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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话「『炎』vs.『风』、『土』、『火』!直达天际的战斗。」(1 / 2)







大多的游戏,要集结到参加人数是很难的。比起CLEAR,START更难。







魔法少女『Space』――虎杖滨《こじょうはま》奈乃香《なのか》。(译:名暂译,没给汉字。)



固有魔法『风』。



魔法少女『Shuttle』――国际《くにぎわ》ハスミ。(译:名是片假名,不作翻译。)



固有魔法『水』。



魔法少女『Scrap』――好藤《すいとう》览《らん》。



固有魔法『土』。



魔法少女『Standby』――誉田《ほんだ》统子《とうこ》。



固有魔法『木』。



魔法少女『Spurt』――灯笼木《とうろぎ》四子《よんこ》。



固有魔法『火』。



以上五员是『白夜』队的成员――不用说她们是处在绝对和平联盟中,立场格外特殊的魔法少女,不是四国游戏里的参加者,而是以管理者身分进行涉及,非实验材料的体制侧人员,然而魔法少女以前作为普通人的事实,即便消灭户籍,在出生时被冠上本名这方面,是登淀证或杵槻钢矢、手袋鹏喜或地浓凿、忘野阻或忘野塞都改变不了的。



若说到没有作为人类的名子,天生的魔法少女,就只有张开遮断四国与外界屏障的魔法少女『Camel spin』,唯一一人――生为最初的魔法少女,而不是生为一般人的她而已。



说是这么说,『白夜』队她们也很少以本名互相称呼――连是否记得、知道彼此本名都感到怀疑。以代号称呼彼此所产生的特殊感,或许是为了要遗忘彼此的『人性』才需要的吧――也能说是被要求作为记号战斗的她们,只需要作为记号的名子,不用本名什么的。



在那种意味上,她们也理所当然彻底作为记号这应有的样态――虽说是以管理方参加四国游戏,但与死亡为临、身怀不定时炸弹的状况,和不晓得知不知道就参加实验的魔法少女是一样不变的。



实际上,魔法少女『Shuttle』就被杵槻钢矢所杀――何况她们也没权利取得CLEAR四国游戏的报酬,『究极魔法』。



放弃权利――那就是管理者的条件。



说是无欲到令人畏惧……,不如说她们以决死般无私的姿态,无所顾忌地纵横四国。



『风』、『水』、『土』、『木』、『火』。



操纵五种自然元素的她们。



黑衣魔法少女们。



找机会躲过能说是在现状绝对和平联盟的最高杰作,对付地球究极王牌『白夜』队的集结,是冰上并生、左右左危、手袋鹏喜这三人组移往下个阶段所需的绝对条件――客气来说都近乎不可能的条件。







交涉问题。



也就是赛局理论的变化型――假设这里有一百枚硬币,为人物A与人物B共同所有,人物A能自由决定分配比例――自己配额几枚,对方配额几枚,随意决定就行。但分配比例要经人物B的认可――如果人物B陈述对配额不满之类的抱怨,这一百枚硬币会被第三者人物C给没收,人物A与人物B一枚硬币都得不到。



那种规则的。



协商。



这场合下,人物A要提出什么样的硬币比例份额才好――提议怎样的比例分配,人物B认可的期待值会最高呢?



嘛,和囚徒困境(Prisoner's Dilemma)相比,是在实际生活较有可能类似情况发生的思考实验――普遍会认为五十五十枚平分是最好的,或反其道而行,提出给对手较多配额的安全策,再者是贪心点自己多拿,提议60:40或70:30的比例,人物B或许会接受――之类的,也会变得想去探讨『交涉』的余地。



不过宛如心理测验般,可能会看出解答者人格的这道问题,理论上的解答,也就是正解,或许会更令人意想不到。那便是以99:1来分配的提案。



人物A是99枚,人物B是1枚。



这么极端、不公平的答案才行――因为即便是这种提案,对人物B来说也无疑是个有利的提案。放弃这提案,人物B一枚硬币也拿不到。要追求最大利益、追求最高成果,以人物B的角度来看,除非人物A提议100:0,不然全都得接受。



若是人物A也跟人物B一样追求最大利益与最高成果,应该毫不客气提出99:1这方案。



因此『交涉问题』的正解,就是『人物A对人物B提案99:1的份额』――但和『囚徒困境』不同的是,这正解一点也不实际。



赛局理论的理想论模式。



与其说令人意想不到,不如说在讨论范围外――有类似的状况,试著站在人物B的立场,如果被提出那种提案,会知道自己吃亏而拒绝的才是人之常情吧?



