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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话「炸弹发言!人造人『悲恋』的秘密。」(1 / 2)







我们藉由读伟人传学到,『就算是无赖,只要运气够好,也能成为卓尔不群的人物』。







有一篇白雪公主的童话故事。



不管有没有,也不会有人不知道这篇童话吧,尽管没详细叙述过梗概,如果不是以白雪公主,是以她母亲作为主人公来诠释这则故事,情况就会稍微改变。童话原型不是继母是实母之类的那种变迁暂且不谈――她会使用魔法。



从面向魔子咏唱『魔镜魔镜啊』,那有名的咒文开始,照映出在这世界上最美丽的人是谁。其结果不是自己,而是自己女儿拥有世界第一的美貌,她便执迷不悟――计画要杀害自己女儿。



姑且不论到底是面向魔镜时,还是决意要杀她女儿时,这名母亲比较『魔女』――想放大焦点的是,她为了让她女儿吃下毒苹果,变装成『魔法师阿婆』那段。



追求美丽,憎恨到想杀她年轻女儿的母亲所采取的行动,是乔装成奇怪又上了年纪的老婆婆――如此来分析的话,看起来似乎能引出一些富有启发性的事实。



本末倒置。



用这四字成语都不足以形容那名母亲的行动,读者究竟该从中学到什么呢――当然,纯粹劝善惩恶也没关系啦,但在那之前很明显的事实是,童话是为了哄年幼的小孩睡觉所说的奇幻故事,大人并没有义务从那里得到教训。



顺带一提,作为童话的白雪公主的结局,虽随著时代变迁而有不同的变化,但如今都没有讲述公主和王子结婚生子成为母亲的后续――要是白雪公主会使用魔法的话,那会是什么样的魔法呢?







地浓凿。



所属绝对和平联盟,德岛本部的魔法少女,魔法少女名为『Giant Impact』――要说魔法少女制造课的人,一个也没预想到她会如此厚颜无耻又目中无人地生存到这局面,其实并不其然。



不,她的确是魔法少女中的吊车尾、问题儿童、非常难缠的女孩子,甚至高层中都有人觉得『这孩子,怎不早点「殉职」啊』,比如新就任课长的酸汤原作,就如此评价过她――不过终究是『如此』而已。



证据就是和他面谈结束后,地浓便不再被迫受新人实习。虽然在『Winter』队被窃窃私语『新人教育得真差』,但实际上,酸汤原作或许看见了她的特异点也说不定。



搞不好判断出地浓潜在的什么。



要不是有手袋鹏喜在,成为研究材料被送往怪人云集的『Summer』队的,就会是地浓吧――因此,与其说是讽刺,不如说是应当。



极为理所当然。



地浓在此才会成为空空队会议的关键人物,也是四国游戏的关键人物,追问为酸汤博士旧友的左右左危,从被誉为天才的她口中,引出如此轻率的发言――就钢矢或空空来看,尽管和地浓凿结为同盟关系就像在玩游戏时身怀炸弹一样,然而确实都达成目的了。



说是这么说,真正的炸弹不是地浓。



而是人造人『悲恋』就是了――



「爆、爆炸?」



钢矢不禁露出本色,交互看著右左危博士与『悲恋』――虽然没能做好MC该掌控场面的工作,但除了『魔女』酒酒井缶诘以外,其他人的反应都差不了多少。



在此之前是因为场面氛围紧迫,大家对展开没什么头绪――现在是有忘记到刚才为止在讨论什么的冲击,接著要说什么,钢矢自己或许都迷失了。



爆炸?



「说『悲恋』会爆炸……,欸、那是、怎么一回事?左博士。难道是指她会违反规则?犯了蔓延在四国的八十八条规则中的哪一条……?」



姑且――说到爆炸的话,就是那个吧。



维持四国游戏根本的系统。



违反制定规则的人,会遭受轰炸直击――不仅限于本人,所使用的道具违反规则时也会爆裂损坏。比如打电话的话,电话就会爆炸。



是那回事吗?尽管『悲恋』是仿造青春期的少女制作出来的,但仍是台机械没有错,那台机械的使用会受规则所禁止――不,要是那样的话,『悲恋』这么久都没爆炸,破坏得飞灰烟灭就很奇怪了。



