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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话 荣武威与徒弟(1 / 2)



「奇怪……是什么声音啊?」



事情发生于某天。沙优娜原本正在艾达飞基住处的门口前拔草,却听见天空传来了「答答答答答答……」的声音,便停下了忙活的手。



她抬头仰望,只见陌生的飞行物体正朝著这里──



砰!



「好痛喔……!怎、怎样!这是什么?敌袭吗!」



飞行物体直接撞到沙优娜的侧头部,就这样掉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沙优娜痛得犹如被石头砸中,眼含杀意的她瞪向坠落之物。不过,万一坠落的物体是魔物就太可怕了,因此她没有靠近确认。



「呼啊啊……出了什么事,沙优娜?刚才那阵声音听起来简直像轻小说里的拟声词。」



「什么叫轻小说的拟声词啊……老师,请你看看这边!」



身为师父的艾达飞基一脸爱困地从屋内现身。



沙优娜把自己肿起来的侧头部指给对方看,彷佛在强调「都肿成这样了耶」。



「比你的胸部还肿呢。肿在那个部位,你不觉得空虚吗?」



「我现在认为让你看伤势才更空虚。」



「说笑的啦。唔嗯,好像有什么东西飞来了我们这里。」



艾达飞基说著就把手举向沙优娜的伤口。于是肿胀在转眼间消退,伤势痊愈了。尽管艾达飞基开口尽是那些不正经的话,只要沙优娜受伤或生病,为师的扯来扯去还是会立刻帮她治疗。沙优娜为此感到有些暖心。



另一方面,艾达飞基似乎认得坠落的物体,就毫不警戒地凑过去把那东西捡起。



「老师……那并不是魔物吧?」



「嗯。所谓的发明物之一。名称我不记得了,但是它会自动飞到指定的地点,说来就好比以机械组装而成的传信鸽。」



「发明物……?机械……?」



艾达飞基常会动手重现异界的道具,难不成还有别人具备跟他类似的嗜好?沙优娜对此并不太了解。



虽然称作传信鸽,坠落之物却长成圆盘状,还附了几支看似小型风车的物体。艾达飞基打开那块圆盘,取出里面所装的东西。



那是一封信。



「哎呀。这可稀奇了,没想到他会寄信过来。」



「上面并没有寄信者的姓名之类耶,老师认得出是谁寄的吗?」



「毕竟就我所知,只有一位仁兄具备这种道具与字迹。你要看吗?」



「啊,好的。我看看……」



──有事要借助你这小子的力量,所以过来一趟吧。



一张信笺上就写著这句话而已,沙优娜不由得跌破眼镜。



「内容比想像中还短,吓了我一跳……不过,这是委托老师的信吗?」



「看来是如此。唉,他并没有灵光到懂得用书信跟人沟通。那么,我们准备出门吧。」



「马上就要动身啊……我明白了。请问这次要去哪里?」



「王都『雷欧斯泰普』。因为他目前住在那里。」



「……!」



雷欧斯泰普──如名称所示,那是雷欧斯泰普王国最大的都市兼首都。这次的委托者,似乎就住在号称大陆上数一数二繁荣的那块地方。由师徒俩主动去见对方,以往从未有过这种形式的委托,但艾达飞基既然说要去,当徒弟的注定得随行。



「话说回来,这块圆盘要怎么办呢?」



「带去归还嫌碍事,我对这类物品又属于门外汉,先埋起来吧。」



「咦……唉,好吧。」



师徒俩简单准备过后,就启程出发了。







以往沙优娜陪师父去过各种不同的国家、城镇及村庄,却没有来过人称王都的雷欧斯泰普。至于艾达飞基似乎来过好几次,都不必翻阅地图之类的,就能阔步前行。据说,他在隐世独居前,曾来过这座都市几趟。想到这里,沙优娜突然发现自己完全不晓得师父的过去。



