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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话「空与风的组合!想去纽约吗!」(1 / 2)



(译:「ニューヨークに行きたいか(想去纽约吗)!」出自于日本电视台自1977年的25周年台庆开办、共办过十七届的野外定向问答游戏节目:「アメリカ横断ウルトラクイズ(横越美国超级测验)」,参赛者会在美国境内各地以野外定向答问方式进行游戏,答对即可获得前往下一个地点的线索或指示,以纽约为最终目标前进(换句话说就是等于海外旅行)。其中最流行的就是主持人的煽动提问,便是「みんな!ニューヨークへ行きたいかーっ!!」。) 







某天早晨的报纸。



试著数一下上面死了多少人。







空空心想要飞往海外,肯定需要办各式各样的手续,正好可以趁那期间整备对策做好准备,然而事情从那开始就迅速发展。



为特务机关的『地球扑灭军』,似乎与海外出国所需的繁杂程序无缘——真不愧是世界7大对抗地球组织。



与右左危博士谈完话的隔天,就大致安排好日程——别说是心理准备,连实际旅行的准备都没时间做。



因此空空少年必须赶快决定。



作为队长。



作为率领空挺部队的队长,必须决定要派遣谁和谁组队,前往哪个对抗地球组织。



包含从『自明室』借来的帮手,乘鞍ぺがさ和马车马ゆに子这两人合计十二名成员,每人该负责哪个组织,进行哪个组织的秘密侦查。



老实说,那是相当恼人的难题。



要以什么基准才好,一时之间也没有头绪——决定好只有因为人数含帮手勉强凑齐,再加上想避免单独行动,全单位会以两人一组来行动。



然而这像矢切的渡口一样,实在太难了——(译:矢切の渡し,矢切是渡船头的地名,是由石本美由起作词,船村彻作曲,首度发行于1976年歌曲,描写一个女人在要跟随情人私奔时又渴望爱情但又舍不得亲情的既期待又怕伤害的心情。)







虎杖滨奈乃香,正胆怯著。



发抖著。



并非在比喻,是真的微微颤抖著——身体非常不舒服,一不小心随时都会吐出来。



恶心想吐。



上次自己那么难堪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为什么我得遭遇这种窘境啊,心情绝望到谷底。



曾在四国的『绝对和平联盟』作为黑衣魔法少女『Space』悠闲走在菁英的大道上,作为那残酷的四国游戏的管理者,担当营运的天才少女,现在却生平第一次被近似恐惧的感情给支配。



「呃、呃呃呃呃呃呃……」



「……我说啊—」



隔壁座位传来呆愣般的声音叫住自己——那是空空空这名年纪大概比自己还小的少年所发出的声音、是作为年下却是自己的上司所发出的声音,不过他会以那种语气说话还挺稀奇的。



「你不是作为魔法少女一直在四国的天空优游飞行过吗——怎么会那么害怕搭飞机?」



「我可没说我害怕……」



反驳的声音都很微弱。



很明显就在害怕。



老实说,她非常意外会露出这种丑态给部队长看到,甚至感到无比的屈辱,但怎么都压抑不住这恶心感——明明连飞机都还没起飞。



真后悔直到搭飞机前还在逞强——从一开始就禀报说害怕搭飞机的话,或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或许就会让自己担当其他国家的其他组织了——真打从心底羡慕走海路前往目的地的同事。



对缺乏『羡慕人』这种心情的虎杖滨来说,这能说是难得可贵的经验,然而自己可没有那种心情正向思考——一点也不觉的这次经验会在下次、下下次活用。



都难受得快死了。



(为什么没能说出『跟我交换』呢……)



如果能和队长空空组成搭档的话,心醉自己『年上上司』的冰上并生肯定会很乐意地交换吧。



然而她在空挺部队中算是自尊心特别高的人,再加上四国时期的菁英意识也没完全脱离,很难对人拜托这种事。



心想这份无法理解为何这种铁块能飞在空中的心情,在搭上的瞬间不就会轻易地烟消云散平静下来吗,然而结果全然偏离了预期。



虽然难以置信自己把那么便利的未来想得太天真,但对于至今为止的人生中,大多数的事都不用那么努力就做得到的天才少女而言,『不努力就做不好』这理所当然的体验,充满了意外性。