因此被忽视的事是,即便短期之内有利可图,长期下来也会变成亏损――一旦撇开那条件,下次遇到类似情况时,或许就有可能在有利的条件下『交涉』。



虽感觉也不是没有道理,但谈判本身会先让人怒火中烧吧。



人会根据时间和情况的不同,比起自己不当亏损,更不允许他人不当得利――不,也不见得只在不当的时间、不当的情况下。



作为人。



就是有即便能忍耐自己的不幸,也忍耐不了他人的幸福,如此可爱的一面喔――要是得考虑『对方的心情』、自尊或情结,这『交涉问题』的难度就翻倍许多。



成为无法解答的难题。



连50:50都有可能被拒绝,纵使断然逆向操作,提出1:99的提议,如果被怀疑是否有居心叵测,谈判也不会成立吧――问题完全变相成人物A和人物B的人际、立场关系。



会对谁提出50:50,会对谁提出99:1,会对谁提出1:99,试看看思考那种事来面对自己的沟通能力,也是一种趣味吧――至少对地球扑灭军的不明室室长,左右左危博士来说是。



那便是她随后参与四国游戏的方法――也就是所谓的游玩风格。如果外人参照她的游玩记录,对她在十月三十日那晚判断的评价,会相当两极吧。



不,不是相当两极――而是大半的有识之士,都会认为右左危博士判断错误。



别反常固执己见,像被暗中唆使到绝对和平联盟香川本部一样,老实前往高知或爱媛不就好了的意见,照理会占多数――如果单纯只追求利益的话,就该那么做。



对此她却没有明确的回答。



如果怎样都得说明,会回答『顺别人的意总觉得很讨厌』这种小孩子气的答案吧――然而在听完后也不太觉得右左危博士有错。



未必是场不好的交易。



说是把能给的情报都给了,做了尽善尽美的准备也不为过――以『交涉问题』来比喻,虽说不到1:99,但也是30:70左右的交易。



找不到本该接受却要拒绝的理由,尽管认为是个绝妙的提案,但在她来看就是不爽。



本能地想拒绝。



用不著说以理论派的右左危博士,机率越高就越会去选择虽是她的基本风格,然而在无法开悟到完全无视感情时――也会仰赖直觉。



所以也有输的时候。



像装成赌博师的她女儿一样。



但右左危博士认为在这紧要关头,挣脱束缚趋于感性也是个方法。



以人类为对手时,自己也得是人类。



所以她才会致力于机械生命的开发,不过那又是另个话题了――总之如果没有值得选择的替代方案,就这样接受对方提案的机率很高。



明知道是对我方有利的提案却依然拒绝,果然是考虑到将来的关系会不好吧――20:80、30:70都不满足的话,只会展露不自量力、贪得无厌的姿态,被作为既定事实也会受不了。



因此,右左危博士与冰上都想不到的『折衷案』,才会是宛如天降般的妙案。在事态不知会如何变化这意味上虽难以说是名案,但确实至少能应急快要顺某某人意的现况。



所以右左危博士对手袋鹏喜的赞誉,绝不是往常一般的敷衍――然而在赞誉的同时,对她的警戒度又些许提升也是个事实。



嘛,『前往四国游戏原来的实验场』这战略本身,就那样暂时继续思考的话,冰上姑且不论,右左危博士自己也会想到吧――但这种事就是先想到的人获胜。



之后说什么也只是不服输而已。



不得不说不是一般人――这么一来右左危博士便觉得要是来四国前,有在饥皿木诊疗所看手袋鹏喜的诊断记录就好了。



尽管也早就废弃了吧……,但还是得承认只顾杵槻钢矢与登淀证,却忽视手袋鹏喜的失败。



不如说,在生存竞争如此激烈的魔法少女世界,还存活下来就够不可思议了……。



朝向濑户内海的岛屿前进,起码会成为解决眼前窘困的方法,所以手袋才会提出那方案吧――如果是自己想到的,或许只会自行否决掉。



虽不是在讨吉利。



但决定要乘著至今为止勉强在四国、四国游戏中活下来的她――尽管乘到最后会是条有点危险的泥船。



……不是什么犯规的手段,但无疑在游戏上采取了奇策。像在竞速游戏跑到路道外抄近路一样――若是不怎么漂亮的手段,就算说漂亮,也绝不到精湛,无疑会令人反感的手法,右左危博士势必要乾净俐落地决定。



