进!为国捐躯!】



【唔哦哦哦哦————!!】



将错就错的命令,将陷于绝境胆怯消沉的士兵们的意志再次点燃。



这样下去的话会全灭的。



这样的话,不如成为为了同伴和国家而牺牲的英雄,这样发出了呐喊。



配置在最前列的农民和犯罪者的士兵们倒下了,积累了长时间训练的熟练兵也接敌了,攻势的强度增加了。



巴尔古索努呐喊着。



【突击!突击啊!前进!前进!把敌人踩到前进!前进不了的战友也踩过他前进!全军前进!!】



而且,一边喊叫着,巴尔古索努自己也前进着。



超过了防守本阵的护卫们。



被扔下的幕僚们,被穿过的护卫们,像是不应该呆在这里一样慌忙的向前冲去。



周围的士兵们也被推挤着前进。



【将军在前面!】【中将突击了!】【我们也跟上!】



【前进!前进!包围祖国的除了我们第七军再无他人!怎么会就这样死去!打到敌人!!】



最前列的突击步兵把和盾兵的距离靠紧了。从大盾的缝隙中把枪刺了进去。



对于长枪的一击,也有对应的射击。



头被射中死去了——但是,踢开那个被杀死的士兵,后面的人像是塞上去一样突击了。



有的士兵把枪丢掉,用两手抓住敌人的大盾。用尽力气把它抬起来。即使腹部被从侧面射击到了,在这个舍身的气概下连痛觉都消失了。



被抬起来双脚浮空的敌兵,因为恐惧放开了大盾。没有了大盾的盾兵和在他后面隐藏着的步枪兵们被许多长枪贯穿了。



压塌了。



被一点点削减的贝鲁加尼亚军,即使付出了比至今为止数倍趋势的巨大损伤,现在不仅限于正面,连敌军的战列都开始崩溃了。



有人用海布里塔尼亚语喊叫到。



【撤退!撤退!】



可以的!这样子的话疲劳消失了,集中力增加了。



突击的气势到达了最高潮。



巴尔古索努马上就要冲到了最前列,他大声喊道。



【全军前进!不要慢吞吞的!还差一把劲!突击!全军————?!】



右胸感觉到了像是被火盆塞过来的热度。



一发子弹,贯穿了胸甲。



不能呼吸了。



肺。



打穿了一个洞,即使想用嘴巴呼吸空气,也只是吸到腹中的血而已,不能呼吸了。这被称之为和溺死一样的伴随着激痛的死法。



巴尔古索努曾经突刺打倒过许多敌人……醒悟到,终于,轮到自己了。



首先两膝架住马的腹部,然后用肘和肋部把长枪向前突出固定住。抓住的不是马的缰绳而是鬃毛,支撑起上体。



不论肺部还是口中鲜血都已满溢而出不能再发出话了。



嘴唇紧紧的闭着,睁大了眼睛。



意识向黑暗中沉去。



把前进的意志托付给爱马——巴尔古索努在马上死去了。



传令兵跑到欧斯瓦鲁多和玛格蕾特所乘坐的马车旁。



【敌军!压上来了!】



【是这样呢】



【正面顶不住了!】



海布里塔尼亚军组成了凹字的阵形。贝鲁加尼亚军维持着四角的阵形,似乎无视左右意图正面突破的样子。



看来明白了被从三方射击过来的地方是死地,所以在尝试着逃脱吧。



【啊啦啊啦,糟糕了呢。这样下去的话会让他们逃掉了呢是吧】



玛格蕾特完全不像是糟糕了的样子说道。就算是不想让晾晒的衣物被雨打湿了这样的话,都会更加真诚一点吧。



欧斯瓦鲁多耸了耸肩。



【正是。这样的话,拱手相让不正是绅士所为吗】



【看来你都考虑到那个地步了呢】



【当然了。古来就有“放走围困之敌”的俗语,因为如果围困死的话敌人就会拼死反抗了。而且,贝鲁加尼亚帝国军虽然对突击很擅长,但是对撤退则很不拿手。如果我方伸展两翼,减薄正面的话,那么突破正面就是理所当然了的吧。】



