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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话「『Pumpkin』、屹立于爱媛之上!肆虐的秋季风暴!」(1 / 2)







即使不能结束,也能遗忘。







若是要明白表达所属绝对和平联盟的魔法少女,『Autumn』队的队长『Clean up』现在的心境,用――



「不行了……」



的一句话就没了。



精力也好毅力也好都已竭尽。



面临残酷的状况却什么都不能做到的懊悔,从不间断回荡在脑中――然而以现实来说,认为现在的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做到,从今以后也办不到。无论如何也办不到,毫无办法。对自己能完全分析此现况的头脑感到可恨。



明明能像队友魔法少女『Lobby』那样,马马虎虎地准备的话,就可以无忧无虑――或是,像去年在桂滨举行魔法少女淘汰赛的对战对手,魔法少女『Giant Impact』,周围怎样都好只考虑到自己那样。



那样才不是十几年伴随、孕育而来的自己,当然都明白――明白也深切感受到。不管自身领袖气质到底会变好还变坏。



无论变好或变坏。



以现在来说,『变坏』那方意味比较强――在这四国游戏,立即边临死亡的状况下统领队伍和训练完全是一线之隔,半吊子的觉悟去突破困境是不行的。



何况是身陷其中。



在县境的边界,绝对和平联盟的魔法少女同伴之间,发生没有必要的分裂拆伙――



「嘛,虽然把高知的『Spring』队说是『同伴』什么的,那种忘我发怒的家伙在我队上有三人左右――」



『Lobby』的想法如何并不清楚――不仅仅在那件事,她思考著什么,『Clean up』完全不能理解。可以确定的事,她时常倾向顺从于多数派,所以在这情况,无论身为队长的『Clean up』说了什么,『「Spring」队是敌人』也有三票,这种派系投票吧。



话虽如此,如果要『Clean up』自己说,能与现在对立中的『Spring』成为同伴吗,实际上打从心底被追问到底,是会难为地摇头的。



绝对和平联盟内传统派的爱媛总本部和改革派的高知本部原本就在对立,没有例外『Clean up』也被如此唆使教导,即使理性上知道是『没有意义的内哄』,感性上还是难以不被灌输的偏见给影响。



比起在四国游戏初期阶段,对『Spring』队和『Autumn』队的实际对立给予决胜的一击――倒不如让两队都只能系统上的通讯接触,如此『竞争』生存。



如果与四国右半边――香川、德岛那侧的魔法少女们一样的话,信息被隔绝,或许有分不清楚方向的路也许会彼此协调。



高知县,『Spring』队。



爱媛县,『Autumn』队。



『Spring』队和『Autumn』队的春秋战争――有著像那表达对立的人在,队内哪来的愉快有趣。



才不是玩笑话。



绝对和平联盟是为了与地球战斗而成立的组织,明明不应该和地球以外的对手发起战争,偏偏还是和自己人?而且在这非常事态中。



想到四国游戏本身,是为了入手与地球战斗的手段来作为过程的实验――虽然已经失败得惨不忍睹,但未必没有回报。



牵连三百万人,连组织都半毁坏状态――但是即使如此,未必没有回报。CLEAR游戏入手究极魔法的话――那就不仅仅是牺牲,还因此变成宝贵的牺牲。



正因为是三百万人的死亡可不行是无谓的牺牲。



正因如此,理应这么说。



谁先CLEAR四国游戏,谁就去救助半毁坏状态的所属组织――彼此虽然从头到尾都知道『不是做那种事的场合』――正因如此,连队伍间的抗争都丝毫不让步直到完成目的。



如果仅仅只是功名心,考虑到全体,考虑到对地球,让给对手的队伍,或是有彼此手牵手协调合作这种事也说不定――无奈于彼此,对彼此队伍的不信任感是无法抹去的。



开始思考比起说她们自己应该CLEAR,更不应该被其他同伴CLEAR――如果是这样就已经临终末期。



更加麻烦的事,是队伍间的力量抗衡。



一切在表面上相似就一切在意味上完全相反,取得完全的平衡――那又令人更加气愤吧,总之,春秋战争处在一个保持平衡的状态。



……那么说身边的队伍,造成均衡时本来会像『将死』一样。



即使至今为止都在指挥队伍的『Clean up』来看,除了先彼此互相约束外,心中看不见有其他的未来。



不。



暂且,『Clean up』还没有放弃和解的可能性。和解――没有断念谈和的可能性。如果只是互相比搜集规则的比赛还行,即使双方彼此互相妨碍、确实互相揭短的情况呈于现况,但还没越过最糟糕的界线。



