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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话「同盟成立!违抗命运的三人组。」(2 / 2)


果不其然,手袋语道――但即便那本身果不其然,冰上也不得不对语道的内容感到讶异。



因为那连接上自己的经历。



「是穿著不曾看过的黑色服装的魔法少女……名叫『Standby』,操控『木』的女孩子。」







随后也继续听取情报,对不上的谈话在对不上的情况下成立,冰上并生和左右左危知道四国游戏的详情,而手袋鹏喜知道至今为止都不知道,地球扑灭军干预的真相与四国游戏的根本――总之,在不仅是全面图,连自身游玩状况都很难掌握的四国游戏,能像这样交换情报,客观了解自己立场是非常重要的。



话虽如此,不管是冰上还是手袋,都各自心怀鬼胎地交换情报,尽管没到露骨说谎的程度,但一下伪装提供的情报,一下不敢直接说拐弯抹角的,一下又不纠正对方的错误――如果是单纯的互相试探,人生经验丰富,而且是凄惨的人生经验丰富的冰上会占上风,但毕竟手袋有在地人的优势,和以其他人的角度来看只能说不太清楚的坚强自我保全意识。



不过由于在那样的外交有那样的里舞台的前提,能不互相怒骂诉诸暴力,将『协商』和平地告个段落,就该给予最高的评价吧。



当然,话才说到一半。



她们还没决定今后该怎么行动的方针――虽然冰上和右左危在与酸汤课长商定后,决定支援手袋鹏喜,魔法少女『Stroke』游玩四国游戏迈向CLEAR,但那也要手袋自身有CELAR的决心下。



就谈话来看冰上也觉得挺微妙――以自己被改造,全身血液都被替换过的冰上来看,虽不能正确理解像手袋一样的人类意识是高还是低,但如果要坦述尝试与她交流的感觉,不认为这名少女对四国游戏很积极上进。



但要说完全没有想CLEAR的感觉,也未必如此――从她的话语听来,虽一时没有那种心情的样子,但与那名黑衣魔法少女『Standby』接触之后,似乎也不是完全没有CLEAR欲。



既然在那之前都以为CLEAR的条件是从四国脱出,那就告诉她退出就好啦,是有什么成为改变手袋想法的契机吗――或许,是『究极魔法』这关键字吧。



没有的话,也不会自行靠近吉野川泛滥之类的危险现象――冰上如此揣测。



虽说像诱蛾般被那种灾害驱使,但哪怕那边有些什么,如果只是单纯想活下去,就不该四处徘回,先平静下来才对。



……尽管那名少女不像是会深思到那种程度再行动的人。



右左危博士的前夫Doctor饥皿木与酸汤课长到底器重那孩子的哪,冰上完全看不出来。



当然类似那种嫌恶或轻蔑的情绪,冰上也没有表现出来――会在毫无主见行动的期间被至身于那种状况下,就连冰上也一样。



如果自己站在少女的立场,肯定会更加积极行动――什么的,只不过是旁观者清吧。



「好了。在这边先告个段落,休息一下。你们俩也饿了对吧?」



那边的右左危博士,以比平常更轻快的口吻如此提案――虽觉得在这种时候说什么鬼话啊,但仔细想想的确是好主意。



冰上自从来到四国就什么也没吃――最后一餐是直升机上的口粮吧?起码连水分都没摄取,在紧急情况可是会无法使用『炎血』。不是缺乏瓦斯的炎欠――用魔法飞行而没有消耗体力的缘故,到此为止都忘记吃饭了,但一旦意识到就无法否定自己的空腹感。



「手袋酱自己也说过最后吃饭的时候遇到了『Standby』酱,是早上的事对吧――肚子饿的话不是那孩子也会心浮气躁啦――对游戏著迷到废寝忘食可不好喔。」



右左危博士说完还拋媚眼。



感觉气势一口气被削去了――尽管不确定手袋鹏喜是怎么理解那个提案的。



也许只会理解到『恐怖警察・温柔警察』――实际上在这里也没有温柔的大人就是了。(译:怖い警官・优しい警官/良い警官・悪い警官,一种审讯中的心理策略,「坏员警」采用一种对受审者进攻性,负面的立场,指控罪名,呵斥,威胁,引起受审者对他的反感。提供「好员警」来表演同情戏:显得他支持受审者,表现出对受审者的同情。出于信任或对坏员警的恐惧,受审者可能会觉得可以和好员警合作。)



右左危博士的提案也只是因为自己肚子饿吧。



「那,我就用那边的东西做些什么吧――手袋小姐有不擅长的食物吗?」



「…………」



沉默地摇摇头。



即使大致结束了情报交换,也没有要打开心结的意思啊――但不是单纯在害怕,总觉得像在评估自己一样。



不会是在评估我料理的手艺吧――



「放心。我不会下毒的。」



「……话先说在前头,如果打算加什么东西进去,就算不是毒,最好还是住手比较好喔……,因为那会违反四国游戏的规则。」



「? 是那样吗?」



毒杀禁止――这回事吗?