在那之前的课题也很多。



因为大幅脱离留在绝对和平联盟香川本部的提示唆使路线,理所当然,根本不会晓得原先预计要进行实验的岛屿,到底是指濑户内海上的哪座岛。



首先得从弄清是哪座岛屿开始――那是堆积如山的课题中的第一阶段。



「根据事前的调查,四国游戏……在四国的异变影响力,并不涉及四国本岛之外。也就是说,濑户内的各个岛屿,都没有发生像这样的异变――不过有连接的桥梁与往返的渡轮,不算完全没有关系到就是了。而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扩大影响到,毕竟地区上的『四国』是包含各个岛屿的――岛上的居民照理已经避难完了。在无人岛这意味上,此刻的岛屿和现状的四国没有差别。」



昨晚冰上说道。



「规模大小也要看绝对和平联盟本来怎么打算――因为濑户内有数百座岛屿呢。要在其中查明是哪座,会是个极为艰难的工作……。」



的确非常难。



单刀直入来说,要查明根本不可能――拥有的情报也太少。由于是极机密进行的实验,对此的情报封锁并不仅限于这里吧――事实上自从那场实验失败,四国发起异变以来,右左危博士就时常向四国布下情报网,但都无功而返。



然而――



即便做不到查明,也能够推测。



极为机密的事,会在极为机密的场所进行――若是自己会怎么做、若是他人什么是办不到的、四国游戏需要什么、要以什么为优先、什么是被轻忽的。



去思考它的便利性。



去推理它的交通路径。



苦思探究到数百个锁定至数十个――数十个锁定至数个,剩余的都当作中奖签没关系。



设施的性质当然也要考虑到,幸好在地下设施的书库里有地图――不用说,做那种推测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从可能的岛屿中再选出几座候补岛,结果就彻夜到了隔天接近中午――关于这项作业,手袋与冰上当然也帮不上忙,从凌晨开始到午前中了,可说是比预想中还早结束。



好,叫醒那撑到极限才睡著的两人起床出发吧――明明自己几乎都没睡,却连打盹都没有就立即采取行动的右左危博士说道。



要睡的话就边睡边飞就好了吧――甚至想去模仿那样的鸟类。



虽说比想像中花得时间还少,但花了不少时间仍是个事实――想要反击回去。



因决定采取奇策要解决课题才会待到现在――假如是照准备的前往高知、爱媛,即便说不上昨晚,也能在今天早晨出发。



虽说她们停留在濑户大桥附近的灯塔下到将近正午――但其中的风险,右左危博士也不是没有认知到。



不如说强烈理解到。



正因如此才在实验岛的推定结束后不久,连食物都没好好摄取就想出发进行下个安排――然而。



一步。



迟了一步。



独自一人,做完数小时的作业,结束会议室的整理,正想走出外面的时候――正想叫那两人起床的时候,



「……你,什么啊?」



面前的门打开了――进来房间的,是黑衣魔法少女。







这回来自地球扑灭军的她们,所遭遇的不幸真是数也数不完――就拿右左危博士个人来说,从自己开发中的『爱女』被强制运转作业开始,一下被部下发起政变,一下又没能阻止『爱女』的暴走,同样无法处理的事件再次发生等衰事连连――在冰上来看,被那样的右左危博士叫来虽是不幸的开始,但就连极度专横跋扈的右左危博士,也绝非至今为止都称心如意。



不幸数也数不尽。



然而――不到值得细数的幸运也不是没有。尽管都是些不幸中的大幸,比如刚抵达四国不久就与骑乘『恋风号』的杵槻钢矢异常接近的事,是策略或智谋都没办法掌握,幸运的偶发事件。