那最糟糕的界线是,在任何一方队伍里都没有出现死者――还没有变成GAMEOVER的玩家。



在对立中,有一下受重伤,一下性命垂危的危机时刻,不过没有发生无可挽回的损失。



虽然因此和解的路线还没有完全消失――但越是继续思考那么怎么做才会实现这纸上空谈的方法,越是完全没有计划。要是对立加深,现在为了对话之类的也是没希望,似乎也没有朝向和平线索之类的好主意。



这算什么魔法少女。



算什么的魔法。



说著自谑自己――到头来,无论使用什么样非现实的超脱常识、超常现象的那种东西力量、超乎常理也没得比的力量,却连和同世代的女孩子说『和好』都办不到。



……此外,在她正思考这些事的时候,『Spring』队的其中一人,魔法少女『Verify』,已经被从地球扑灭军来的调查员空空空,和地球扑灭军斡旋者的『新兵器』悲恋亲自处理,以『被杀』的形式丧命,因而她所描绘的和平构图,实现的难易度又更上一层楼――巡视爱媛县松山市一带的她,也不会知道在高知县桂滨所发生的事。



不用特地增加绝望的因素,所以还是不知道比较好吧――当然,离知情不远就是了。



顺带一提巡视只是藉口,单纯想一个人,目前正在『Autumn』队的据点,从道后温泉到闹区为止,随意飞来飞去而已――松山市站前是这里的闹区,数周前的话。



单独行动不会很危险吗,虽然队友『Curtain rail』这么说,在现在的四国危险的时候不管几个人都很危险。想要扎实练习今后的战略,说到一半就强行飞出去。



不过即使是讨厌『Spring』队的『Curtain rail』,也知道不应该维持现状,所以才没有强硬阻止『Clean up』出远门――然而,战略什么的,说实话,都是『Clean up』竭尽思考的,对回顾至今为止的游戏所直白的感想。



所以――『不行了……』。



四国游戏。



如果这是真正的游戏,错不了就是按下重新按钮的时机,或是承认被『将死』,投降的时机。



不过,在现实世界是没有重新按钮的,除了死亡以外没有其他方法可以迎接GAMEOVER――尽管知道可能会被将死,她们也只能继续游戏。



想想看会有那种滑稽的话吗?



宛如消化试合般――再加上其他队伍全力妨碍胜利晋级的队伍,滑稽到如此极致,简直难堪。



『Spring』队――虽然那边怎么想的并不知道,但这么一来只好期待四国右半边,香川或德岛的同伴。



对她们自己不能CLEAR也有著懊悔,但比起让『Spring』队CLEAR,不如让『Summer』队或『Winter』队的同伴先得手还比较好……。



只是,连那种事都开始思考,就真的是迈入最后阶段的证据――如果『Spring』队和『Autumn』队预先知道四国游戏的起源与实验的内容的话那还行,事前什么情报都没给,根本是欺骗她们把搜集游戏伪装成逃脱游戏,不可能认真玩。严谨预想的话,『Summer』队或『Winter』队必定不久也会全灭吧。



逃脱游戏……。



也许只是作了最糟糕的情况――『Autumn』队至今为止收集规则的数量,离八十八个还很远,然而却要从四国逃脱,完全退出。



比起就这样在无人的四国枯竭下去,起码抱著规则,以从四国逃脱的形式,破坏均衡状态……。



虽然是宛如讽刺似的作战,然而这方法是从座标上离本州最近的爱媛县来逃脱,是『Autumn』队才有的特权。只有在这一点方面――只有在『能够逃走』这一点方面,相对于『Spring』队,『Autumn』队更有优势。