宛如做梦一般。



「别说是能飞在空中——只要有那意思,明明连这架飞机都能坠毁——真搞不懂。」



尽管空空如此说道,但那么要求也改变不了接下来铁块会起飞的事实。



的确她在四国游戏结束后,也就是『绝对和平联盟』自灭,被『地球扑灭军』接收后,也没有放开作为黑衣魔法少女的力量——那对她来说是保住性命的救生索——能尽情发挥『风法师』自由自在操控大气的能力。



如今颤抖的身体也穿著蓬松的魔法少女服,只要有那意思,别说是把飞机坠毁,连一瞬间把飞机弄个粉碎都做得到吧,但正是因为自身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她才觉得无法仰赖这乘坐物。



感觉和搭纸飞机出海差不了多少。



「你、你、你……」



颤抖著讲不好话。



也无法遮掩过去。



虽然非常难为情,对现在离她自己所描绘的理想形象相去甚远的身姿都感到绝望,



「你不害怕吗,空空?」



虎杖滨仍如此问道。



「不,我倒是觉得被魔法少女抱著飞的时候还比较恐怖啦……」



尽管他那么回答,但很难认为那时被杵槻钢矢抱著飞行高空的他,怀有现在虎杖滨那样的心情——彷佛现在才发觉,这孩子果然欠缺人类根本上的感情。



不是以感情来理解『害怕』这词语的意思——而是以情报或价值观来理解『害怕』。



(比起坐飞机,我真正该害怕的或许是无法轻易了解在想些什么的队长吧——)



成为这名在四国曾是敌对关系的少年的部下以来,已经过了数个月,却没有丝毫瞬间觉得自己『明白过』这名年下的上司——即便撇除讨厌坐飞机这点,会想这样和自己两人行动本身就很奇怪。



搞不懂。



(就这孩子来看,我应该是他恨之入骨的对象——毕竟我虎杖滨奈乃香,就是害死他恋人的罪魁祸首。)



不,好像不是恋人?



是照料人来著?



还是恩人?



坦白说不太感兴趣,记不得了——才气洋溢的她,至今以来都无自觉踩过许多人,根本无法区别出里面的每个人——但因为那件事,在四国起了各种不合。



一点也不怀念。



会成为他的部下只是为了在『地球扑灭军』保住性命,所以尽管和其他『绝对和平联盟』存活下来的人一样,虎杖滨成为空挺部队的一员,但有那种经纬的她,加入以来都一直避免和他两人独处——却万万没想到会受到他的指名。



真搞不懂。



(是知道我讨厌坐飞机故意的——不对吧。但既然不是找我麻烦,为何空空会选我当搭档呢?)



「嘛,真要是飞机坠机,你也穿著服装,飞起来就得救了吧。」



空空为了让她安心如此说道——的确没错啦。



「不如从一开始就自力飞过去就好了……魔法少女独自飞越太平洋什么的,还挺戏剧性的。」



「只是魔法的话就单纯是魔术了。科学和魔法,相性终究还是很差呢。」



邻座的上司虽如此回应她的牢骚,但可不认为有差到像自己和她那样。







当然,正当旁边的虎杖滨奈乃香在苦恼航空力学的扬力的时候,空空空也绝非能说是轻松——他有他要思考的事。



就像虎杖滨不习惯『羡慕别人』,空空少年也不习惯『关心别人』,不知道该对抱头苦恼的她说些什么才好。



飞机起飞前就这样了,起飞后到底会怎样呢。



一点头绪也没有。



(至美国纽约州的飞行时间是十小时左右吧……? 撑得住吗,到那边。)



不管撑不撑得住,一旦起飞就得认命吧。



话虽如此,他也不怎么习惯坐飞机——自己乘坐的飞机究竟会不会按照预定平安抵达目的地,以过往的经验来看也有不安要素在。



切实地。



现实地。



他以不同的意味,实践『害怕坐飞机的人虽然也不少,但实际比起开在路上的汽车,飞机遭遇事故的风险反而低很多』的说法——无论乘坐的是飞机、汽车还是船舶,甚至只是走在路上都会有生命风险的,就是空空空这名十四岁的少年。



