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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心渡」,怪异杀手——正如这个名号,是用来斩杀怪异的刀。



专杀怪异。



只为了斩杀怪异存在的凶器。



反过来说,这是无法斩杀人类的凶器——不,不只是人类,怪异杀手无法伤及怪异以外的任何生物,无法破坏怪异以外的任何器物。



用来应付怪异是出类拔萃的名刀,在应付怪异以外的场合则是钝刀一把,就某种角度来看甚至不如钝刀——因为这把刀不会与怪异以外的物体产生物理效应,会将目标物当成不存在的幽灵直接穿过。



不过严格来说,吸血鬼幼女拥有的这把「心渡」是复制品,是仿造刀,是吸血鬼以梦幻又神奇的超能力打造而成的妄想产物,所以才出现这样的特性,「真正」的怪异杀手,应该象是石川五右卫门的斩铁剑,放眼全世界只有蒴篛斩不断的那种武器。



这部分暂且不提。



只杀怪异,只斩怪异的妖刀,在本次事件代表的意义——无须多说。



使用怪异杀手,就能从羽川翼——从羽川翼的身体与精神,只把障猫的部分切割出来。



只斩猫——予以切除。



能够将表里合一的双重人格,一刀两断。



可以只除掉障猫,羽川本身毫发无伤——要当成我在炫耀也无妨,这是连专家忍野咩咩都做不到的超级祕技。



到黄金周最后一天为止的这段期间,忍野对上障猫的战绩合计一百连败。只有我能为他报百箭之仇。



我做得到。



不过这把刀是借来的,而且是我朝幼女伏跪五天才借得,基于这样的事实,这并不是什么值得自豪的事情。



完全不会令我感到骄傲。



不过,我可以结束这段物语。



无须按部就班。



可以完全无视于伏笔与脉络,一一话不说打上终止符。



而且……



只要这样就行了。



「总之,那把妖刀改造成吸血鬼专用,我不能用,所以也只能由阿良良木老弟负责了。这样不是很好吗?这是个好点子。」



专家也如此给予肯定。



不过从他的调侃语气来看,似乎不到拍胸脯打包票的程度。



实际上,即使怪异杀手真的改造成吸血鬼专用,忍野这样的专家应该也能熟练使用吧,不过假设真是如此——



忍野应该也不会这么做。



使用如此方便的道具——这种无须付出代价就能得到成果的道具,对他来说只是旁门左道。



犯规、作弊、违反原则——不把平衡当作一回事。



「没错,正是如此,你有自觉嘛,比没有自觉好多了。」忍野笑咪咪如此说着。「所以我站在专家的立场,没什么话能对阿良良木老弟说了,不过站在朋友的立场,我要以阿良良木老弟最佳好友的身分,给你一些忠告。」



「忠告?什么忠告?」



他的语气故做亲密到恶心的程度。我即使有种厌恶感,还是如此询问。



随即忍野竖起三根手指。



「与其说忠告,应该说是我一如往常的碎碎唸吧。第一,使用那把刀,确实能让班长妹与障猫分开,乍看之下,这是送障猫归西的最佳方法,不过正因为看似最佳方法,所以应该也是班长妹最为提防的方法。我之所以百战百败,是因为她的战略与战术——因为她的知识使然。因为所有企图都被看穿,所以我打起来绑手绑脚,连尾巴都被绑住。以障猫这样的能耐,区区阿良良木老弟能想到的方法,障猫应该已经早就有所防备,并且准备好对策了吧?」