尽管有这种优势也算不了什么,『Clean up』自言自语,完全没有自信能够说服包含她在内的同伴四人(实质上三人)――的确,这是对战斗(均衡)完全精疲力竭的『Clean up』的看法,但如果从『Spring』队来看会觉得『有退路的家伙都缺乏觉悟――继续这情况早晚会夹著尾巴落跑』吧,也许她们正看著也说不定。



如果『Autumn』队带著许多的规则离开四国,困扰的会是『Spring』队――虽不能说绝对不可能,但要CLEAR会变得更难。



那么想的话――认为对手望眼欲穿等著她们撤退――这『明智的手段』也是不容易夺取。



比起说不容易夺取,不如说是不想夺取――凌驾于论理之上的感情。



不能像成年人那样。



不想中讨厌的同伴的计――纵然是吃了亏。



「想要异常……」



在无人的街道魔法少女『Clean up』一边继续低空飞行一边嘟哝著。



「像是突然改变这均衡状态的异常啊……像是更换这沉闷的空气啊,发生谁也预料不到意外啊……好想要。」



可以发生事件吗。



那样想。



这时的她并不是具体地决定愿望是什么――会期待发生不可想像的异变也是理所当然的,前几天,即使是袭击四国的大豪雨也是没有什么变化、打乱不了均衡等级的变异,尽管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吧。



强硬点说的话。



『大声悲鸣』――那种程度。



确实那种灾害再次袭击四国的话,也不会变成什么春秋战争――不过,正因为越是期望发生那些事情,她越是不能忘记自己职位。



绝对和平联盟。



和地球战斗的组织其中一员。



虽然说起来那并不完全是奖励――她的愿望,这些日子一直继续期望无止境的希望,在此时此刻实现。



如果看到空空空的当下很快就会明白,实现愿望绝对不是件幸福的事。总之,差不多该结束巡视,正想要回去大家那边时。



魔法少女『Clean up』意外遇到――



异变。







死在路边的人――好像那样。



她趴倒在有拱廊的商店街中――脱落一只高跟鞋,看著那样的光景,可以看见是绊倒后跌倒的样子。



要是平常看到的话。也许会认为是醉鬼在大街上酩酊大醉的样子,然而明明现在不是平常。



倒下的人。



有人。



在目前的四国,是多么的异常事态啊?



「…………」



魔法少女『Clean up』边讨论各式各样的可能性边慎重地著地。因为拱廊屋顶的阻碍,不能直接飞去靠近。如果是再后面一点的地方倒下,说不定就没注意直接过去了。



虽然也没有微动,不过说起来那女人还活著……吧?



很快就发觉到那样思考是愚蠢的想法――不管她是谁,那不可能只是个尸体。



现今四国的,理所当然的标准规则。



『不能死』。



万一违反那严厉的规则,作为惩罚尸体会爆炸,炸到无影无踪――确实不能在这里死亡,会说那女性还活著也是必然的论理。



虽然看不出来是有意识的样子,但看起来也不像是睡著……?



说起来道路还没整修时、正在四国巡礼的旅程时醉倒在路上的人还真的不少……,如果那『死在路边的人』倒在现实的道路上,大概会瘫痪现在的交通机关吧?



幸存……。



一般的幸存者?



可没有想咂嘴的心情――反而增加『不行了……』的心情。为什么事态又变得更加困惑呢。



先前切实渴望异变的确是她自己,然而一但实际面临眼前的异变,却完全拒绝不了这烦躁的情绪。



因为不得不去思考。



以她自身的心情,虽然发现倒在路上的女性会去协助也是理所当然的行为――但作为组织的话该如何是好?