光在春秋战争大活跃来看,『悲恋』已经完全参与进四国游戏――如今也不会违反什么规则吧。如果她的存在触犯四国条例,春秋战争应该就会以『Autumn』队的胜利收场。



钢矢苦闷地如此思考。



提及爆炸的话,还有一个,就是所属『Summer』队的魔法少女,比较上也是与钢矢结为友好关系的女孩子――空空少年在四国第一个见到的魔法少女,『Metaphor』,本名登淀证所使用的固有魔法,『爆破』。



虽说『悲恋』身上穿的,正是魔法少女『Metaphor』的服装,但不论魔杖的有无,为人造人的『悲恋』不管穿著怎么样的服装,都不能使用魔法。连飞行都做不到。



所以说『悲恋』会突然爆炸什么的,完全搞不懂――至少无法以四国游戏,或绝对和平联盟的理论来说明。



要说明的话,那必须使用地球扑灭军的理论吧――因此,钢矢边慎选语句边再次问向左右左危博士。



以自然、像在盘问的口吻――或以哀求的口吻。



「暧,说爆炸是怎么回事呢,左博士。而且还会将四国沉没海底――」



猛烈遭受地浓失礼的话语,到底会带给左右左危多少伤害,钢矢虽在魔法少女中已过妙龄,但仍是十几岁的她还是计量不了。



同时也有尽管右左危博士不加思索回答了地浓的提问,但之后或许就会像扇贝一样闭口不谈的不安――果不其然,



「哈哈――」



她飘然无谓的笑著回应钢矢。



「――自己来讲算不了什么,被人这么一说还真是难堪啊。我都吓了一跳呢。」



「蛤?」



地浓歪头纳闷说道。



不清楚自己的发言有什么问题――不觉得有问题。



身为年长者或作为MC,钢矢虽必须教训一下地浓,但那不是现在该做的――姑且是看到笑颜了(或许也只是笑了而已),钢矢继续追问右左危博士。



「那个,左博士――」



「我知道。刚才说出来的也撤回不了。不过即使是像我一样的家伙,也会有『说出来会变轻松』的感觉啊――尽管如此,能隐瞒的话还是想隐瞒到最后。」



右左危博士耸耸肩,看向自己的爱女『悲恋』――『悲恋』那方则窥探不到感情,毫无反应。



可是,等待自我分析机能的『悲恋』才是最明白的――接下来右左危博士要向大家说明的事实。



比在场的谁都明白,放弃游戏,悄悄潜身的这种笼城战,更进一步来说像消耗战般的作战,是绝对不会成立的别无他人就是『悲恋』――然而她却依然发誓服从长官,尽管要是采取空空作为队长的那种作战,会因此殉职吧。



在可能的范围内,尽可能。



「不,不会讲很久,很快就结束了。那个……,姑且此情报相当于地球扑灭军的机密啦,嘛,反正都像公开的秘密了,而且从你们那里也听了『魔女』的事,就推心置腹说话吧。」



感觉如今才说要推心置腹也为时已晚了,不过刻意去指谪的一个也没有。



「暂且先说一下,这件事冰上酱、空空君都不知道――要责备的话就责备我吧。」



右左危博士虽说些值得钦佩的话,但冰上并不为此感到高兴。反倒觉得她在说什么鬼话。



感谢什么的也不可能。即便说得像要自己一人背负罪过,那也是指隐瞒事情到现在这件事罢了。



空空那边比冰上更冷静地接受现况。尽管是他适应现实能力很高的缘故,撇除掉那部分,他也摆脱了最初的惊吓。



岂止如此,甚至还开始思考『果然,不那样的话就奇怪了』――在桂滨会合以来,空空就一直仰赖著人造人『悲恋』的恩惠。



她『强力』的科学力,无须多言就导致四国三名魔法少女GAMEOVER――要是『悲恋』没有来到四国,空空的冒险有很高机率会在桂滨结束。



那样正好的――纯粹得利的偶然,是不可能发生在自己人生上的,空空空漠然地那么觉得。



如果来到四国的『悲恋』带有什么难题的话,也就能理解了――尽管少年对未来都抱持不该拥有、负面的倾向,然而对他而言,基本上既没有未来,思维也顺沿现实的话,又有什么好谈的呢?