忍野收起第一根手指。



「……或许吧。」



我烦恼着是否该吐槽他「区区阿良良木老弟」这句话,总之这部分留待后续处理,先回应忍野要紧。



「以可能性来说,确实如此。不过关于这一点,我有确信——应该会进行得很顺利。虽然没办法保证绝对行得通,但我有我自己的策略。」



「策略?」



「不对……应该不是策略,是期待。」



坦白说,是不抱期待的希望——只是觉得如果能这样就好了。



并不是有什么想法。



不过,我只要有心意就好。



「……这样啊,那我就相信吧。既然阿良良木老弟愿意,那我就不过问吧。」



「拜托不要讲得话中有话……另外两个忠告是什么?」



「啊,不对……第一一个取消,这件事讲出来也没用,我只讲第三个。」



忍野说完之后,同时收起剩下的两根手指。



什么嘛,在这种时候还优柔寡断——我不会这么认为。



因为我大致预料得到——知道忍野原本想忠告的第一一件事是什么。



嗯。



忍野,我已经明白了。



所以你不说——就是救了我。



但你应该没有救我的意思吧。



至今如此,总是如此。



你不会救我。



「第三,最后一个忠告。阿良良木老弟,我觉得这是最重要,而且最实际的忠告。阿良良木老弟愿意这样进入备战状态,我不会阻止,不过现实的问题来了,班长妹不知道躲在镇上的什么地方,你要怎么找到她?我虽然没有赢过,但我能在黄金周这段期间和障猫打一百场,是因为我是专家,精通寻找与追踪怪异的方法,我掌握了她的地盘意识和行动范围,即使如此每三次就有一次会追丢。虽然部分原因在于对方是班长妹,不过阿良良木老弟这样的外行人,要找到她的难度更高吧?这部分你要怎么做?要怎么让这场战斗开打?真的打得成吗?你应该不会事到如今,还想要只把寻找与追踪的工作交给我吧?」



「忍野,你讲得好像拜托我一定要拜托你一样。」



我耸肩如此说着。



「放心吧,这部分并不是只有期待与希望,我确实有策略,不会劳烦你。总之接下来就分头行动吧,你以专家的方式找障猫,我有我自己的做法。」



「是喔,阿良良木老弟的……做法?」



「对,而且是你做不到的超级祕技。」



「这样啊,那我就拭目以待,随你怎么做吧。无论会上演激战戏码还是悲情戏码,我完全不会介入。」



忍野说完之后,并没有具体询问我的策略,完全没有最佳好友的样子。



然后——对话结束的三十分钟后。



整整三十分钟之后。



我不像忍野外出寻找障猫,而是在废弃大楼一一楼的其中一间教室,应该是整栋大楼最小教室的正中央,直挺挺站着不动。



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所以只要等待。



但要是距离吸血鬼幼女太远,妖刀会在失去效力之前就失去形体,会瓦解化为分子等级,所以我才会一直待在废弃大楼。挑地点没什么意义,就算是选在学校教室也无妨——不对,太引人注目不是好事。



何况,这个房间的构图美得出乎预料。



大概是小孩子扔石头打破玻璃吧,这间教室的窗户只剩下窗框。这样的窗框宛如切下夜空,如同知名画家笔下的一幅画作,而且清楚看得见连同夜空切取下来的美丽月亮——



「————!」



障猫出现在这幅名画的旁边。



撞破名画旁边的水泥墙,宛如砲弹贯穿墙面——现身了。



没把飞散的碎片看在眼里。



钢筋随着轰声扭曲断裂。



猫轻而易举在我面前四脚着地。



牠落地所踩的地面也出现裂痕,宛如废弃大楼会整栋崩塌的冲击,透过空气传达到我身上。



居然在二十一世纪破墙而入,简直是模仿《乱马1/2》的珊璞。



这么说来,珊璞这个角色……好像碰到冷水就会变成猫?