对绝对和平联盟来说,这次的事件――应该会想隐瞒实验失败的事情。不,过大的规模、过大的灾害,无论组织有多巨大的力量也掩盖不住,即便如此,能作证的数量当然越少越好。



一般的幸存者。



可以的话最好一个人也没有――假设她在此帮助那倒下的女性,也许等待她的可不会是光明的未来。



「……话虽如此,但还是不能弃她不顾,不得不捡啊。」



队友会怎么说并不知道。也许会疑神疑鬼认为是被『Spring』队送过来的刺客或间谍――当然,虽然也不是没有考虑到那可能性。



但如果那样的话也行,有点随意的心情说著,『Clean up』前去靠近她――总之要改变现况。



是派遣来的间谍等人的话至少还不会认为对手采取不怎么有意义、莫名其妙的战略,不如说非常欢迎。比起纯粹倒在路边少费神多了。



……在某处有集体的难民,储备的粮食快要罄尽,其中一人仿徨地去求救――那样展开的话怎么办?



然而如果像想像那样的话就得重新思考。要对一般市民施恩,这数量也得借助『Spring』队的手,意外的现实――问题是,各位一般市民要听从穿著轻飘飘服装的魔法少女指挥这点。



为了不容许那件事,魔法少女的服装才会这么可爱,换言之就是作成没有威严的外形这件事,『Clean up』是知道的。



总之组织不会给予没有管理阶级、底层的白老鼠有一定以上的力量――可是对率领小规模队伍的『Clean up』而言并不是很了解那种心情。



但不管怎么说,明明没有穿上滑稽似的服装的嗜好,到现在也不太能能理解――魔法虽然很便利,但对被限制追求时尚的女孩子来说,付出的代价也太大。无意间自己也习惯穿那样的高跟鞋――尽管有点不太容易行走――边那样想著,魔法少女『Clean up』边蹲在让她倒下的根源旁。



想过之后应该不用太担心。



而内心完全不是这回事。



什么准备都没有就靠近完全不知道真面目的女性――魔杖也没拿出来就直接蹲下。



因为最近的精神疲劳而疏忽大意,说是这样当然也没错,但正因为是身经百战的战士,必要的粗心大意也许更能接近正确答案。



被赋予固有魔法的魔法少女。



仅存在于口耳相传的『白夜』队除外的话,她无疑有著最优秀魔法少女的自负――没有理由对脸朝下趴倒姿势的一般女性有所警戒。



要责备那样的傲慢自大也是没办法的。



事实上,要是在此倒下的是真正的一般女性的话――在此设下陷阱的真的是一般女性的话,哪怕是怎样的陷阱,她都能采取回避行动。



只是。



还有对手是魔法少女的情况――已知魔法的存在并且了解的人的情况,那可不在范围内。



「!?」



俐落的动作。



倒下的女性首先抓住『Clean up』左手腕――抓住手表、也就是魔法手杖。



然后以最小限度的动作早一步封锁『Clean up』的魔法,另一只手握水果刀抵在她的咽喉。抵著咽喉是要限制行动,实际上连一层皮也没切到。能够做到点到为止的程度,但也不一定是习惯使刀。



「你――」



被掌握著主导权,不,虽然一瞬间被完全压制,没有隐藏动摇的『Clean up』是事实,但毕竟身经百战,即使处于那种状况也没怠慢理解对手。



似曾相识的面孔。



然而可是――



「是……魔法少女『Pumpkin』?」



「啊啦。知道我啊。」



站起身子的她――魔法少女『Pumpkin』,杵槻钢矢莞尔一笑。



「真是荣幸呢。非常Lucky――Very Lucky。『Autumn』队的队长,魔法少女『Clean up』。能有和你一对一谈话的机会。」



「…………!」



彼此彼此我才荣幸,想这么回应但在这状态下也办不到。――不过,如果不是在这状况下的话,确实有一次,确实曾经好像有好好谈话过的对手。



『Summer』队的魔法少女『Pumpkin』。



说是个乖癖者,似乎即使是那怪人团的队友也相当排斥――然而她也是高层所佩服的战士。



从实力来看,即使原来所属是『Spring』队或『Autumn』队一点也不奇怪――大概也不是有什么事情,被四国右半边派遣过来吧?