沙优娜刚如此思索,艾达飞基就在大街上的某间店家前停下脚步。还以为师父是要买什么东西,他便向看似店员的女子开口问候了。



「好久不见,伯母。」



「哎呀,我还以为谁来了呢,这不是小基吗!你长得还是一样帅~」



「老、老师,这里就是目的地吗?」



「对啊。」



店面陈列著五颜六色的布匹。也就是说,乍看下寻常无奇的布坊里,有这次的委托者。难道说这位大妈就是委托者?但沙优娜想起师父称呼委托者为「仁兄」,因此恐怕不对。



「小基旁边的可爱女孩,该不会是你的这个吧?」



大妈一边呵呵笑,一边竖起小指。



「不不不,错了喔。她是我的这个。」



于是艾达飞基就对大妈比了中指。



「老师你未免太狂放了吧!」



「这样啊,原来她是你的徒弟沙优娜。小基也有一番出息了呢~⋯⋯」



「你为什么看得懂老师的意思啊!」



「哪里、哪里,我还不成气候。不提这些了,耀瑟勒快瑟勒过得好吗?我接到了他捎来的信,这次才会应邀拜访。」



「唉,是啊,他过得可好了……不好意思喔,小基,每次都这样麻烦你。」



「哈哈哈,请伯母别介意。毕竟我跟他是知交。」



「我家这孩子啊,真该以你为榜样……啊,请进、请进,你们俩都进来吧。虽然家里没有什么可以招待。」



就这样,师徒俩被领到了布坊二楼。沙优娜逐渐认清委托者与艾达飞基之间的关系了,但她决定先静观其变──



「他就在这间房间里,不过或许还睡著呢。到时候你大可把他挖起床,麻烦你喽~」



「我明白了。请交给我吧。」



大妈──名为耀瑟勒快瑟勒的委托者母亲,在向师徒俩致意后便又回去顾店了。



艾达飞基和沙优娜想打开委托者私人房间的门。然而,那似乎上了锁,门把转不动。



「怎么办呢,老师?」



「嗯~要施魔法开锁也是可以,但我看就用踹的吧。」



「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吝于使用魔法呢……」



「耀瑟勒快瑟勒~!我~们来~玩~吧~!」



伴随轻松的呼唤声,艾达飞基在助跑后跃身而起。尽管这一点容易被人忘记,但是他姑且也继承了勇者血统,因此在修长外表下有著高超的体能。话虽如此,艾达飞基似乎抱持完全不肉搏的主义,因此对沙优娜来说,看师父发挥腿上功夫在某方面还挺新鲜的。



──于是艾达飞基浑力使出飞踢,将私人房间的门踹破。



「安安喽~!」



「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要去了去了去了去了!」



──唔(发射声)!



滚进房里的艾达飞基开口打招呼,跟那名男子达到快乐巅峰几乎在同一时间。



沙优娜带著冷漠至极的眼神缓缓关上门。她打算直接到王都观光,然后再回去。



「慢著,你这娘们想去哪里?」



然而,下半身依旧显露在外的委托者,却把手伸向门予以拦阻。



「我想去没有你这种变态的地方……」



「你叫谁变态啊!喂,齐莱夫,在小生的领域之内怎么会有这样的娘们?」



「除了变态以外,没有人会把湿答答的小老弟到处乱甩吧?用不著担心,沙优娜没有我允许是无法溜掉的。」



「你、你这小子──该不会这就是那个了吧?你终于成功制作出会自律工作的情趣人偶了吗!」



「嗯,对啊。」



「我可是堂堂的人类!」



在房间门口吵吵闹闹也不是办法,男子只好边穿衣服边把师徒俩领到房里。尽管沙优娜已经料到了,看来这个叫耀瑟勒快瑟勒的男子,果然也是个怪人。



房间里昏暗又有各种东西散乱在地,可以踏脚的地方不多。即使跟艾达飞基住处的别院一样杂乱,感觉这里和他那间工坊还是有些差异。



「──趁现在先寒暄几句吧,你俩来得好。小生我名叫『耀瑟勒快瑟勒.沼燮』……像你们这种凡庸之辈,可以尊称我为耀瑟勒快瑟勒博士。所以说,你俩都读了小生用『御风之星』送去的信了吧?既然如此,再不情愿也该明白小生我具备的能力有多么优秀才对。」