虽用不著那么详细描述,即便在游玩四国游戏还要与复数名『白夜』队队员为敌,这种最大困境到不能以常识来思考的情况下,到底幸运的是谁,会不会完全没救还很难说。



在此时打开会议室门的其中代表之一,是在黑衣魔法少女所属的『白夜』队中也数一数二的『Space』――『风法师』的魔法少女,『Space』。



是地球扑灭军的英雄在德岛县上空遭遇的黑衣魔法少女,那么来想还真是与地球扑灭军挺有缘份的魔法少女,不过这种幸运在『白夜』队的结构上,也算是符合预期。



不可避免的必然。



虽说是队伍,但和被分布在四县以季节命名的团队不同,她们的行动没有团结如磐石般――各个都是竞争对手、各个都是的劲敌,以个人行动为主,别说是队伍,连成双成对的行动都很罕见。



菁英只要有一人就够的意识强烈,所以在此不会聚集完五人再一次现身到香川本部――不过就算想在这天聚集完五人,黑衣魔法少女『Shuttle』也会缺席就是了。



说是这么说,要是剩余四名全员同时现身于此,就连右左危博士都会『将死』。



尽管她们四人不是团结一致,意见与立场也分歧相左,但仍会成为最难杀出重围的障碍吧。



而且现身的是『风法师』的『Space』,脱困难度也会格外不同――不过她会『最先到』灯塔,若要说符合预期可真符合预期,既不是幸运,也不是单纯Lucky,而是必然会发生的事。



已成死者的『水法师』『Shuttle』无须考虑――虽然要集合至香川本部,但现在『白夜』队各个成员的所在地都零星四散,到达灯塔所花的时间也会有所不同。



像是撼动整座山林想杀害右左危博士她们的黑衣魔法少女『Standby』,在前往香川前,为了亲眼确认春秋战争的终结而必须先去四国左侧一趟――可不行拋下那项任务就往香川前进。



因此现在还在高知县龙河洞附近的她没有移动――那配置本身右左危博士她们自然是无从得知,但会和黑衣魔法少女『Standby』再次战斗的事,她们也不是没想过。



的确离这座灯塔太远了。



在她抵达这里时,右左危博士她们不是在完全不同的位置上――就是已经败北后。不过败北的话地点也会变更吧。



比起『Standby』,其他『白夜』队成员的事务都较为轻松,这么来看就算『土法师』的黑衣魔法少女『Scrap』或『火法师』的黑衣魔法少女『Spurt』会先到灯塔也不奇怪吧――何况『Space』离香川本部的位置还不是最近的。



要说在最近的位置是谁的话,其实是『Spurt』――然而身为『白夜』队队长的她,在性格上却不怎么『急快』。尽管不是刻意要悠游自在,她并没有全力往灯塔方向飞去。



从第二近的开始的话,就是巡回告知成员这次召集的黑衣魔法少女『Scrap』,说到这件事,她对任务可是非常忠实、诚实――尽管如此,即便考虑包含到『Standby』也是位置最远的黑衣魔法少女『Space』会比谁都先抵达的理由,不用说,因为她是『风法师』的缘故。



利用『风』来抢先『动向』。



能飞得比谁都快。



事到如今也不必再说,虽然魔法少女全员都会飞行,但其中飞得最快,能将固有魔法加叠到飞行魔法的就是她――即便是因被赋予低水平的固有魔法,而看见『磨练飞行』这选择的魔法少女『Pumpkin』,无风状态姑且不谈,和以十全有风的状态下来飞行的『Space』比都差距太大,不成胜负。



所以说。



理所当然,在此打开会议室的门――与左右左危面对面的黑衣魔法少女,别无他人,就是『风法使』的她,『Space』。



「……你,什么啊?」



『Space』直接了当拋出质问――当然,她在进入灯塔内部时,入口的锁被烧断,地下设施的门又熔化,肯定会预感什么异变吧,不过倒是没预期到会是名三十几岁穿著魔法少女服的女性登场,问题不是问『谁』,而是问『什么』这明显的表现――右左危博士可没看漏。



看准,然后分析。



就右左危博士来看,在完全是预料外,而且又不能期待冰上『炎血』、『冰血』的救援,只身一人的状况下,尽管与黑衣魔法少女狭路相逢,她可没因此轻易放弃一切。



不可就这么自暴自弃。



不能战斗也有不能战斗的战斗方法――不会放过任何胜机。尽管在这种情况说是不会放会过胜机,不如说在寻找生机――出人意表的相遇虽是互相的,但需要求救的无庸置疑只有自己。