总觉得那『规则』有点精确……。与不能和外部取得联络的『规则』或『不能死』的『规则』相比,说是相当局部吗――不,也并非如此吧?



和外部禁止接触这『规则』,在营运四国游戏上是必须的,而如果将『不能死』这『规则』解释成『自杀禁止』,会和『毒杀禁止』并肩实行也没什么违和感……。



由于出现三百万名被害者,怎么也不认为是那样,但令人意外地,四国游戏也许是彻底为了不让被害者出现而制定的制度――怎么也?



「…………」



不,那种假说虽说与一、两个规则符合,但还是别擅自确立比较好――如果有和酸汤课长再度谈话的机会,到时试著追问看看也行。



边这么思考,



「嘛,那你就更不用担心了。」



边说道后,冰上便走向厨房――如果手袋『评估』的目光,是怀疑冰上料理的手艺,那还真是多余的担心。



虽然做这种肌肤赤裸,不适合做料理的打扮说了或许没有说服力,但冰上对自己料理的手艺还挺有自信的。



说比起性格或资历,冰上的料理力更被赏识才能得到第九机动室副室长的职位也不为过。



撇除初代『照料人』的剑藤犬个,不少英雄少年的近侍都接二连三被替换掉,冰上会活跃了一定期间以上可是说因为全心全意唯独专注在满足他的味蕾上。



尽管说起来挺悲哀的。



尽管可以的话是想言过其实的。



不过听手袋说,上司在抓到她之后似乎也想为她做点料理――那间烹饪教室的使用痕迹是他奋斗的成果这推测(直觉),似乎也是正确的。



但结果那时手袋没有吃他亲手做的料理的样子……真是捡回一条命啊,冰上暗自心想。



或是下毒那方的『古罗提斯克』,违反规则死了也说不定。



「那么说来―」



右左危博士从吧台对面向在确认冰箱内部,决定菜单后迅速著手作业的冰上搭话。



虽事到如今不会再逃了吧,但姑且还在监视,想面向手袋那边――不如说在做料理时不想被打扰。



「你的前辈剑藤犬个酱,好像曾向魔法少女『Metaphor』学过乌龙面的做法喔――冰上酱,乌龙面,会做吗?」



说什么啊。



尽管觉得是无关紧要的情报。



「不是不能做啦……,但要在香川人面前端出乌龙面的胆量,我可没有。」



「这样啊。我想也是――你是那种人喔,并生酱。与无谋的冒险精神无缘。」



「…………?」



嗯?



什么啊,现在是被批判了吗?



像在冰上讶异反问前躲开刀锋似地,



「吶,手袋酱――」



右左危博士隔了许久才直接向魔法少女搭话――手袋鹏喜吓了一跳。



「――大步危峡的破坏,不知你是怎么看待的?吉野川的泛滥你觉得有什么意义在吗?」



「不、不知道……我是马上想到是魔法啦,可是,或许,……只、只是单纯的自然现象。」



不可能吧。



冰上没停止手边的作业,私自觉得。



虽不是很清楚,那场『灾害』大概是在冰上她们搭乘机动直升机抵达四国时发生的――所谓波洛洛卡这自然现象。



然而会思考那是单纯的自然现象,是非常没道理的――在本来就遭受四国游戏这异变的这座岛,更发生起那种灾害什么的。



魔法――而且很有可能是相当强大的魔法。对,要举例的话,就像撼动整座山林――黑衣魔法少女『Standby』所使用的魔法。



『白夜』队。



右左危博士是那么说过。



但……。



「哼嗯。对势力范围在香川县的你,也许不能马上明白呢――说到大步危峡,手袋酱。绝对和平联盟的德岛本部……或许就在那里喔。」



右左危博士轻易直快地说道――像在说竞争组织潜伏的隐蔽处在哪里一样。



手袋表情大吃一惊――和小姑娘做出相同反应会被怀疑见识,所以冰上摆出一副像是自己也知道装模作样的脸,持续小幅度切动菜刀。



「或许喔,或许――外部知道的事虽很有限。不过令人意外地,能看见的东西不见得比在内部少――就像杵槻钢矢或登淀证更能看出地球扑灭军的扭曲。光你那反应来看,不像只是误报呢。」