说是这么说,那道难题具体来说到底是什么,空空也没有个底……。



「即便是我也在预料之外的展开呢。有明确设想到这模式,就不会来四国了――好不容易现在和『悲恋』酱会合,检查她的机体后知道的。」



「……是检查过了。」



冰上附和肯定。尽管瞪著右左危博士。



不过照话题的展开,很可能会引起绝对和平联盟那方的暴动,若无其事做像随时能启动流淌在自己血管中的『炎血』之类的准备不可懈怠。



照字面意思,让作为战士的血脉沸腾。



「不过那个时候就不叫没有异常了吧?说哪都没有发生故障――」



「那件事本身并不是谎言喔。因为对『悲恋』而言,把四国弄沉本来就是通常任务对吧?」



的确如此。



人造人『悲恋』负有将四国异变连同异变一起飞灰湮灭的蛮横任务。



地球扑灭军的高层有什么样的考量现在虽难以推断,但理应有企图趁四国异变,实验不明室开发出来的『新兵器』。



在当初的预定,是空空空独身潜入四国,即便如此仍没取得成果就发动『新兵器』的那种计画表。



其时间限制为『一周』。



这是有个基准会比较好行动的空空空随便决定的时限,没什么含意――尽管那时知道四国的面积有多大,如今要是再一次设定时限,空空少年至少会说要半个月吧。



嘛,以地球扑灭军高层的立场,照理确实会有趁这次机会,将带给组织麻烦的英雄空空空和四国一并解决掉的打算,提出那么有余裕悠哉的时限,大概也只会无情否决掉。



那部分是要交涉的。



不过说所属不明室的成员全都想早一步进行实验,也没那回事――特别是在从最一开始就推测四国异变不是来自地球的攻击,而是绝对和平联盟实验失败造成的室长右左危博士看来,『新兵器』是还不该向外界揭露的王牌。



但她是不太被尊敬的上司类型,抑止不住想测试『新兵器』威力的部下们――于是找上有被自己施行肉体改造这孽缘的冰上。而冰上只是担心去四国后就联络不上的上司,才不得已和可说是仇敌的右左危博士合作――然而结果而言她们仍旧没能阻止『新兵器』人造人『悲恋』的发射。



说是说发射,严谨来讲她是游泳前往四国才对,那部分的事先省略,总之――



「虽然在出发前对冰上说明只是故障,但『新兵器』的机动绝没这么简单――讲清楚会花很多时间。生产巨大能量的引擎是如何转动的原理也很复杂。嘛,那同时是为了避免兵器容易被反过来利用所做的安全措施。如果不花一星期经历七个步骤,照理是无法动身前往四国的――尽管如此,『悲恋』酱还是以『暴走』的形式,第三天就发动了。」



右左危博士的说明,大致如空空所预想的一样――『悲恋』的提前投入违背地球扑灭军的本意。



事件――这么说还不够严谨,要来讲应该是场灾害般的麻烦吧。



虽被『一周』这偶然的一致给吓到了,但结论就是那七个步骤跳过了――都跳过了?



「这个嘛,想先卖个关子。」



右左危博士如今还这么说――大概是玩笑之类的吧。即便被逼到自白的情况下,她似乎也不失诙谐。



「还不想启动『悲恋』酱的我,事前把七个步骤中的最后两个,步骤六与步骤七给弄失灵了。与其说是要拖延时间,更该说企图把时间限制延长。构思出趁不明室的大家在忙碌修复的时候,赶快与并生酱协力,一起解决四国异变这纸上谈兵的计画。」



虽说成纸上空谈这不好的用词,但真正问题是要实行的时候计画就失败了,因此冰上也无法补充那自虐。



岂止如此,要是冰上的记忆正确的话――根据右左危博士在饥皿木诊所(遗迹)所说的话,『悲恋』在第六、第七步之前的第三阶段就动身前往四国了。



实际上,后半的步骤全都省略跳过了。



别说是要延长时限,甚至还提前了――可是。



反过来说,没按照正式程序,具体命令都没被输入就发射的『悲恋』,抵达四国后也无法自己实施破坏行动。



作为破坏兵器来说是不完全的。



尽管参加春秋战争,杀死几名绝对和平联盟的魔法少女,那始终只是遵从地球扑灭军的『长官』,第九机动室室长空空空的命令罢了。



总之,理应是轰走空空装置的『悲恋』,反倒成为他紧急增援可靠的伙伴――不过省略半数步骤显现出的效果,也不可能全都是好处。



空空所想问的,是冰上如今也后悔没事前深入追问清楚的事。



毕竟机械在自己专业外,实行过哪些步骤或跳过哪些步骤各是什么,疏忽那种细微事情的确认可是致命的错误――要是说省略所产生的故障很可能会导致击沉四国的『爆炸』,就更该如此。