总之『Clean up』,被假装倒下的『Pumpkin』完全给骗了,可是这下也让她理解到。不如说,这举止除了她以外,不是谁都可以模仿。



魔法少女。



脱掉魔法少女的服装,穿上一般女性衣服,假装倒在路上,将自己作为诱饵设下圈套什么的――看似简单的诡计,但哪来的谁会在放弃自己的魔法之后,作来引诱会使用魔法的对手靠近?



会用固有魔法的人,会考虑拿一把水果刀用来压制?



普通的衣服或高跟鞋在现在的四国哪里几乎都能筹措吧――只要在这商店街寻找一下就能取得一套――也没有考虑到。是魔法少女就该穿著服装,是她自以为的想法,然而这很难说――因为在现今的四国这服装,比起铠甲还更像是救生索的东西。



即使是片刻也不想脱掉才是真心话――谁都不会想死。



以魔法少女的角度来思考,『Pumpkin』所采取的诱饵作战等同于是裸身在山中,在熊面前装死一样――不对,更要比喻的话,就像场所在北极而对手是北极熊。虽然还好是成功了,但失败的话简直惨不忍睹。



不。



实际上已经成功了,而现在惨不忍睹的反而是『Clean up』……。



「因为看到你在天空飞来飞去――就试著引诱一下。」



从那说法看来,在难以飞行的拱廊入口附近倒下也是作战的一部分。促使魔法少女著地。反过来看刚才能被发现似乎把好运用尽般――如果是巡逻的话,应该要更小心谨慎。



可是……比起在这懊悔自己的过失,一发现在天空飞的『Clean up』立刻就能即兴设下陷阱,坦率地钦佩著『Pumpkin』的机智。



不过,被抵在咽喉的刀子可不允许那感情的流露――惟有被支配恐怖的感情。



死亡。



死了然后爆炸。



在四国游戏初期看过的凄惨光景――自己也会变成那样吗?



至少她装作感觉不到被恐怖支配著边说。



「知……知道吧?不是傻子吧,你。以防万一先说,即使杀了我什么也不会得到喔,对你――」



「为了利害而杀人什么的,我可不会喔。」



魔法少女『Pumpkin』回。



「可是以那句话为前提,让你继续生存又有什么利益呢……?」



「…………!」



她是有名的『乖癖者』,因此行为举止方面听到的不是很多,如此直接一对一谈话还是第一次――不能理解的人格。不,要说『如此』的话,边被刀子抵著边在穷途末路的状态下和谁说话这件事本身,对『Clean up』来说是初体验――不认为现在的自己能够冷静的判断。