对方穿上衣服、披上白袍,然后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并翘著腿。他的外表跟艾达飞基同样修长,个子略矮。留的发型就像黑色香菇头,而眼镜镜片好似牛奶瓶底,戴在他脸上散发著诡异的光彩。



由于对方外表看起来到底也是个怪人,沙优娜就语带叹息地向师父问:



「这个人是什么来头啊,老师……?」



「耀瑟勒快瑟勒是我和尤金的童年之交,我们三个从小就常常一起玩。啊,这位是我的徒弟沙优娜。以后还请多加关照。」



「哼。是小生我肯陪你跟莱恩多玩耍才对。话又说回来了,徒弟是吗?这娘们跟你对女人的喜好差远了,亏你还愿意收她当徒弟。胸脯简直像镜子一样可以把照到的阳光反射回来。难道这是神圣彗星反射力量?你说啊?」



「把我可爱的徒弟当成陷阱卡可不行。」



「我要消灭你们这些做出攻击宣言的人渣喔。」



「噢,可怕、可怕……然后呢,耀瑟勒快瑟勒。能不能请你谈一谈把我们俩找来这里的理由?总不可能是希望见个面而已吧?」



「当然。齐莱夫,我要找的人倒是只有你。不过在那之前,先把小生的『御风之星』还来。毕竟它只装了单程的燃料,抵达你家理应就不会动了。若然如此,你该把东西奉还给小生才合乎道理。」



耀瑟勒快瑟勒把一只手伸过来;艾达飞基和沙优娜则望向彼此。



「那块圆盘已经告老还乡了。」



「欸,你骗谁啊!小生的房间才是它的故乡吧!难道你忘在家里了!」



「老师,说它入土为安了会不会比较正确?」



「那倒也是。它死了。」



「FUUUU●K!死了是什么意思?你毁了它吗!为什么!」



「何苦问为什么呢……你只能等托予信任送出门的圆盘寄影片回来报平安了。」



「别用卑鄙龌龊的NTR情节来暗示我!混帐,不用再说了!」



(虽然有错的是我们这边……反正我也被那东西撞伤了,算了。)



耀瑟勒快瑟勒屈服了,对于圆盘的下场便不予追究。照他的说法,那是想做就能立刻做出来的东西。



「至于这些玩意儿,可不是轻轻松松就做得出来。你们俩先看看这个。」



耀瑟勒快瑟勒说完,就拿出一颗黑漆漆的球体。尺寸差不多可以摆在手掌上,材质略硬。光照到会反射发亮,因此似乎有经过拋光。这究竟是什么呢?沙优娜完全不懂。



「怪怪的一颗球……」



「凡庸之辈。这看起来像球吗?」



「莫非是睪丸?」



「居然都没人识货!别闹了!」



颜色再黑也要有个限度吧──耀瑟勒快瑟勒朝老友怒骂。



「反正看著吧。你们这种凡庸之辈,不亲眼见识根本就无法理解。」



「那我们就仔细观摩吧,沙优娜。他要来示范睪丸怎么用喽。」



「请老师不要那样称呼啦……明明是一颗黑色的球……」



「你下次再叫一声睪丸,我就要揍人了……!」



除了球以外,耀瑟勒快瑟勒还在墙上挂了块薄薄的板子。板子是透明的,可以看得见后头的墙面。材质状似玻璃板,但又好像并非如此。



接著耀瑟勒快瑟勒紧握黑球,把那朝向师徒俩。于是,宛如镜子一般,薄板上鲜明地映出两人的身影。



「哇!这、这个美少女是怎么来的!」



「…………」



「…………」



「啧!」



「你咂舌个什么劲啊。呃~虽然有傻子破坏示范的气势,不过这就是小生发明的『致幻转码仪』与『非现实主义图谱』!如你们所见,『致幻转码仪』捕捉到的影像,会即时显示在这块『非现实主义图谱』!」