虽说没有多少时间……。



不,可是,刚才右左危博士说过不是因为故障或机能不全吧?会合后右左危博士就赶紧进行『悲恋』的维护了。



大概是在那时候,注意到『悲恋』的异常――注意到被重新设定的时间限制,但那到底是起因于什么呢?



包含人造人『悲恋』原本就是战斗兵器、破坏兵器的判断依据,为机器人的她装有『炸弹』的事是真的?根据冰上在不明室工作的『友人』所取得的情报,最初开始传言说部署开发的『新兵器』,拥有足以击沉四国的破坏力。



所以被右左危博士揭露那『新兵器』的真面目,是仿造十几岁可爱的女孩子所制作的机器人时,才会感觉到强烈的违和感。



当然,那台机器人已经是惊为天人的科技技术结晶,与其说会因冲击而掩盖住情报,不如说事实比小说更稀奇,强硬塞入种违和感……,但那样的话,冰上听闻的情报就完全是误报。



因此,说『悲恋』可爱的外表中内藏那种破坏力(炸弹?),冰上应该是会认可的――非常有可能发生省略步骤而引发那种破坏力意外暴走的展开。



跳过的步骤有四个。



第四、第五、第六、第七步――各自拥有什么样的内容呢?



「嘛,要一一说明会讲到天亮的。反正跳过都跳过了。」



右左危博士毫无反省似地说道――这大概不是玩笑,而是平常的说词吧。左右左危终究是不会反省的大人。



「要说的只有一件事,『悲恋』酱暴走、机械故障的结果,并不是时间限制会被重置的原因。该说那始终是通常机能呢……,还是说本来不该起作用的通常机能呢。」



我对那点是挺乐观的啦――右左危博士看向『悲恋』说道,但成为议题的『悲恋』却几乎没反应。



如俎上之鱼般的乾脆态度,也能说是与我无关、不负责任的举止。依据观察者会有不同想法这意味上,确实是个人形。



只是外表是人的形状――内部却深无底处。



「说是乐观……,但这种事态连左博士您都完全在预料之外吧?」



钢矢慎重询问。



就她看来,这种展开虽应验她所抱持的恐惧,但无法就这么信服――不过另一方面,在与空空少年不同的意味上,又早已接受时间限制被重置的事实。



因为杵槻钢矢的情况与其说有接受那时间限制的心理,不如说那时间限制的存在,也成为某种安抚受创心灵的慰藉――虽然参加春秋战争时以从空空那听来『一周』这时限为基准所研拟策略的失算无法藉此收回,『Autumn』队魔法少女们的性命也不可能因此而取回,但作为结果来看,那时自己著急终结战争的判断,确实是根据大局状况而定的事,是令人舒畅的抚慰。



尽管最终结果论永远无法甘愿于此――而且不管失算与否,结局要是明天四国沉没海底,一切都会同样化作为失败。



那就真的无法超渡死去的魔法少女们。



「在刚才的维护,发现到意想不到的故障……是那样吗?」



「就说过不是故障了,但预料之外倒是真的――嗯,就我而言,到底该为此感叹还是高兴,老实说也很迷惘呢。」



「高……高兴?」



钢矢对那句话不知所措。无论是谁来想,这种状况都不该高兴吧――难道右左危博士并没有像钢矢那样以错误的时间限制为基准来研拟策略吗?



