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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栏(2 / 2)


串中老师不是我能压制的男人——若是我的本尊的话姑且不论,我可做不到那种地步。



转回话题。



这里说的应该是串中老师作为教师的一流性。



串中老师担任的科目是伦理——像他那种男人恬不知耻地担任以伦理为名的科目这件事本身在我看来就是个笑话,不过事情并不止于笑话。



要说问什么,那是因为(虽然在女校来说是常有的事),千载女子学园是宗教系的学校,伦理课很难教。



话说回来一般宗教系的学校是不会教授伦理课的——宗教,不论是什么样的东西,都有着道德教育的一面。



伦理则有否定其的性格。



要是将多个宗教成体系的说明教授的话,作为学校的教义就会混乱——不过千载女子学园不是宗教色彩那么强的学校,在宣扬无宗教主义的当今日本也没有必要说得那么严谨。以上虽然是作为外部人员的我个人的想法,不过即使如此即便如此,还是需要一定的界限的吧。



但是。



串中老师超越了那个界限。



轻松超越了。



他没有一点顾虑,全不费功夫地正面开展伦理的授课——而且没有产生任何麻烦。



从学生那里也好从家长那里也好。



虽然这恐怕不是没有参与教育的我能说三道四的事情,不过他们真的了解这是多么异常的事情吗?我的目的并不是向世间宣扬串中弔士的异常性,而且说起来也并没有真要了解的必要——即便如此,可以的话还是希望了解一下。



希望能和我共有心情。



虽然使用了异常性这个词语,但我觉得他真的就敢于,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理由就敢于冒那个风险——甚至觉得他在追求风险。



对不是日常的非日常。



对不是日常的异常。



从心底渴望。



我这么说的时候,



「哎呀,讨厌啦。初中的时候也就算了,现在我是已经从那种幼稚的思想中毕业了哟。」



这么说着,串中老师开着玩笑——不过这能相信吗。



才不会被那爽朗的笑容欺骗。



说起来(虽然这并不是一直以来的想法,而是今天偶然觉得的事情),串中老师到底是怎样的经过怎样的经历,才到千载女子学园任职的呢?



女校的教师似乎有不少是有毕业生担任的,不过作为男性的串中老师不可能是千载女子学园的毕业生。听说男性教师大多数是靠关系录用的,不过感觉上也不是那样。



本来,他似乎就不是这个地域的人——说话的声调平坦得恐怖,不过正是他那没有特征这一点,正是他那无个性没个性这一点,不由分说地让我明白了那种说话方式是故意制造出来的创作物。



即便如此,他是怎样被录用的姑且不论,校方为何会重用串中老师是有明显的理由的。



为什么会雇佣一位伦理教师这种本来对学校来说不必要,甚至根据情况不同可能产生问题的科目的教师呢——这个理由很明确。



串中弔士,二十七岁。



他在担任伦理教师的同时,还做着生活指导这么个工作。



不,稍等一下,像串中老师进行人生咨询什么的,这是开什么玩笑——玩笑开大了,笑不出来——初来乍到的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脊髓反射性的这样想,不过这在千载女子学园里已经成了传统性的常识,根本没有怀疑或置喙的余地。



他置身于设置在校舍一角的学生咨询室内,日复一日,应付着处于思春期正中的高中生们的无厘头烦恼——不不。



实际上用语言说出来,果然除了恶趣味玩笑以外什么都不是。



但是——评价似乎很好。



该说是果然吗,该说是又吗,总之评价似乎很好。



何至于此,在学生之中甚至连,向串中老师咨询后没有解决不了的烦恼——这种说法都有。



什么啊这是。



都不想吐槽了。



所以吐槽了。



对此(我的吐槽)串中老师轻轻耸了耸肩膀,



「这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呢。」



这样回答。



「解决自己的烦恼姑且不论,解决别人的烦恼不是难度那么高的游戏对吧。」



这不是夸张,是他亲口说出的台词。



他说了游戏。



把解决高中生的烦恼称为,游戏。



这虽然可以作为单纯的比喻手法接受,不过我不那样接受。



不接受。



因为我了解他。



游戏。



游戏,游戏,游戏。



确实。



对他来说,这纯粹是游戏吧。



不如说,可能正是因为能不植入对方的感情、始终将其当做一个人玩的游戏对待,串中老师才能一直都是平价很好的生活指导。尽管如此,着虽然是既没有接受过咨询也没咨询过别人的我的擅自推测,但咨询恐怕不是那样的东西。



「我所关注的是,让对方恋爱这件事——对女孩子来说,恋爱是胜过一切的特效药。什么样的烦恼都能一扫而空哟。」



恋爱。



问到「和谁?」时,



「和我。」



得到了这样的回答。



根据情况,不论什么样的情况都是相当爆炸性的发言。



与其说是发言不如说是失言。



虽然串中老师,「可没有跨过圣职者的那条界限哟」这样若无其事的说,但说实话我怎么也无法相信那种话。



形成了虚伪人格的人说出来的话,一般都是虚伪的吧。



不如说——应该是虚伪的。



不是那样的话就说不通了。



嘛,不管怎么样,关于串中老师零零散散的说了许多,但事先声明,实际上借这个机会,我想说的事情只有一个。



那就是,这次我被卷入的,这微不足道之身所经历的,名门女校七大不可思议杀人事件——关于千载女子学园七大不可思议的杀人事件,是以那位伦理教师、串中弔士为中心,以串中弔士为原因,别无其他这件事。



一个人来说,我必然有着将其牢牢记载下来的义务——我说晚了。我是病院坂迷路。十四年前,曾经作为当时是初中生的串中老师的上级生的她的,毫无意义的替补。



译注:



注1:叙述者第一人称为わたし,是最为通用最为基础的第一人称。多为女性使用。



注2:文字游戏,原文为「彼は刹那(せつな)で生きている。彼は切(せつ)なく。彼は拙(せつ)なく——生きている。」



注3:文字游戏,原文为「されてしまう。されて終う、されて仕舞う。」三句话的读法和意思都一样,除了写法以外无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