羽川是碰到猫所以变成猫,既然这样的话,她们很像。



白发。头顶的兽耳。



黑色的内衣——赤脚。



拥有一双猫眼的——障猫。



光是位于面前就令我发抖。



即使如此,我依然直立不动。障猫猛然抬起头来看着我。



「阿良良木!你没事吧?」



完全没有隐瞒焦躁神情,甚至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慌张急迫呼唤着我。



这股气势,简直象是随时就会和刚才一样,以撞破墙壁的力道扑向我——



「……搞什么啦。」



但是障猫以猫的视力,确认我完好如初正常站立之后如此说着。



将抬起来的头低下去——并且缓缓起身。



「原来……我被骗了。」



「……嗯,没错。」



我如此回答。



我所做的事情很简单。



在华语世界,似乎把捉迷藏叫做躲猫猫——不过很抱歉,我不想陪障猫玩捉迷藏或抓鬼的游戏。



真要说的话,这是踢罐子的游戏。



而且,罐子就是我自己。



我只是写了一封手机邮件——写下「我要被吸血鬼杀掉了,救命」,把这封邮件寄到羽川的手机信箱。



没有写任何具体内容,因此可以用任何方式来解释,直截了当的求救信——而且对于羽川来说,这样就够了。



幸好我这个人,让人担心的要素要多少有多少。



我可以令人永远放不下心。



羽川肯定动用所有知识与想象力,擅自进行过各式各样的想象。



并且——立刻赶来。



她总是如此。



春假也是。



她就像这样,在我即将没命,即将被杀——在我差点杀掉自己的时候赶来。



真要说的话,现状就是当时的重现——只不过邮件内容完全是假的。



很抱歉让吸血鬼幼女背了这个超级大黑锅,不过以现状来说,以实际层面来说,能够扮演这个角色的只有她。



总之,对于最讨厌互助互救关系的忍野来说——即使除去这一点,对机械一窍不通的忍野,不可能使得出这个妙计。



既然羽川不肯向我求救,就由我向羽川求救。



说到可能会受到旁人指摘的难点,那就是化为障猫的羽川是否会看简讯,甚至是否会把手机带在身上,但我对此毫不担心。



因为只要是女高中生,肯定会随身携带手机。



既然会回家换内衣,应该也会使用插座上的充电器。



…………



身材够好的人,应该会把手机收藏在双峰之间吧。我如此想象并且自得其乐。



「哈……不过障猫,你来得真早,居然三十分钟就大驾光临,令我佩服。你果然不是等闲之辈。」



「……阿良良木,你太差劲了。」



障猫缓缓——看向我。



瞪向我。



「居然说谎害别人担心……不可以这样。」



「喀喀!」



听到这番话,我笑了。



象是反派的笑声。



象是阿修罗人的笑声。



脸部表情不由得松弛下来。



看到我的反应,障猫的表情更吓人了。



「人家这么担心……有什么好笑的?」



「没有啦,因为……」我开口了。对猫,对障猫开口。「你用错语气了……羽川。」



我指着羽川翼。



「…………」



「怎么啦,优等生?依照障猫的角色设定,语尾不是要加个喵吗?」



猫——羽川听到我的指摘,沉默片刻。



「搞什么啦。」



她终于象是死心般如此说着。



和刚开始现身时,一模一样的语气。



「不对,好像是『搞什喵啦』才对……算了。咦?哎呀?几时被拆穿的?」



态度异常洒脱,丝毫没有内疚之意,没有反省之意。



是的,她是一如往常的羽川。



很象是羽川的——羽川。



不像羽川的部分——并不存在。



不对。



羽川不是羽川的状况——从未发生。



不曾不像羽川。



不曾类似羽川。



就是羽川。



残留着大部分的意识?并非如此。



双重人格?并非如此。



没有表里,没有黑白。



里面翻过来,就是表面。



黑暗面,同时也是羽川的完整另一面。



即使反转即使翻转,她再怎么转都是她。



羽川——就是羽川。



无论何时何地。任何恶行,任何恶状。



任何的恶作剧。



全都是——她自己的所作所为。



正如障猫的怪异奇谭所述,替换的状况从未发生。



真的是——宛如羽川打从一开始,就不曾被猫附身——



朦胧幽灵影,真面目已然揭晓,干枯芒草枝。



「我从一开始就隐约察觉了。我可是你的朋友啊,所以我不会看错。也因此不可能不懂。」



我毫无情绪起伏平淡说着。



几乎是死板的语气。



如果没有使用这样的语气,会觉得这样很蠢,无法进行这样的对话。



荒唐愚蠢的话语。



「无论被怪异附身,还是被怪异取代,羽川,你依然是你。不会因为人格改变使得性格跟着改变,这就是你,是你自己。只要朋友写信求救,无论处于何种状况、何种战况,都会排除一切障碍赶过来……就象是猫会玩毛线球,基于本能不得不这么做!这就是你。」



「这就是……这就是我……吗?」



羽川如此说着,低头看着自己的全身。



看着化为怪异的身体。



宛如怪物的外型。



「没错。像你现在虽然因为我说谎而生气,其实背地里松了口气吧?放下内心的大石头了吧?我没死,我没被杀,所以你放心了吧?庆幸那封信是假的吧?」



「…………」



「你非常温柔,非常坚强;温柔过头,坚强过头;温柔到活下去都觉得累,坚强到将灵魂出卖给怪异,正确得压迫到其他人。我明白你想否定这一切的心情。虽然不明白,但我明白。不过,羽川……不过啊,羽川……不过羽川,这就是你啊!」



背负起来吧!



抱在怀里吧!



不准放手!