「不是不是,不管是什么情况,部下的成长就是上司的喜悦对吧――就像空空君如此好评年纪大了还不拘礼仪到穿魔法少女服的冰上酱一样。」



冰上突然挨了一记流弹。



这大概是受地浓发言后的右左危博士所迁的怒吧――幸好,空空不懂这种高级的讽刺似地,呆愣「欸?」了一声。



那先暂且不管,



「部下,说的是不明室的成员……吗?」



钢矢做个确认,右左危博士点头肯定。



「尽管他们已经不认为因『悲恋』而被发起政变的我是他们的上司吧――那群孩子似乎看穿我的行动了呢。」



「看……看穿你的行动?」



「对。具体来讲,看穿我为了阻止妨碍『悲恋』的发射,对程序所做的手脚。」



似乎啦,右左危博士说道。



「以我的立场而言会感到羞愧呢――那群孩子,超越了我。」



出乎我预期啊。



如此说道的她的口吻,跟平常一样爽朗,没有表露一丝懊恼或屈辱――科学家和数学家不同,必有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所以或许才会那样深感『该来的还是来了』,细细体会时代的转变。



但不行就沉浸在那种陶醉中――不是科学家也无法领会那种感觉。冰上稍稍挺起身子出面提问。



「超、超越……总之,不明室的成员注意到你对第六、第七步动手脚?」



「当然,八九不离十是注意到了,虽只暴露到程序上会有某种机关的程度,但问题是他们在我设好机关前,就预知到我会设机关吧――预测到就做了对策。能无效化我们一秒也不行失去、拼命争取的时间。」



「……那个,所以说。」



边说边整理一下内容。



所以说,不明室的政变派(事实上就是右左危博士以外的全员),预想到上司会妨碍而对『悲恋』的机动进行某种对应的作业……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现状虽像是左右左危被部下们巧妙骗过的结果,但怎么想冰上都不这么认为――毕竟该受如此赞誉的不明室成员,大半都在『悲恋』暴走前往四国之际命丧黄泉。



殉职了。



即便是不少疯狂科学家聚集的不明室,也不会舍其性命都想让『悲恋』启用吧――政变派中应该有什么失误才对。



没有的话,就不会是如今这种状况。



「实际到底是怎样,也没办法做确认,就只好靠想像啰。」



起个开头后,右左危博士接续说道。



「那群孩子以相反的程序,把我在第六、第七步做的手脚解除了。表面上照常从步骤一进行作业,私底下却也以非流程的作业,从最一开始就在修正我设置的恶作剧。」



「……就此听来,是非常正经的做法啦。」



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依指南修理故障,是不觉得不明室会做的正常手续。只要在步骤六前修缮完,作业进行就不会停滞。



「嗯,那群孩子也是那么想的,尽管做了对策,但投机取巧就是投机取巧呢。恐怕是那种分工的二重作业产生出什么差错……,也许是有领先我这坏心上司的情绪高涨感啦,结果那群孩子在步骤三的时候,就使『悲恋』暴走了。」



「…………」



那便是『新兵器』暴走的真相。



这样的话,一切的努力都白费了。



虽难以言喻,要严厉表达的话,正是不明室的成员为了解除右左危博士想让『悲恋』延迟发射的机关所进行的程序,才使『悲恋』暴走的。



而政变派事故死亡的远因,别无他人就是右左危博士――或许刚才说该要高兴还是该感叹,并不是指部下的成长,而是成长后的结果,却酿成部下自己丧命的悲剧。



「不过,那不是很重要就是了。」



再怎么说,右左危博士可是不会忘怀那种情绪的人――如此轻易切换、舍弃后,她继续说道。



「问题是,以为被跳过……我所妨碍的第六、第七步,其实已经实行,并没有省略喔。被跳过的步骤,实际上只有第四、第五步。」



「蛤……那有什么不好吗?」



发问的是冰上,像在代表大家提问一样。



倒不如说,她认为实行过的步骤比想像来得多,只要准确进行过,基本上就是好消息才对――不确定因素最好越少越好。



人造人悲恋是按照什么未知装置来行动的,某种意味上虽比魔法还神秘,但没有照预想好的步骤进行的话,一般来想都会有安全性问题。



无法否认会不安。



抵达四国的『悲恋』,却会在暴走完意外地顺从空空,要说的话一点麻烦也没添,作为一名士兵『安全』地行动,或许就是因为正规程序比冰上和右左危博士所预想的还多吧。



对直到『新兵器』投入前都被时限追赶的空空来说,那是极为顺利的展开――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强烈觉得『那是不可能的』。