「那……那里有本部的传闻,我的确有听过……那,是说某人以破坏那里为目标,才让吉野川泛滥的吗……?」



「不,那样就不合逻辑了――嘛,说没那么合逻辑也行,但作为假说还太薄弱。如果目的不是破坏本部本身,而是要处理掉想探索本部的谁――的话,怎么说呢。你觉得怎样?」



「就算你问我怎样也……」



「啊啦,自己觉得怎样都不知道吗?对你来说,那种程度的自己或自我意识不是你重要的东西吗――想改变的状态?」



「…………」



手袋像在为难似地,抬起的头又垂了下去――总觉得那样子看起来右左危博士像在拷问自己岁数一半都不到的女孩子为乐一样。



右左危博士恶劣的性格,无论是初次见面的人,还是年下的人都会毫不保留发挥出来,所以寻问工作(恐怖警察的工作)照理是由冰上来担当的,这么早就到极限了吗,看来是不会轻易放过手袋的。



……还说是,很闲啊?



没听过右左危博士会做料理之类的传闻(而且大概绝对不会),也许是难以打发这样的『烹饪时间』吧――不,尽管如此,聊的话题还是非常重要。



吉野川泛滥的理由……。



大步危峡,也就是德岛本部的破坏――如果要冰上找出个合理的理由。



「或许……,就在那里也说不定?地球扑灭军的……『古罗提斯克』、『悲恋』,或是……其关系人。」



冰上说道。



虽不清楚从旁帮手袋解围是好是坏就是了。



「嗯―,嘛……总之,如果是魔法少女用魔法让吉野川泛滥,不施展在大步危峡,而是经流的整条河川,我想是为了打倒『敌人』呢。就像我们以『山林』为对手战斗一样,要是有谁和『河川』战斗,那就不会是魔法少女或绝对和平联盟的关系人。虽说实质上机能恐怕没在运作了,但如果魔法少女有陷入不得不破坏自己本部困境的理由――那会是什么呢,吶?」



尽管接过冰上所提出的假说,但右左危博士还是面对著手袋。



「……是想CLEAR四国游戏的谁,想调查本部看看吧?」



冰上虽自己觉得被半无视,然而仍不气馁继续发言――假设冰上的上司想在这片土地游玩四国游戏,不知该说会蛮不讲理呢,还是会翻桌呢,总之不像个会正经玩游戏的人。



不过那是个为了CLEAR游戏的游玩风格,虽不认为会受那么大规模攻击的违规刑责……,说起来如果那是违规的话,像『毒杀』之类的一样,早就炸死了吧。



受泛滥攻击这件事反过来说,狡猾小聪明不会被受罚……。



「总觉得……杂讯有点多,论点不清楚呢。左博士你到底想说什么呢?是想之后去绝对和平联盟的德岛本部那看看吗?」



「不,如果那里被冲得一乾二净,去也没有意义对吧。当然或许会残留什么痕迹,但也没有能够分析得机器呢――呵呵呵。这么的话早该照并生酱说的,事先拷问酸汤君吗?未来考虑过头似乎就没办法随机应变呢。」



「蛤……?」



「在那意味上,果然还是期待英雄少年呢――灵机应变的他到底会在这四国引发怎样的奇迹。再加上我『悲恋』命运的轮转――晚饭差不多了吗?并生酱。」



依然面对手袋的右左危博士如此说道――虽边自言自语般喋喋不休,边不经意地窥视著手袋的反应,但果然只是饭前的消磨时间吧?



身体被施加『炎血』的肉体改造以来,冰上和右左危博士可说是长期来往著,然而回想起来却不曾和她长时间一起行动过。



『在家中的左右左危』是什么模样,想想还是第一次看到――况且还要一起好好吃顿饭。



是那样啊,虽都在思考手袋鹏喜这少女的事为主,但如今却要请改编自己基因的左右左危吃晚饭――世事难料。



「…………」



尽管什么也没说,手可没停下来。



那也是冰上会包办逼得自己弟弟再起不能的英雄一切大小事,仍有资格照顾他的原因。



如此断下结论――就算下不了也将错就错,



「料理可不是那么快能做好的。还要花一小时左右吧。」



说道。



「一小时!?」



手袋发出至今最大的声音――发出那么大的声音,吓到的不如说是冰上那方。



右左危博士虽既没大叫,也没做出夸大的反应,但仍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望向厨房――瞪大双眼看向厨房。