「睪丸配薄板,就这样。」



「叫你别擅自取名了吧!」



耀瑟勒快瑟勒气得踹向艾达飞基,艾达飞基却轻巧地躲开了。另一方面,出脚的人用力过头,导致自己摔了一跤。



看来这两个人在体能方面是天差地远。



「……这个人讲话还满爱刻意装腔调作调的耶。虽然开口大骂以后就会露馅。」



「他以前倒是比较可爱一点。啊,请继续说吧。」



「别替小生我分析形象!混帐东西,不跟你们扯这些了……!喂,娘们,你讲点能让小生我勃起的词来听听。」



「这不是随口交代就会有人答应的要求吧!」



「棘手得像是逛窑子的烂嫖客呢。」



「何止棘手,他的脑袋有问题……看起来像全人类都好色的游戏里会出现的声优。」



「──好。已经可以了。」



「咦?」



耀瑟勒快瑟勒按下黑色球体的一部分。随后,房间里响起了「叮」的陌生声响。紧接著,耀瑟勒快瑟勒又拿出白色的「致幻转码仪」,再用手指按下那颗球。于是──



『这不是随口交代就会有人答应的要求吧!』



『棘手得像是逛窑子的烂嫖客呢。』



『何止棘手,他的脑袋有问题……看起来像全人类都好色的游戏里会出现的声优。』



──「非现实主义图谱」竟然将师徒俩刚才的互动,连同声音一起播放出来,宛如将过去的情境直接原声原影地重现。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沙优娜瞪圆了眼睛大吃一惊。



「吓到了吗?『致幻转码仪』可以像这样将拍摄的影像记录下来,之后再播到『非现实主义图谱』上面!」



「意思是说,先用黑睪丸摄影,再用白睪丸储存……要播放记录好的影像,就得操作白睪丸。而薄板则是用来播放影片的显示板喽?」



「老、老师说得好容易懂……!」



「给我用正式名称!」



「要适应那些陌生的自创名词很累人耶。我想读者恐怕也这么认为。」



「你在替谁发言啦!」



先不管名称,耀瑟勒快瑟勒用的奇妙技术著实令人称奇。不愧是艾达飞基口中的知交,照这样看来,他果然并非单纯的怪人。



「所以说──你应该不是单纯要展示那颗睪丸和板子才对。那么,你的真意是?」



「当然另有所图。且让小生先从结论说起。我想用这些道具,来拍摄『荣武威』!」



「……『荣武威』?」



虽然沙优娜没听过这个字眼,但是根据以往的经验,她已经隐约料到,那不会是什么正经的玩意儿了。



「唔嗯……原来如此。」



「但是你可别误解了,齐莱夫。小生我终究只是『肯让你帮忙』,而不是『想求你协助』。单纯是人手不足才会特地选中你,就是这么回事。你搞懂以后再来帮忙。」



「嗯,可以啊。那么请务必让我提供助力。」



「哼。说话真坦白。这是你唯一的美德吧。」



在老交情的两个人之间,事情越谈越有进展。至于被晾到一旁的沙优娜,则是在犹豫要不要插嘴质疑。她想起某个恐怖分子党会的会长来委托时,自己曾胡乱插嘴而遭殃。不对,为此遭殃本来就很奇怪,所以是那个会长脑袋有问题,然而沙优娜仍感到犹豫。