不顺利的事无论多少都会发生,但顺利的事根本不会有。



「所以透过刚才维护的结果,晓得跳过第四还第五步,会有什么不妙吗?」



「不是那样,是以为没有实行过的第六、第七步,在违背预期下进行了,那才糟糕。」



「…………」



「详细来说,实行会有问题的,是第六步。从最后数来第二个阶段。步骤七暂且先放一边――总之,步骤六―」



右左危博士如此回答。



「依我看来,以为妨碍成功的步骤六所应该没被实行的指令,尽管是反程序进行,但成立本身就是个问题――大问题。因为那正是最终兵器『悲恋』的本质。」



「本质……也就是指对抗地球的兵器啰?」



「嗯。」



肯定后右左危博士便向大家发表步骤六的内容――揭露地球扑灭军不明室所持有的机密中的机密。



『悲恋』酱意图把off切成on的机能是――



「自爆机能喔。或许不该说是机能,而是本能才对吧。」







感觉跟想像的不一样。



是空空空在桂滨遇到『悲恋』时对她的印象――出发去四国前,从冰上那听到的情报虽还云雾迷蒙、模糊不清,但总觉得由不明室所开发,紧急时刻会被投入的『新兵器』,是像导弹那样的破坏兵器。



从能击沉四国与投入投下的说法来看,就会这么想像吧,实物是人工智能的话,也不能怪自己意象太古板、想像力贫乏,而是纯粹搞错罢了,修正认知就好……如此的思考流程和冰上没差多少。



在他看来,『悲恋』作为战士的活跃也历历在目――然而,『悲恋』无论是人与人的战斗、国家间的战争,甚至对手是魔法少女都迎刃而解的肉搏战能力,即便当今还有效,但要揣度其力量在对抗地球的战斗上会如何发挥的时候,思绪却就此完全停滞。



说是这么说,要是把战斗力想成始终是个附带机能,那就能理解了――如果只是空空还不知道人造人『悲恋』本来的机能,没掌握怎么使用的话。



但――炸弹?



自爆机能?



「所以才说是本能――因为并不是把炸弹装载到人工智能上,而是把炸弹改造为人工智能。」



也添加了一些空气动力自行车『恋风号』的零件呢,如此说道的右左危博士虽追加详细情报,但不管在场的谁,都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冰上抑止自己激动变调的口吻,