若并不是为了要抓住被诱入灯塔的右左危博士她们而来的刺客,而是场偶然、不幸的交会――



「……你觉得呢?呵呵。」



右左危博士无惧地回敬个笑容。



大声呼叫冰上这选择也不是没想到,但右左危博士可没有到她急忙跑来前能活下来的自信――尽管右左危博士还没到能个别认识每位黑衣魔法少女的程度(就算是在登陆四国前就知道的存在,也不曾近距离见识过),不过姑且作为最糟的情况,要是眼前的少女是一战过的『木法师』,不可能逃得过数秒间就拉近距离的破坏力。



说是这么说,不是『Standby』的可能性很高这计算早已确立――和手袋那听来的特徵不同?不是那么单纯的理由。以口述来形容人的相貌并不值得信赖?不是那回事――只是感觉到眼前不管如何劈头开问的少女的态度,和那时问都不问就攻击过来的『Standby』不同。



不认为是同个人。



嘛,同样是黑衣,就该考虑能使用相同级别的固有魔法,因此没呼叫求助,但不管对方是谁都同样不该呼叫就是了……。



「猜猜看嘛,『白夜』队。」



把我方持有的情报露骨地展示出来――尽管实际上是在『看透』眼前这名少女是哪种属性,如果对手是深思熟虑型就谢天谢地了。



「就算你说要猜猜看……,现在我只看见个变态啦……吶?」



像在试探般边说道,黑衣魔法少女『Space』边摆起她『Space』式无畏的笑容――无畏露出不适合于此的笑容。



似乎不是会混乱、一股脑攻击过来的类型(就谈话听来,手袋鹏喜是这型)――如果她是能够商谈的稳健派,那就再好也不过。



如右左危博士所想,『Space』是稳健派……,不如说是在『白夜』队中较能沟通的对手,算是在这种场合下的幸运――并非只是性格稳健上的问题,才让『Space』不攻击右左危博士。



她的立场,凌驾在性格之上。



比起性格上,立场上更是重要――总之,有其他不立刻在此使用固有魔法的理由。



那就是因为她是『风法师』,而这里是室内――虽然在室内也有空气能刮起『风』,但始终发挥不到像在屋外那样的效果。



假如是她的队友,『火法师』先来的话,会对被烧断的锁头之类的更加起疑,而选择在其他『白夜』队成员来之前都不进入灯塔内部吧――然而在无法发挥最大实力的状况下,该慎重采取一如既往的行动,这是『Space』的想法。



被那种想法救了。



当然,这种想法也并没有错――她什么损失也没有。只是让状况对右左危博士有利一点而已。



但这奇妙的机缘――不,该说是这龃龉,此时的『Space』也不是没感觉到。



因为『Space』最近才有过类似的经验――同样在室内这恶劣的情况下和该攻击的对象相遇。



对,那对象是――那魔法少女是。



「……那是魔法少女『Pumpkin』的服装吧。虽然紧绷成那样很难看出来,大概。」



「啊啦,你知道那孩子啊――那真是太好了。」



在好什么先不管,右左危博士边答道边将身子重新坐回椅子上。为了表现一副精神余裕的样子――要是一旦得战斗,无论是坐视站,对右左危博士都没差。



当然,是在坏的意味上。



不如采取高姿态,失败也只是丢脸,做了又没什么损失――可以的话就放手去做。



「我是『Pumpkin』酱的朋友喔――所以跟她借了洋装来穿。」」



「不想认真回答啊……哼嗯。只有你一人……不可能吧,部外者,吗……?」



边窥看我方反应,『Space』边说道――不是粗暴类型真是得救了,但看样子是聪颖敏锐的类型,对右左危博士是不利的因素。



因为是朋友所以借了服装来穿,这种滑稽的答案也轻易被忽略了……,不过这么来看,关于魔法少女『Pumpkin』的事,也许还是别乱说话比较好。



「…………」



像在斟酌似地片刻沉默后,魔法少女『Space』瞄了一眼背后――确认谁都没来的样子。



就右左危博士来看,那个谁指的是冰上或手袋,认为她在警戒自己的援军是否有来――但事实不是如此,『Space』是在确认自己的同伴……,『白夜』队的其他黑衣魔法少女们来了没。