然而就算是不认为,也不得不去思考、不得不说话。



「假设……是以CLEAR游戏为目标的话,威胁我也没有用喔。被怎么样的威胁我也不会说出至今为只收集到的规则。」



「欸?怎么样的?这么样的吗?」



『Pumpkin』刻意挥动刀子给『Clean up』看。



比起威胁更像是戏弄的动作。



「看你那样子,的确好像没有随身携带记录规则的记事本呢――多半现在爱媛县的状况,似乎不怎么和平。」



「…………」



「不过,即使被刀子受苦仍然能保持沉默?我们魔法少女啊,应该没有受过那样的军事训练。」



「……拷问我也只会招供真假虚实的规则,不能区别对吧。到头来你只好变得在限度内使我受苦――反正受到什么痛苦的话,我也不会轻易说出真的事情。」



「真不愧是你,很高明呢。」



说著褒奖的话,抵在咽喉的刀子没有因此而抽回――表示充分余裕的态度给『Clean up』看,不一定是疏忽给她空隙来逆转。



如果有那样毫无疏忽的戒备,自己也不会遭遇这种事情吧――假使自己有突破口的话,大概是指望队友的帮助吧。



对尽管被劝告也要自己单独行动出去的过失,这样的求助太过任性,要让担心她晚归的『Curtain rail』随后追上来――办不到啊。



也许状况会变得更加混乱。



即使是什么样的魔法,什么样的魔法少女使用固有魔法,都没有比把刀子刺进去一公分还快。假如谁――队中剩下的四人全员到齐来帮忙,她们什么也做不了。



以这种仇恨的形式变得的队伍凝聚力――会当成笑柄的。



聚集五位魔法少女也敌不过一把刀子――



「……为什么你会在爱媛?『Pumpkin』,你负责的是香川地区对吧?」



「唉呀。在被刀子抵住的情况下还能向我盘问是非?非常有勇气呢――」



觉得奇怪的『Pumpkin』回。



再怎么说『Clean up』索性自爆自弃――终究会注意到这种均衡状态。



自己感觉认为『Pumpkin』并没有杀气――打算杀死的话,早就被杀了吧。什么样的目的,更要说是有什么要求,才会给『Clean up』设下圈套的样子――只是看在和平背后事情推进不了,绝对也没有打算让她高兴地接受的要求吧。



当然占有优势的是持有刀子的『Pumpkin』,而且这情况对手也只好顺从,然而那样的意味著谈判的条件照理还有缓和的余地――那样不安定的均衡。



不过,对这均衡状态已经也感到厌烦的『Clean up』――但情绪还没到变得绝望的程度。



与其是接受那无畏的态度,不如说『Pumpkin』看起来很高兴。



「哎哟,发生了各式各样的事情呢。我所属的『Summer』队几乎是解散的状态喔。死了三人,一人行踪不明――那样的状况。所以我也没有理由被拘束在香川。」



「…………」



到哪种程度才是真的呢,思考著。



在此握著刀子的『Pumpkin』可没有必要把正确的情报告诉『Clean up』――流露虚假的情报,占取优势进展话题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



那样程度的战略手腕,抱持冷静表情倾听,即兴布下陷阱的女人所说的话,有什么能够信任的?



只是,那也未必不是真正的情报。



流露真正的情报占取优势进展话题,才像她会做的事吧。



『Summer』队的解散……。



性格有问题的『Collagen』和『Stroke』都说,的确在乖癖者中『Pumpkin』名列第一,集满问题儿童的队伍互相有著共鸣,因此照理有著意义不明的团结感――也就是说困难的危机状况下被逼到走投无路,也不会那么简单吧嗒吧嗒散落……,到底发生什么事?



「你说行踪不明的人……是『Pathos』?」



「很好的猜测呢。嗯,要说队伍的连结应该就是她没错,她有了异变因此队伍才会陷入解散状态――不过错了喔。让『Summer』队变成这样的处境,原因只是一个男孩――」



「……男孩?」



「哎呀,说溜嘴。偏离话题可不妙呢,一不留神你的同伴也许就会来援助。」



再怎么说似乎是考虑著那种可能性。当然,有人质在也知道不能出手吧,以防万一比起稍高的概率,是会先考虑没错。无论是抢夺人质和弃同伴不顾的伦理道德,以战术上来看都是理所当然的。



「那么接下来――不,可不要误解呢,『Clean up』。突然故弄玄虚地登场,让你期待了真不好意思,我能向你说明的事情,可没有这么多喔――特别是有关于四国左半边,我就像进京游览的乡下人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呢。不如说在绝对和平联盟主场爱媛县活跃的你,会更精通四国游戏才对。」



「…………」



「想要请教你一点事才是真心话吧――不,再多说一点,『Clean up』,不知道我是否能当你们的同伴?」



意外的话语。



那种要求?



明明有著要告诉她除了规则外的四国情报的觉悟――泄漏那种在范围内程度就行。然后脱离这种情况――只是,同伴?



加入同伴?



「是想加入『Autumn』队……吗?」



「这也不是说特别奇怪的事对吧?为了在四国游戏生存,互相协助是必须的。人要一个人生存是办不到……」



这也不是说奇怪的事对吧,说著她的声调边像是开玩笑般――意外的拜托要让她加入到同伴内,却完全感受不到真挚或诚意。如果是面试的话,那种满心欢喜隐约带点笑意的表情,确实会被掉进圈套。