正面的部队,像是口袋底穿洞一样打开来了。



以为突破成功了的贝鲁加尼亚军,一边发出喝彩声一边前进了。



欧斯瓦鲁多苦笑着。



【所谓战争呢,我觉得还是有那么一点不能随心所欲的东西的……】



【这不是又变得无聊了吗】



【我祈祷不会变成这样】



跟战斗开始前的指示一样,对通过着的贝鲁加尼亚军射出了许多子弹的两翼,慢慢的集合起来重整队列了。



本阵也慢慢的移动了。



不久——



夺取到了穿过的敌军的背后位置。



全部跟计划一样。



对手经过突击已经疲惫不堪,同时拿着枪和铠甲使得脚步变迟钝了。我方只需要对着逃跑着的敌人从背后尽情开枪就可以了。



玛格蕾特打了个哈欠说道。



【单纯不后退的话,是自尊吧。因为有着比性命要重要的东西吧,真了不起呢】



【如果是身为军人的话】



跟她所说的一样,贝鲁加尼亚帝国直接撤退的话才是妥当的。就算会败北,但是能不受到更多的伤害。



多亏了对方勉强的前进,才会演变成只是我方一边倒的对着逃跑的敌兵射击的战斗状况。



也许,敌军无法把握整体状况吧。也有曾经考虑过海布里塔尼亚军的本阵在正面而进行突击的可能性。



不过欧斯瓦鲁多很早的就把本阵移动到左翼去了。



容易被对手集中攻击的正面,就像是诱饵一样。本来就预定会被突破了。



向配合着马车的移动的传令兵,下令了。



【没有延长战斗的理由,一口气把敌人歼灭吧。步枪步兵到前面去,进行追击吧】



【明白了!】



这个时候——



另外一个传令兵,大声喊着跑了过来。



【敌袭!有敌袭!从侧面,啊,不对,现在是从后面!骑兵五百!】



【什么?】



【啊,是帝国军的……黑骑兵团!!】



【呵?!】



欧斯瓦鲁多探出身子。



如果不是被玛格蕾特抓住右臂,说不定就跳下马车了。



把刚刚动摇起来的心绪呼吸了一下沉稳了。



【呼……这个数量的话没有什么问题。这样吧,只要向左翼第四大队传达迎击命令的话——】



哇!背后的悲鸣和怒号重叠了。



——已经受到突击了吗?!



你以为我到底张开了多么宽大范围的索敌网啊?!太快了!



【为什么……?!】



【啊哈!】



玛格蕾特看到欧斯瓦鲁多的神情后笑了。



瞬间,用手把嘴唇隐盖住了。



居然在她的面前,发出了笨拙的声音,露出了动摇的表情!



马蹄的声响靠近了。



欧斯瓦鲁多把翻涌上来的感情压下去,挤出声音。



【……传令古莲达部队,紧急援护。在那之前,本阵的护卫必须拼死保卫陛下御体】



婉转的把玛格蕾特的手按下,右臂终于得到放开了。



轻快的跳下马车。



【……陛下,会变的有点吵闹了……请在这里等待吧】



【真遗憾呢,欧斯瓦鲁多。变成了男人的表情了呢。怎么办才好呢。你要怎么赔偿我才好呢。】



【额……这真是让您看到了很不体面的东西呢】



就算很勉强也要做出表情。



玛格蕾特横躺在了马车的座席上。



【是呀是呀,你不笑的样子真难看呢。躲在洞穴中才般配的兔子模仿着狮子的样子真是很滑稽呢】



【……像小官这样的人能从闪耀着光辉的玛格蕾特女王那里得到御言赏赐,惶恐至极】



浮现出柔和的笑容。



欧斯瓦鲁多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然后走向马车的后方。



本阵的护卫和敌方骑兵的战斗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