她也并不是在等援军。



倒不如说她更期望没有人来,因此也可说是在确认同伴没有来吧。



正如预期在断定『Standby』、『Scrap』、『Spurt』,谁都没来后,



「……如果,从现在开始不忽悠老实回答我问的问题,放你们走也没关系喔,大姐姐――话先说在前头,你是什么人,是什么样的原因才在这里,我一点也不想知道。」



「……欸?」



出于右左危博士意料之外的提案。在打算要油嘴滑舌,也就是要谎话连篇来逃离这里的她而言,那道路(手段)宛如被封锁一样。



是谎言、仅只是话术吗,但……。



观察感觉到眼前这名少女,对现状怎样都像在『嫌麻烦』般。



明瞭来说,只是『想隐瞒她们在这里的事实』……。



「就这样互瞪下去,后面三人,像我一样的家伙可是会聚集到这里……,那些家伙和我不同,是不会放过你的。我能断言……所以别再拖拖拉拉躲来躲去,赶快决定会比较好喔,大姐姐。要回答我的质问呢,还是就这么继续毫无益处的问答呢。」



「……在此要求保证约定,挺白痴的吧。」



总之先避开立即决断,边思考对方不选择『战斗』的原因――感到她尽可能想避免战斗这微妙感。



这交涉问题要如何解决呢?



回答问题就放过我们,这表面上来看几乎是0:100的让步,反抗心暂且不管,的确是很容易直接接受的提案――然而要是有对方非如此提案不可的理由,那就不能说是单纯的0:100。



若要举例的话,就像对方给自己一百枚硬币,却不清楚硬币总共几枚的状况――也许是一百五十枚、两百枚、甚至一千枚都有可能。



如果要答应这强硬的交涉,将危机看成良机,要求对方更让步点这手段也不是没有啦――



「嘛……把我这种欧巴桑叫成大姐姐的敬老精神可真值得赞赏,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啰。」



即便右左危博士那么说,冰上也绝对不会相信吧,但那是在有共同行动的同伴的状况下,判断不得勉强接受的交涉――尽管是个严谨的判断,凭信度却很薄弱。



对老实回答这条件能回应到什么地步虽然还是个未知数,但自己也没好人到内心都公开出来。



「大姐姐啊,是那名女装少年的关系人?」



「…………」



没认识过什么女装少年。



不过,左右左危可是地球扑灭军引以为傲的头脑持有人――瞬间就连接到。



暂且不论是谁的,英雄少年抢夺魔法少女服,穿著它游玩四国游戏的事――而且从那说法来看似乎还活著。



原来如此,对披露不符年龄时尚感的自己动摇,却仍保持一定的理性继续对话,是因为有那种『前例』的关系吧――不过从那里联想到,不知是否有看破是什么关系人就是了。



嘛,如果『白夜』队是四国游戏的管理方,即便不可能知道绝对和平联盟全员的关系人,多少也掌握著魔法少女制造课,或现在参加四国游戏玩家的脸吧――服装就算不是『Pumpkin』的,理所当然也会看穿右左危博士是部外者。会思考联系上是部外者同伴也是应该的……。



因为很有趣就想暂且对冰上保密后,



「是啊。是他的关系人喔――我们来接他的。」



认为是老实回答也没关系的问题后,右左士博士如此答道。



不逐一确认自己的推理――那是在浪费时间。



「是吗……我知道了,明白了。你们走吧。我只在这房间闭眼睛一分钟,请从我眼前消失。像玩相反的一二三木头人的感觉。」(译:だるまさんがころんだ,在台湾叫一二三木头人,在中国叫红灯绿灯停。)



