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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损坏的怀表」-indeterminate future-(1 / 2)



一层又一层的布把洁尔梅菲奥包了起来。与其说它是一把剑,根本就像是新物种的茧一样。



「其实也没必要包成这样啊,只要别强行启动它,应该就不会被吞噬了吧。」



旅馆的房间。



满脸胡碴的准勇者──纳维尔特里喃喃自语著。



我负责带这把剑回赞光教会重新封印起来──纳维尔特里如此主张并接收了这把剑。埃斯特利德工房的负责人没有异议,正规勇者也说:「我暂时还没办法回去教会。」于是便交给他了。



「──将人类改造成前代勇者的技术。不对,目的应该是要把人类改造成其他不同的东西吧。约书亚•埃斯特利德,这就是你所踏上的救赎之路吗?」



自言自语。



房内没有旁人,但他这番话像是在说给某个不在的人听。



大概是云出来了,窗户外头的阳光黯淡了下来。



「选择这条路的罪孽不可饶恕,而你也没想求得宽恕吧。不过,我认同将你逼至如此地步的那种深沉绝望。尽管我们走的路不同,但结局是一样的。了解绝望、受困于绝望、向绝望献上空虚的圣歌──」



纳维尔特里静静阖上双眼。



自己停止制造声音后,更能清楚地听到满溢于这个世界的声音。窗户对面应该离大学很近,可以听到来来往往的年轻学子们热络交谈的声音。比如说,作业有多刁难人、新发表的论文有多艰深、埃斯特利德工房公布的新护符似乎不错,以及教授的掉发速度等。



有些是未来本身,有些是会影响到未来的当前时事,有些是从过去的事情来了解未来。总而言之,全部都是关于未来的话题。



未来尚未来临。正因如此,要怎么说都可以。



只有不知道未来已注定、没尝过绝望滋味的人,才能像这样遨游于幻想中。



「──有朝一日在灰色沙原上相见吧,同志。」



他向不在这里的男人致上这句话。



话语自此打住。







爱玛•克纳雷斯从那之后一直在沉睡。



话虽如此,她的身体并没有大碍。医生诊断后,认为她应该是受到精神上的打击,过阵子就会醒,不需要担心。



相关人员都认为这很合情合理。



对于在海边过著平稳生活的一般市民而言,这是一次无比沉重的经验。她应该好好休养身心,无须勉强自己──没有人反对这个建议。







那么,接下来聊聊艾德兰朵•埃斯特利德的状况。



受伤、虚弱,再加上失去家人的打击,让她完全失去了精神。她被关在病房里,每天都在病床上眺望天花板。



当然,瑟尼欧里斯的净化作业就这样中断了。



如此一来,黎拉便不能离开巴杰菲德尔。眼见暂住这里的期间可能会比原本预估的还要长,席莉尔便重重地叹著气。



「义父(爸爸)虽然是个完美的坏人,但叔叔并不是。他基本上很善良,不太强势,是个老实人。所以,如果要求他承担埃斯特利德的骯脏差事,那么他就会想办法善尽自己的职责,一定是这样……」



艾德兰朵轻声说到这里后,无力地摇了摇头。



「对了,我好想要有个弟弟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