虎杖滨所思考的『为何空空空会选自己当一起行动的搭档』这疑问的答案,在那意味上,其实非常明确。



明瞭、确实。



部下会在所到之处引发什么麻烦,光是想像就很头疼了,然而就部下们来看,谁也不想被空空那么认为吧——因为说到会在所到之处引发麻烦的,没有人比得上空空空。



要说的话他本身就是个麻烦。



就是个比起杀死敌人,杀死我方人数还比较多的战士。



关于那点,空空也有自知之明,所以才会选虎杖滨当赴美的搭档。



因为她是空挺部队中最平衡、优秀的队员,他才会选她当伙伴。



是个整体攻守以及精神面都相当平衡、优秀的队员。



所以才选为搭档。



然而对此很难说是为了保身。



如果空空纯粹想确保自己的安全,搭档不会选虎杖滨奈乃香,选冰上并生才比较适切吧——在四国那时也是,为空空的秘书的她比起自己,更会去守护同伴。尽管那倾向相当危险,但毫无疑问也是值得依赖的性格。



酒酒井缶诘的『先见性』也有难以舍弃的魅力——空空会在四国保住性命,也能说是因为和她一起行动的缘故,还有人造人『悲恋』的战斗力,就更不用再多做说明了。



总而言之,如果只是要提升自己生存的可能性,有其他更好的选择——然而空空几乎毫不迷惘选择了虎杖滨奈乃香。



会选择在四国曾是敌对关系,过去也有因缘的她——是因为虎杖滨是在空挺部队中,最优秀、『看起来最不会死』的队员。



作为和自己一同行动,大概也能平安归国的人材,才是空空选择黑衣魔法少女『Space』的原因——话虽如此,他内心对她的抗拒感,还没整顿到能开口说明的地步。



开口的话肯定会笨嘴拙舌。



就算那样说明了,虎杖滨也会胡乱猜忌选她不是因为自己『看起来不会死』,而是『死了也无所谓』吧。



不过也不能断言没有这个想法。



或许不是胡乱猜忌——或许是名推理也说不定。



空空的确觉得虎杖滨『看起来不会死』,但说到擅长生存的,应该是在『绝对和平联盟』里最年长的魔法少女,杵槻钢矢吧——她在『生存』这领域可说是职业级的。



或是比起说是擅长生存,不如说不知道为何还活著的地浓凿——不,和她一起行动什么的,就算是命令也会拒绝。



即便仅限和在四国游戏闭幕之际失去魔法的钢矢或地浓不同,现在仍保有魔法的黑衣魔法少女,空挺部队也有『Scrap』和『Spurt』另外两名人选——与虎杖滨同等『天才』的她们,在『看起来不会死』这点,或许是一样的。



明明如此空空却还是选择虎杖滨,难道不是因为心里的某处,有著『要是她死了就好』的这种心情吗?



不晓得。



有没有心都不确定的他,内心是怎么想的,实在太模糊、太难以言喻了。



(嘛……不管是『看起来不会死』还是『死了也无所谓』,那些全是我个人、个人上的问题,在任务上没有任何障碍就是了……)



对,事情都是一样的。



什么也不会改变。



什么也不能改变。



岂止在空挺部队,在世上『看起来最会死』、『死了最好』的,就是空空空本人的这个事实,是选谁为搭档都绝不会动摇的。







就算乘客全员都讨厌坐飞机,飞机也不会受其影响,起程出发了——在跑道充分助跑后浮空离地。



那个瞬间,虎杖滨奈乃香紧紧抱住邻座的上司——在经历的人生、拥有的才能与性格上,两人可说是完全没有共通点,然而光是因为年纪相仿,那么做看起来就像利用春假海外旅游的亲密情侣,不过空空不擅长被人那样抱著,虎杖滨当然也不擅长抱住别人,两人看起来生硬到不行。



生硬到似乎都能听到『gikusyaku』这拟声语。(译:ぎくしゃく,意思同样是生硬、不自然的样子,是拟态语的一种。在日本,拟声语包含了拟音语和拟态语。拟音语是用字句描写事物发出的声音,而拟声语是用声音来表达状态、心情等无声的事物。)



在四国互相厮杀的两人,时至今日却如此彼此(单方面)拥抱的画面,总感觉也像是经历战斗后,互相结为同伴般的戏剧性插曲,但这两人完全跳过了其中最重要的『和好』与『和解』。



完全遗漏了。



该说是非常系统性,还是非常事务性呢,要举例的话就像是原本是竞争对手的两间公司合并了,至今为止的商业敌手变成同个部署的人那种感觉——况且还是在四国那时一味被玩弄的空空成为上司,所以要说的话,那尴尬并不寻常。