「啊啦。问题,只有一个?」



「嗯。」



肯首后『Space』隔著桌子坐在右左危博士的对面。然后真的闭上双眼――嘛,即使闭眼睛,她也能感觉到『风』吧。



尽管是因为要把桌上收拾好才会在这房间遇到她,不过幸亏事先把地图资料之类的一丝不苟全部收乾净。



好险没透漏出下个目的地。



委托冰上的烧光处里虽泡汤了,但只要结尾好就万事OK。



「感觉虽像在故意确认已经知道的事……一般不是会想留下没放跑我们的实绩吗?好给后面来的队友一个交代。」



「那种事啊。」



『Space』不虚弄作假直白说道。



「说真的,自从遇见那女装少年以来,就搞得我们乌烟瘴气呢――要再惹出个麻烦可敬谢不敏喔。如果是来接他的,就麻烦赶快把他带走吧。」



「……是吗。看来在这里也干了不少好事呢,他。」



大概,是真心希望我们把他带回去吧,边那么想右左危博士边在对方还没改变心意前,从被敞开的门离开到了走廊。



这扇门可不能忘记关上。



虽说是要老实回答,右左危博士还隐瞒自己其中一名同行人,是所属绝对和平联盟的魔法少女『Stroke』的事――要是知道那件事,这名黑衣魔法少女是否会放过右左危博士她们呢。



在要关上门通过走廊时,不像是没能看著她的脸似地――



「……很高兴你会答应交涉。」



黑衣魔法少女就这么闭著眼睛对即将离去的右左危博士说道。



「对我而言,麻烦的连锁就是从被那名女装少年拒绝提案开始的呢――吶,他一直都是那样子吗?顽固到对我的提案从头到尾都不闻不问。」



「在什么状况下交涉的我是不清楚啦,但他绝对不是个头脑固执、冥顽不灵的人喔。」



右左危博士如此回答。



尽管认为若是他,1:99的交涉他或许也会毫不反抗接受吧――顺带一提,说到那是在什么状况下,是在离地表数百公尺远的上空,拒绝提案就很有可能被杀死的状况。



在那样的状况下,女装少年拒绝了绝对不算坏的提案。



「那样啊……,不,虽然挺不可思议的。明明是初次见面,却意外哪里得罪他了吗――或许是单纯被讨厌吧。」



「我不认为他会有讨厌之类的感情呢――要是那样的话,你会做些多余的事对吧。虽不知道是否有机会能告诉我,就姑且一问吧。你的名子是?」



「『白夜』队的魔法少女『Space』。『风法师』的『Space』喔。你的名子――我就不问了。」



「是吗。」



毕竟是在交涉范围外,是觉得被问到也只会报上假名跟头衔躲过吧,但右左危博士也没打算隐瞒,



「那么,有缘再会。」



关上门。



从关闭的门扉另一侧传来,「期望那种事不会发生」这回应――坦白说,右左危博士也抱持同样的心情。







轻忽的地方。



虽绝非没放在眼里,一直警戒著魔法这未知力量本身,但在只要穿上服装手持魔杖就谁都能使用的单纯性质上,无论如何,穿戴的魔法少女本身就会成为次要的警戒对象,连右左危博士也不例外。



遭受黑衣魔法少女『Standby』撼动整座山林的攻击,其魔法规模让人倒抽一口气,然而反过来说,在使用那样的魔法还杀不死仅仅两名部外者的意味上,魔法少女的『少女』这部分,才是右左危博士轻忽的地方。