「怎么了吗,沙优娜?瞧你愣得连乳头都可以拿来当打鸟的弹丸了。」



「除了淡淡的桃红色弹丸以外,小生我都不认同。」



「我、我能想到的回话方式就只有叫你们去死……!」



「莫非你不知道什么是『荣武威』?」



「啥?喂,齐莱夫,你的徒弟学识是有多浅薄?这算基础学养吧?」



「如两位所言,我确实不明白。但我可以确定那不算什么基础学养。」



为师的看出徒弟的无知,便默默思考片刻。沙优娜想叫对方别费心,却还是等著艾达飞基说下一句话。



「会读这种轻小说的读者,总不可能对『荣武威』一无所知,因此我不想花太多行数来说明就是了。」



「老师从刚才开始就在替谁代言啊!」



「话说齐莱夫,你不要自然而然就把行数当成时间的单位使用。」



「要简单用一句话来形容『荣武威』的话,那就是异界的浪漫吧。」



「异界的浪漫……?」



「没错。异界似乎有著跟我们完全不同体系的发达文化,当中就有一项跟耀瑟勒快瑟勒重现的相同,会将情境连贯的景象撷取成一整串。」



沙优娜成为艾达飞基的徒弟,已经过了满长一段日子。而这段期间,多得是机会让她接触异界文化。因此沙优娜对异界的知识本身,应该是处在远比寻常人丰富的状态。



即使如此,沙优娜仍未听过「荣武威」这个字眼,对于异界的文化更是不清楚详情。看来就像耀瑟勒快瑟勒的发明物那样,异界在「影像」领域的文化似乎非常发达──



「说穿了,异界似乎把色情影像称作『荣武威AV』。」



「老师你总结得有够简洁耶!还有所谓的浪漫果然就是那么一回事嘛!」



「女人是不会懂的吧,对于小生崇高的目标与浪漫。」



「我根本不想懂耶……」



「毕竟我们三个,小时候都拚了命地想看异界的『荣武威』嘛。」



艾达飞基眯起眼睛,回想著过往岁月的光景。虽然他差点忍不住扔出怀里的「无效券」,却被沙优娜阻止了──不需要那种回忆场景。



「小生想将『荣武威』的美好,散播给这个世界的凡庸之辈认识,所以只好将其中一环交给你俩分担。你懂了吗?」



「我完全没办法理解……何况叫我帮忙,是要做什么才好?」



「这个嘛,总之拍摄『荣武威』,起码需要导演、女演员、男演员和摄影人员。然而现场只有三个人──」



「导演除小生以外不作他想。因此,摄影人员和男演员要由齐莱夫兼任。」



「总觉得好像演话剧喔。所以说,你们要的女演员就是……」



「幸好这里有胸部特别能闪躲刀砍剑挥的沙优娜在。」



「唉……小生认为随便拍个路边的杂草都比她强,但这也是不得已。」



「喂,都给我低头央求。」



两名男人的无礼态度让沙优娜为之发飙。耀瑟勒快瑟勒提到的需要人手,现在沙优娜总算懂他的意思了。这确实是一个人忙不来的事。



然而,沙优娜对「荣武威」尚未有正确的理解。



「总之我们尽可能拍看看吧。那么,沙优娜,请你把衣服脱掉。」



「…………啥?」



「别一脸傻楞楞地摆出那副蠢样。小生以导演身分对你下令,脱。」



「为……为什么需要脱衣服?」



「沙优娜,刚开头就要挑战著衣情色的话,难度可不低呢。」



「反正你的身材脱不脱都没多大差别,赶快脱。而且要亮出你用来打鸟的弹丸。」



「有差别啦!信不信我脱了衣服就会把你射成蜂窝!」



沙优娜大呼小叫吵个不停,艾达飞基才又对她说明关于「荣武威」的详情。



换句话说──这是要拍摄男女结合的流程,从头到尾。



「我绝~~对不要!为什么我非得跟老师超电磁合体!」



「这娘们的比喻品味好怪。」



「请你放心,沙优娜。」



「我是要放心什么啦!」



「因为我也不要。」