「炸、炸弹改造成人工智能?」



重复右左危博士所说的话――万一有听错的可能,还真希望会发生。



但很遗憾的,当然没有听错。



一言一句就是右左危博士说的那样。



「可、可是这跟你之前说的不一样――不是隐晦说过『新兵器』不是那种类型的兵器吗?」



「那个嘛,只是隐晦说谎罢了。」



突然改换态度起来。



空空向『悲恋』确认机能时,与其说隐晦,不如说很明确被骗了――但实情是那种等级的机密的话,问了也不可能告诉自己。



总之,右左危博士来四国的目的,完全没有达成。



「不是身体内藏炸弹,而是全身上下都是炸弹――身体发肤,没有哪一部分不是炸弹。全都是为了爆炸而做出来的。就像生出手脚会行走的炸弹喔――不用说,四肢也是炸弹啦。」



「…………」



冰上如冻僵般,无言了。



吹得也太夸张了吧――就像贩售家电的广告语句,只是一味把想主张的性能凸显出来。



尽管心里这么想……冰上也说不出贴切反驳的话语,只好等待右左危博士继续说明自己的商品。



「那么,炸弹的定义,大致分为两种,一种是会爆炸的,另一种是不会爆炸的。」



说著宛如禅僧所进行的问答。



不过稍微思考一下就明白了――不晓得何时何地会爆炸的炸弹,不可能拿来作为战略上的武器。那只不过是单纯的火药块。



在没有意图时就绝不会爆炸的安定性,也就是安全性,别说是必要,根本是炸弹的绝对条件。



「人造人『悲恋』酱,应该能完全控制其开关――无论是以高速在海水中游泳,还是遭受魔法少女的攻击,都没有因运作失误而爆炸对吧?」



左博士问向一旁的空空,但要是爆炸的话,与『悲恋』一起行动的空空就不会在这,所以没必要回答。



因此空空,



「不是人所能办到的格斗能力,还有荒唐无理的速度,原本就是……为了隐藏炸弹这身分的伪装吗?」



反问回去。



要真是如此,空空就完全被那伪装给骗了――毫无疑问。



「也不算是伪装啦。那是我认为炸弹上所必要的机能……,为了方便前往炸弹的、也就是所谓的弹著点,连军队都能辗压的力量是『悲恋』酱不可或缺的。」



「…………」



「更进一步来说,会仿造成人类的身体,对地球扑灭军而言是有意义的,是有重大且深重的意义在。尽管那不仅限于『悲恋』的开发上……」



右左危博士向『魔女』传递带有含意的视线――『魔女』,也就是酒酒井缶诘,从刚才就只是泰然自若地左顾右盼。



就算看起来像幼童,也不是真正的幼童,而是『火星阵』。



要区分人类和曾与她战斗过的『地球』――『地球阵』,事实上,并没有可行的方法。



辨别某人到底是人类还是『地球阵』的手段,现在还没有确立――虽然使用像空空那样的人才,透过道具能勉强辨识出真假,但证明其答案是否正确的方法,如今还没有。



弄不好的话,就很有可能产生人类太想打倒『地球阵』而开始互相狩猎彼此的情况。



「……因此,为了避免自相残杀,能绝对保证不是『地球阵』的『人类』存在,对地球扑灭军而言是非常难得可贵的。与其说难得可贵不如说不可能会有吧。因此――我们才必须制作仿造人类的机械、仿造人类的炸弹。」



进行一、两轮议论,空空感觉话题更无可领会了――粗造汇整来说,就像是因为人类混杂著冒牌货无法信赖,而去制作人类的冒牌货那样的诡辩。



从最初开始就知道不是人类的机械,比也许不是人类的人类更能信赖――才智也用过头了吧,已经搞不清什么是什么。



疑神疑鬼到极点。



即便如此强硬去理解好了,炸弹的开关与投下的时机,比起委托给无法相信的人类,交给机械控制会更好――至少在对抗地球的战争中,会是更好的选择吗?



当然讲是这样讲,像『悲恋』机动所需的步骤一到步骤七,无法完全不由人手介入吧……。



步骤六。



第六个程序,如果是切换自爆机能的开关――



「我记得……『悲恋』把四国破坏得不留痕迹这命令本身,已经确实受理了吧……」



空空向本人――『悲恋』本体确认。但回答的却是右左危博士。



「嗯。那在实行的第二阶段就编入进去了。所以她才会游泳来到四国。」



「……那项命令本身还有效,而且,作为炸弹的机能也生效。」



那样的话,人造人『悲恋』虽有偷跑发射,但本来的预定是不会变的。大致按照预定行动。



来到四国,破坏四国。连同发生在四国的异变――总之,会连同四国游戏一起摧毁殆尽,使四国沉入海底。



「这么一来时间限制就像被缩短一样呢。提早到四国,就没有从不明室的实验室来到这里的时滞。」          



蛮不在乎地说道,但会早日出发也是因为右左危博士的机关以失败告终造成的――嘛,事到如今,也在误差范围内吧。



空空空抵达四国一周后的十月三十一日――为了要把四国破坏得无影无踪而被送往的『新兵器』,本来是预定在抵达的同时爆炸的吧――就像炸弹在弹著的同时爆炸一样。



然而预定外比时间限制先到达四国的『悲恋』,现在宛如限时炸弹般,分分秒秒――分分秒秒都在等待爆炸的时机。



计算著自爆的时间。



「……停、停止不了吗?不是说有什么管理者密码……」



冰上怯生生地询问。心里虽想有用的话,话题就不会那么严肃了,但姑且还是问问看。



「嗯ー。我是以为步骤六没有被实行,才到四国回收『悲恋』的呢。」



正如所料,右左危博士摇摇头。



「管理者密码虽能停止『悲恋』酱作为机器人的机能,但停止不了作为炸弹的本能喔。」



「…………」



反过来看,要是知道步骤六有效实行的话,右左危博士大概就不会冒险到亲自来回收称呼为『爱女』的『悲恋』。



一直觉得这个人不是会自己站上前线的人,原来是有那回事啊――还真是适得其反。



当然也不是高兴说活该,自作自受的场合――那样的话,管理者密码(就算对暴走的机体还有效)还不如别输入会比较好。输入那个瞬间,人造人『悲恋』就会变成『不会战斗的炸弹』,而且要是再包含先前所说的话,发生事故的机率也会增加。



炸弹的定义。



一种是会爆炸的。另一种是不会爆炸的。



如果停止作为战斗兵器的机能,会丧失控制爆炸的机能,就有时间限制更被提前的可能不是吗――那样就真的走投无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