她们一样,始终是实验品。



以绝对和平联盟来说就是消耗品。



注重在魔法,轻忽了少女――即便是杵槻钢矢或登淀证也一样,但那种想法转变了。



给手袋鹏喜的评价也必须更加改变――以上是和黑衣魔法少女『Space』的相遇与对话所带来的冲击。



差点就对一般小孩改观了――嘛,至今为止给出的评价与其说是不正经,不如说几乎充满著偏见。



英雄少年让她心力交瘁,或许是我感到最开心的事。心想著明明是来帮他却反倒像被他救了命,左右左危边轻轻叫起小睡室里的两人,赶紧带她们离开灯塔。



两人虽理解不能的样子,但右左危博士要避免在设施内说明――如果『Space』所说,其他的黑衣魔法少女也正赶往灯塔聚集的事属实的话,一分一秒都得争取。



那样子来看,『Space』要自己闭嘴聊正经事,是因为追兵正快速逼进――既然如此,不只是从灯塔出来,也想尽可能远离此地。



冰上和手袋两人虽不清楚右左危博士到底在急什么,但也察觉到是非常事态,选择跟从不追问她――两人易于随波逐流的性格,在此情况帮了上忙。



不过要是两人不易于随波逐流的话,最初就不会在这里了吧――总之,三人如此脱离了绝对和平联盟的香川本部。



说是这么说,她们并没有飞上空中。



因为在黑衣魔法少女正陆续集结的场所飞行太过危险――实际她们就有过在飞行中遭受攻击的经验。



即便有服装的高机能,以防万一还是以徒步来山间移动――由于是和昨晚预定完全不同的启程,姑且不谈尽管退出前线,平常仍然上训练馆训练的冰上,对没在锻炼肉体的手袋或室内派的右左危博士来说,是相当艰难的路程。(译:トレーニングジム/训练馆,几乎跟健身房一样,不过目的在训练不在健身。)



然而在躲过敌人耳目这点,山林里移动暂且不坏――虽然在山中理所当然会在意黑衣魔法少女『Standby』的固有魔法『木』,但不管是步行山林还是飞在天空都一样,只要被发现就完了,右左危博士如此下定决心。



……事后魔法少女『Space』知道自己遇到的谜之『大姐姐』,是地球扑灭军的不明室室长后,



「不管如何,那时放过就放过了。」



也没对自己的判断后悔――考量到地球扑灭军和绝对和平联盟日后的关系,杀掉那种阶级的人可就糟了,不如先卖人情这政治判断当然也有,不过能省去和那样的对手发生冲突的麻烦,她也是相同的。



同为强者不随意出鞘。



强者为了生存会进食弱者,弱者为了生存会反抗强者――这也像是赛局理论的一种,实际展现左右左危与『Space』那两人的交锋。



不过。



在强者情不自禁想和强者战斗这意味上,连不得不战斗的状况都不一定活得了――她和她之间,可不完全保证在今后的四国游戏不会发生那种事。



总而言之,右左危博士一行人――或该说是一伙人――好不容易才渡过和『白夜』队的其中一员,黑衣魔法少女『Space』的遭遇。(译:一味/一伙人,主要用在坏人。)



在这时间点,黑衣魔法少女『Standby』还不能离开高知县龙河洞,与她的相遇依然不用考虑――因此,其余两人。



不设法钻黑衣魔法少女『Scrap』和『Spurt』的空子,别说右左危博士她们可前往不了下个目的地――连性命都会有危险。



正如『Space』所言,像她那样的稳健派可是很少见――看来能够以问都不问就攻击过来的『Standby』的做法为标准。



作为右左危博士受到的印象,虽说黑衣魔法少女同样是实验品,但基本上和被认为『是谁都行』的魔法少女不同,是以本人的资质被选上的――下次若是和谁遇上,要逃过可没这么容易。



所以才会强制步行。



华丽的衣装虽也想乾脆点脱去,但考虑到紧急时刻的防御力与移动力,不能那么做。



大致远离了濑户大桥附近,右左危博士总算放慢步伐,



「那,简短说明一下――毕竟现在相当危急。」



向冰上和手袋概要地陈述现况。口吻一如往常所以没那么沉重,但听完后的冰上,



「真……真亏能活得下来啊,我们。」



像是为当时还在睡的自己感到羞耻似地说道――尽管钦佩渡过那危机的右左危博士,却又不想坦率表达出来的心情忽隐忽现。



而尽管事情不同,也曾体验过一次与黑衣魔法少女遭遇的手袋,则难以理解到底和那时的事有何不同而感到困惑――因为所属绝对和平联盟的她,黑衣魔法少女绝非是敌人。



但回想起那时黑衣魔法少女『Standby』完全鄙视自己的态度,她心情也不会好到哪去――连要认为是同伴都办不到。



为了保住性命――为了避免灭绝。



竭尽所能想回避的生物种。



当然,只有手袋在紧急时刻有『投降』这选项的事,冰上也好右左危博士也罢都了解――理解随时都有可能把那样的她当作交涉条件,但两人并没有说出口。



那方面的事很难斟酌。



再说,连冰上和右左危博士之间的意志,严谨而言还不到统一的地步――



「还没活下来呢。……之后不知道还得越过多少名黑衣魔法少女。不过就这样在山里移动的话,我想是找不到啦……,再要求点真想在这附近停下脚步,从地上捕捉她们的身姿呢。」



「说说可别去做喔……真要做还是离更远一点会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