「小心我杀了你喔!」



「你这娘们到底是想维护尊严还是不想,把话讲清楚啦!」



女演员面有难色,摄影便始终没进展──身为导演的耀瑟勒快瑟勒叹了气。



语带焦躁的耀瑟勒快瑟勒,朝沙优娜短短骂了一句。



「下次再抱怨就罚你骑高潮脚踏车。」



「罚我骑高……你说的那是什么!」



「据说存在于异界,可以让人同时获得舒适与快感的移动手段之一。」



「照老师的说法,就是类似汤匙加叉子的设计理念……?」



「娘们,那才不是『旨在将两种方便组合在一起』的产物啦!」



「要谈到人生中用上的机会之少,或许高潮脚踏车和叉匙各有千秋呢。」



「啥?我在人生中用上叉匙的频率可是高了一千倍耶?」



「哪可能用得到那么多!你这娘们是多爱用叉匙!」



「照沙优娜的算法,等于骑过一次高潮脚踏车的人会用过一千次叉匙。」



「话说这娘们好像从刚才就脑袋搭错线,乱可怕的……!」



「总之我绝对不脱,更不想让你们记录下来!」



「伤脑筋了呢。既然如此,只好强迫她进行组合Build up……」



「那种做法小生不允许。小生的出道作得在双方同意下进行指挥挺组合。要说的话就是走正统路线才符合理想,不认同戏路转型。」



「毕竟第一部作品就是青春校园轻悬疑嘛。」



「老师在讲谁的事情啊?」



耀瑟勒快瑟勒咂嘴一声,便让沙优娜坐到自己房里的床铺上。然后,他让艾达飞基拿好黑色球体预备,自己则在椅子上坐稳。



「我们换个思考方式。反正这娘们只有特定的小众客层会接受。这次摄影所求的,终究在于测试『致幻转码仪』与『非现实主义图谱』,以及『荣武威』的拍摄雏形,就当成所谓的前导片来进行。只拍片头也无妨,你开工吧,齐莱夫。」



「我明白了。接下来请回答我的问题,高潮叉匙小姐。」



「老师我真的会揍你喔。」



拥有众多不体面绰号的沙优娜,身为女主角难免发火了。



艾达飞基用安抚野马的要领出声劝阻后,便进入摄影阶段。



──那么,先请你告诉我名字好吗?



「咦?已经开始拍了吗?呃~我叫……沙优娜。」



──你胸部好小耶(笑)。年龄呢?



「我1*了耶。」



──1*岁?胸部长成这样?



「请老师把摄影机停一下。」



「那不叫摄影机,而是『致幻转码仪』。别搞错,凡庸之辈。」



「怎么了吗?」



「还问怎么了,刚才那是什么怪声!」



每次提到年龄就会有某种尖尖的声音响起,沙优娜便打断摄影。拿著黑色球体掌镜的艾达飞基,就用空著的手亮出「无效券」。



「我这『无效券』啊,其实有用力握紧就会发出高音的附加功能。」



「功能再没意义也该有限度吧……」



「呃,不过小生也认同齐莱夫的机智。也就是让观众有妄想的空间。透过那种消音手法,这娘们年纪的前一位数就有了0~9的幅度。」



「有人看见我会代入0或1吗!」



「妙就妙在刻意掩饰啊。那我们继续拍摄吧。」



「话说回来,为什么我们要拍这种问答的过程……?」



「别显露你的无知,娘们。谈到『荣武威』的醍醐味,就是在片头的访谈。」



谁晓得那些啊,沙优娜心想。然而,无论徒弟怎么想,为师的都已经自顾自地开始摄影了。艾达飞基再次融入自己扮演的角色,并且对女演员沙优娜拋出问题。



──你的经验人数呢?



「我还没有杀过人。」



──这样啊(笑)。



「喂,先把这出烂戏停掉。」



导演打断摄影说话了。



「你俩刚才是在讲什么?」



「经验人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