紧抱住空空空的丑态,肯定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来自同个组织的『Scrap』和『Spurt』看见。



因此心想早一瞬间都得赶快将手放开,然而却彷佛固定住似地,虎杖滨的双手牢牢抓著空空,一动也不动。



被用时尚又漂亮的魔法少女服来点缀的少女紧抱住,就青春期的少年看来,根本占了相当大的便宜。不过就空空来看,这状况同等被猛兽擒抱一样,早一瞬间都想分开的心情是一致的。 



想想还真是奇怪的关系。



奇怪的情侣。



空空是对为『那个人』死因的其中一人的虎杖滨,有了罕见的拒绝感——然而精神力姑且不论,在战斗力上等同于无力的一般少年的空空,没有手段消除那类似于憎恨的感情,就敷衍了事放置不管。



虎杖滨则是随时都能杀死无力的空空,使用绝对魔法的好手,但对空空少年本身几乎不放在心上,即便想对自己做什么,也有坚定的自信自己不会被空空杀死,就不了了之与空空之间的冲突。



两人可说是一点也不像小孩子,事务性地以假笑的社交辞令度过这几个月——那么盲目沟通的结果却是在密闭的飞机中,虎杖滨紧抱住空空,空空被虎杖滨紧抱著,还真是世事难料啊。



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嘛,毕竟都有突然响彻全世界,削减三分之一人类的『大声悲鸣』,彼此不合的两人会紧密贴著也是有可能的。



尽管是不该发生的事……



「有、有多少……」



维持那种姿势,虎杖滨向空空搭话——声音微弱到像没有自信,宛如在对空空咬耳朵般。



好痒。



「有多少可信度?」



「…………?」



(明明别逞强说话就好了。)



空空虽如此认为,但聊天或许会轻松点就没讲了——但,可信度,是指什么事情的可信度?



对反应像听不习惯可信度这词的空空,虎杖滨烦躁起来,



(去死!)



乱发脾气地咒骂空空,不过幸好魔法少女不会使用诅咒。



没有那种固有魔法。



如果要说更幸好的事,在空挺部队里,有作为抑制烦躁用的共通特效药,『想起和地浓凿谈话的时候』这手段(地浓自己则是不曾烦躁过)。



和那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我、我是说——右左危博士的话。有多少可信度? 那个人本身就可疑得要死啦……,但俄罗斯的『道德启蒙局』会毁灭什么的,一时之间我无法相信。」



尽管从现在的样子来看怎么都不会那么认为,虎杖滨奈乃香是走在菁英道路上的少女,和以前大烂街的魔法少女不同,是理所当然受特别待遇的黑衣魔法少女,不会随便尊敬所谓的大人——在『绝对和平联盟』的高层里,能说是她真正能信赖的,也只有直属上司酸汤原作。



顺带一提,曾率领『白夜』队的原魔法少女制造课课长酸汤原作,现在被编入『地球扑灭军』,赋予『自明室』副室长这有点降级的职位。



为室长的右左危博士,似乎本来就是酸汤博士的前辈,那上下关系或许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顺其自然,但虎杖滨最初就对不理睬几乎是自己唯一尊敬的人物,担任重要部署之长的右左危博士感到不快——就算(想起和地浓的谈话)暂且忘记个人上的感情,但还是会怀疑她藉空空之口传达的话。



出处可疑的话,内容也会很可疑。



疑点重重。



与空空不同,以把『道德启蒙局』作为基本知识,从以前就知晓的虎杖滨来看,『道德启蒙局』会毁灭根本是难以置信的大事件——毕竟最初开始互送间谍这交换留学制度的,就是魔法少女制造课的提案,不可能不知道。



不过,她是以本地的名称来认知的,听空空说『道德启蒙局』时还愣住一下。



(原来是那种意思啊。)



她只是直接记住当地的名称,并不懂俄罗斯语——因为『Winter』队的パドドゥ・ミュール被任命为间谍,日语非常精通,沟通上没有困难。



不过也算不上有过沟通——只是彼此工作罢了。



那先暂且不管,听到『道德启蒙局』被『叛徒』摧毁,那规模就像在说月亮消失了一样,完全超乎理解。



然而,也很难一概否定。



送去『道德启蒙局』的间谍,虎杖滨当然认识,很清楚她是个有才能的人。



(虽然比不上我,但也是个优秀的探员。)