对于这种要求即使她们会感兴趣说『真的吗?』,也有会当成可疑,完全相反的玩笑。



因为『Summer』队解散了(是因为『男孩』什么的才被陷入解散?),所以想要加入到别的队伍,的确是很自然的想法,只是……。



「那为什么是我的队伍,想要同伴的话,『Winter』队或『Spring』队也可以对吧?」



「『Winter』队早就全灭啰。」



『Pumpkin』轻易地说出来。



那还是第一次听到的情报,但即使是真的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尽管是魔法少女,在现今的四国也很难生存下去。不过只是那种程度的事――不如说『大概解散』,更加不明变得不上不下状态的『Summer』队的异样。



顺带一提以事实来说『Winter』队成员其中一人,魔法少女『Giant Impact』还活著,最后是和让『Summer』队解散的『男孩』一起行动,然而在爱媛县是不可能得知这情报。



「因此我的选择必然变成要接近『Autumn』队或『Spring』队……你想想,就如你所知,『Spring』队是武斗派,有点难以接近……所以才会来感觉谈得来的『Autumn』队。总之就是判断队长你是人格高尚的人呢。」



感觉说的被人给戴了高帽,当然那不是真话。假如对上的是『Spring』队,被怀疑时会说『「Autumn」队是传统派所以有点高傲而难以接近』之类的话――假如这少女有来接近她们自己的理由,照理还有别的原因才对。



但是还没打算问『Pumpkin』,毕竟『Clean up』是处于被刀子抵住的立场,没有刺探原因的手段……。



「说实话,我是相当苦恼喔。」



『Pumpkin』说。



皱著眉头的表情,确实装作很苦恼的样子――不是假笑的表情而是作出困扰表情的样子。



「是说被逼到无路可走呢――或是说必须要别人的帮助呢。还是说想混进人群之中呢――」



「? 想混进人群之中?」



「哎呀,失言啦?」



看她故意似地装糊涂,多半不是失言吧――从各种角度来看各式各样的事,观察她的反应也只能这样想。



「总之,我的要求只有一个。请让我加入你们一伙――当然,队长还是你就行了,也会顺从你所说的事。夺取队伍什么的一点也没考虑过――而且我也没打算打搅太久。」



预先说明以防她们的不安――换言之,这种不确定因子,要直接了当的说,预防危险份子加入队伍而产生的不安。



「做完事就会马上离开哦――可没打算在你的队伍一直赖著不走、搅乱和睦。就连CLEAR游戏的权利,也让给你们呦。虽然没有认真玩游戏的我所掌握的规则,你们不太可能不知道,但提供给你们也行。」



……超越想像的让步。



至少摆在眼前的刀子感觉不像是在让步――反过来,更不明白对手到底在思考什么。



让步CLEAR的权利。



那是不可能的,明明是让『Autumn』队和『Spring』队发生争执的事,却轻而易举地放弃――不,就连这话语到底要相信到哪种程度才好也不知道。



到底应该要怎么做?



不对,可没有选择的余地。



对手已经把最大限度的让步表示出来,所以在此应该称势答应――有问题的话,就算让步了也立刻推脱掉请求。虽然不能否定有某些企图的可能性这点,但在这种不知道何时对手会手滑的情况,再继续苦恼下去与其说危险不如说是愚蠢。



「我――」



『Clean up』说。



「我――我明白了。」



「明白?明白什么?用完整的句子说。」



「让你当我们的同伴――请你当我们的同伴,拜托。」



换个谦恭说法似的。既然决定要那样,固执己见也是没办法。



「让我落入设置如此精湛圈套的人变成我方的话那就有望了――取得春秋战争的最终胜利。」



期望的异变。



谁也没想到会是越境过来的魔法少女――如果像这样运转下去,也许爱媛和高知的均衡、对抗状态能够被打破。当然如果运转不好,也许会更加恶化。



「春秋战争?」



那是什么。



『Pumpkin』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重复说。



似乎还不能理解那件事的前后――关于四国左半边进京游览的乡下人,倒是真的。



「我们这边的战况是超乎你想像的残酷喔――说是残酷,也可以说愚蠢到了极点。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要求而来到左方,但总不能都照你的计画走吧。」



「本来不是什么事都能照计画好的路走喔,人生。」



『Pumpkin』那么说著――终于把刀子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