我要收回前言——混帐。



我没办法维持死板的语气,而是宛如斥责,宛如惨叫般大喊。



没办法不投入情感。



没办法不受到激情驱使。



没办法——不向羽川表白。



「你一辈子都要用这样的个性活下去!不会有所改变!不会成为其他人,不会成为不同的模样!你是以这样的个性出生,以这样的个性长大,所以无可奈何吧!这是已经结束的事情,已经完结的事情,即使影响到现在,但往事只是往事,真要说的话只是角色设定!没办法否认,没办法当成没发生过!所以只能收起怨言,努力以这样的个性走下去啊!」



「……阿良良木,这是什么话?」



承受我的吶喊,羽川她——



宛如混乱。宛如困惑。



微微歪过脑袋,硬是挤出笑容。



抽搐的笑容。



令人痛心的伪装。



「别乱说啦……我也很辛苦的。我也有办得到与办不到的事情,我也是人类。」



「你不是人类吧?」



我打断羽川这番话。



「你让自己任凭怪异处置,现在的你不准自称是人类。」



「……阿良良木,你这番话好过分。」



即使如此,羽川依然挂着笑容——如此说着。



宛如在责备我。



「你明明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却还是要求这样的我继续努力……好过分,太过分了,阿良良木不同情我吗?」



「并不会。」



我以曾经回答忍野的话语回答羽川。



「不知道亲生父亲是谁,亲生母亲自杀,辗转待过好几个家庭,最后还是没办法跟养父母缔结羁绊,在冰冷的家庭长大,即使如此还是坚强想过得平凡,而且居然真的办到了,顺利过着宛如戒严的生活,你人生真的有够不顺!运气好差,坦白说太倒霉了!不过……这种事情,随它去不就得了!」



用不着好在意吧!



这样不就行了!



别再把这种事——看得太严肃了!



「OKOK,别在意!不用管它!又不是因为不幸就非得过得痛苦,又不是因为不受上天眷顾就非得闹脾气!就算发生讨厌的事情,打起精神不就行了!你啊!你这家伙接下来将会若无其事回家,和出院的爸妈继续过着一成不变,和至今没有两样的生活!我保证,你一辈子都不会和爸妈和解!万一在将来变得幸福也没用,就算过得再怎么快乐,当年处不来的事实也不会改变!不会变得象是从来没发生过,而且想甩都甩不掉!无论想做什么,无论发生什么事,不幸的回忆将原封不动,永远在心里累积!会在快忘记的时候回想起来,一辈子都会梦见这些回忆!我们将会一辈子不断做恶梦!既然会不断做恶梦,既然这是既定的事情,那就不要逃避啊!就算是对路人恶作剧,只穿内衣在外面逛大街,就算是稍微宣泄一点压力,现实也不会改变啊!」



「……不会改变。」



不会改变。



不会替换。



不会更改。



即使戴上面具,即使伪装自己。



即使成为怪异——依然不会改变、不会荇换、不会更改。



你永远是你自己。



「我绝对不会同情你!」



如此反覆。



我宛如连声警告,象是连珠砲——如此说着。



谴责着羽川翼。



「你不是要让我改头换面吗……你自己怎么可以学坏!」



不准用猫当理由。



不准用怪异当借口。



不准以怪物当契机。



不准以不幸做为动力成长。



就算做出这种事,最后也只象是自残吧?



怪异这种玩意,其实并不存在啊?



这才真的是——谎言。



「如果就算这样也想宣泄压力,就由我概括承受吧。我可以随时任你尽情让我摸胸部,随处任你露内裤给我看,所以就用这种方式——忍着点吧。」



要我空多少时间给你,我都愿意。



因为我们是朋友。



默默听完我这样的提议,羽川——



「……阿良良木真的很差劲,我头都痛起来了。」羽川翼如此说着。「阿良良木,即使你有办法成为明星,也没办法成为英雄。」



「我甚至不会成为明星。」



我摇了摇头。



「我只能成为吸血鬼。」



连成为吸血鬼——都不完全。



「这样啊,不肯成为我的英雄……不愿意这么做啊。我从以前就在想了,阿良良木其实讨厌我吧?」



「对。」



我点了点头。



「我其实超讨厌羽川。」



「这样啊,其实我也超讨厌阿良良木。」



羽川说完之后……



「去死吧。」



她从我身上移开视线,以侮蔑的语气——几乎听不见的音量轻声说着。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我这种人,还是去死一死喵。呜喵~!」



羽川以猫的语气如此说着,再度摆出手脚着地的姿势。



变形的二十根爪子插入水泥地。她之前也在学校教室做过相同的事情,这么说来,猫爪好像可以自由伸缩?



日本谚语以「猛鹰藏爪」形容真人不露相——猫也一样?



爪本身——即为强猛之处。



「喵哈,阿良良木愿意承受我所有的压力喵,太棒了喵。」



羽川维持这样的姿势说着。



从下往上看的角度。



「那也可以杀了你喵?」



「没问题,这样如我所愿。」



我张开双手,如此回答羽川的询问。



「我想要死在你手中。」



「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