不认为她会送那种靠不住的情报,而且还是死之前。



(与其说无法置信,不如说不想相信吧。)



如果那是真的,可是非常事态。



尽管是粗略估计,那相当于在人类对抗地球的战斗中,人类方的战力被削减得精光。



和『大声悲鸣』那时不同,一般市民没有受害,可说是意外的幸运,但想到这并非像四国游戏那时的『事故』,是以人类内斗似的形式,激减了战力,心情就感到厌烦般的郁闷。



(说是内斗……也不对。不把『叛徒』思考成对抗地球组织同伴中争夺势力的家伙,而是想成完全站在『地球方』的人的话,果然还是该思考为是人类和地球之间的战斗的一个局面吧——但那又如何?)



就因此解闷不了? 承受不了? 



「不管有没有可信度—」



空空回答虎杖滨的质问。



由于在耳边低声私语的关系,让她感觉痒痒的,但怎么想都彼此彼此,再说造成这姿势的责任完全在虎杖滨那方,无法对此抱怨什么。



「我们都只能被迫做该做的事。」



会低声私语,或许是怕其他乘客会听见,但那根本是杞人忧天。



他们既不是包租客机,也不是包特别飞机——更不是坐排除外人的头等舱。只要有『地球扑灭军』的组织力,采取那些渡航手段一点也不难,然而任务内容是『秘密侦查』,极力避免引人注目,是空空指示给部队的方针。



尽管很难说全员都遵从那方针,但至少他身为队长做了示范。



会看起来像是在春假前往海外旅游的国中情侣,不仅是因为虎杖滨牢牢紧抱住空空,某种程度上也刻意那么伪装,乘坐拥挤的经济舱(虽然确保繁忙时期的机票,还是活用『地球扑灭军』的力量)。



想法大胆却又讨厌引人注目,是很有空空空作风的方针——所以,在机内挤得动弹不得的座位上,会顾虑周围听到谈话的内容,也是理所当然的礼节,但他身旁的可是黑衣魔法少女『Space』。



就算再落魄、再胆怯、再颤抖,也是黑衣魔法少女『Space』——是『风法师』、『大气法师』。



要操控空空和自己周围的空气,来遮断音波不走漏谈话,根本轻而易举——就算大叫,那悲鸣连坐在前排的乘客都传不到。



最多只会觉得『冷气有点开太强了』的程度吧。



尽管那原本是为了在飞机浮空离地之际掩盖自己发出的悲鸣所张开的『风之盾』,但在密谈上也派上了用场——因此空空用一般方式谈话也无所谓,然而虎杖滨还是虎杖滨,由于对坐飞机的恐惧,声音微弱的像要消失一样,自己指摘那点根本是奇耻大辱。



结果就彼此维持现状,两人毫无意义地互相咬耳朵谈话。



这样与其说是旅行中天真无邪又招人微笑的国中情侣,更像是早熟且若无旁人放闪的国中情侣。



嘛,作为伪装是成功的啦。



由于风之盾下即便能防止声音外漏,里面也会看得一清二楚,所以这行为比起说是有碍观瞻,不如说会带给其他乘客麻烦吧,然而这不单纯是礼节的问题,要是听到空空与虎杖滨正在进行的谈话,最糟也很可能会发生必须处理只是听到的人,因此在拯救人命的意味上,他们做了万全的顾虑。



尽管是出于自私自利的顾虑……。



「只能被迫做该做的事——啊。」



虎杖滨以小声到离五公分都听不到的声音,复述空空的回答。



虽然只是作为组织里的人说了理所当然的事,但既然是上司,就想要他说些更有仗恃,鼓舞部下的话——起码也普通地说『只能做该做的事』。



这么说岂止是义务感,就算令人感到强迫感,虎杖滨也没有干劲——不禁怀念起『绝对和平联盟』时期的自由。尽管怀念也无济于事……。



(嘛,这与其说是空空的性格,不如说是以上意下达方式的『地球扑灭军』,和部门运行方式的『绝对和平联盟』无法重合的区别吧——在『地球扑灭军』有不被允许『以自己的判断来行动』的拘束。)



『Scrap』和『Spurt』应该也有感受到同样的不自在——不过对于像手袋鹏喜那样盲从的人,或许反倒会觉得『地球扑灭军』的方式会比较舒适。



比起说是方式,更该说是方程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