不记得被那么反应过,实在出人意料之外――然而在只有三人的状况下,不断被其他两人责难的视线注目的话也不得不说明清楚。



「不,可是你想想嘛……,材料有限,营养均衡也不得不考虑进去。」



「那个……并生酱。难得你做饭给我们吃却要抱怨真对不起,但都这种时候就不能啪一下做好吗。」



平常说些捉弄人家的话,现在却看到至今为此都不曾看过,一脸道歉的样子,看来是认真的――手袋鹏喜的表情也差不了多少。



什么啊,明明都出于好心想用这贫脊的食材与厨房加油一番,为何要说得像在辜负人家厚意的话呢。



「说对料理讲究过头女子力到底是高是低我是不清楚啦――但要是去餐厅吃饭都要等一小时,会引起暴动吧。」



「如果有餐厅级别的烹饪设备,我花一半以下的时间就能搞定喔。」



「真是的,试著一起行动才知道你也有那样的一面。」



右左危博士夹杂呆愣的表情对冰上有感而发似地说道。



这合拍的感觉很讨厌。



「并生酱的话,肯定能做出连香川人都心服口服的乌龙面吧。」



「……蛤。」



是在称赞还是讽刺都搞不清楚了――不,恐怕八成是在讽刺吧。



「想不到休息片刻会变成长期战呢。嘛算了,那手袋酱,就继续聊天吧――因为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本来是要吃完饭后再说的,先提前开聊。」



「好、好……是什么事呢?」



尽早结束那绝望感的右左危博士,与对一度意识到空腹后的等待时间感到一脸绝望的手袋鹏喜谈话――这大概是姜还是老的辣吧。



倒不如说那正是废寝忘食埋头研究的工作性质,对这种程度的绝食,也许还耐得住。穿魔法少女服紧绷到肉都挤出来的现状虽难以判断,但照理她和冰上一样(或者比冰上更)不是有皮下脂肪类型的人……。



「说实话,我――从很久以前就知道你了喔。因为我前夫和你相遇的关系。」



「欸……」



手袋小声讶异。



反应虽比被告知要花一小时做饭菜准备时还低,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空腹可是生理上的问题。



「名叫饥皿木鳗的医生――还记得吗?」



「…………」



虽没做任何回应,但光那表情就语道自己还记得――冰上是如此判断的,但右左危博士同时也运用她的辩论术,宛如Doctor饥皿木在诊断手袋鹏喜那时,自己还没和他离婚般,鱼目混珠地说道。



右左危博士会『从很久以前就知道』手袋,单纯是因为地球扑灭军曾勾搭过手袋鹏喜,与饥皿木博士是她前夫无关。



成癖到厚颜无耻地,



「缘分真是不可思议的东西――会和鳗君器重的女孩子,这样一起吃晚饭聊天。」



说道。



左博士要说什么,冰上是没有要打岔的打算,但如果想透过那些话打开少女心房,的确是不该插嘴打扰。



那是同乡的啊、同年级的啊,用之类的话语让人怀有共同感的技巧――有共同感的人在对话上会有很大的帮助。



还以为Doctor饥皿木的事肯定会就这么一直保密下去,是改变心意了吗?还是右左危博士从最初就打算在某个时机说出口――



「这、这样啊……是,我记得。我……我非常感谢那名医生……那个,饥皿木先生还好吗?」



手袋怯懦地问。



像在迷惑该不该问对方前夫的事,但从右左危博士说话的样子来看,判断这种程度的质问也没问题吧。



「嗯,非常有精神喔。不过最近没见到面就是了。」



……对此右左危博士这次是完全在撒谎。



到底在盘算著什么,就连冰上也难以揣度的时候,右左危博士,



「说过什么话?那家伙对你。」



自行切换了质问。



「那家伙,是怎样分析你的――」



「没、没什么……,医生,只是给我些建议。毕竟,我,那时才刚上小学……」



手袋话语虽断断续续的,然而却如溃堤般开始说个不停――像总算遇见能说那些事的对象。



「那时不太能融入班级。可是,爸妈都觉得是我的错,带我去给医生谘询辅导……,不过也因此得到很大、很大很大的忙。尽管之后我就转校到了四国……」



「哼嗯……」



右左危博士首肯回应――冰上也下意识边听著,脑中边与那时诊断的结果被地球扑灭军作为资料保管的印象连接。



地球扑灭军勾搭她的时期,记得是『大声悲鸣』之后――当时的第九机动室室长与剑藤犬个去四国迎接,在那里和绝对和平联盟引发轻微的小纠纷。



结果剑藤犬个与杵槻钢矢和登淀证成为交换情报的好友――右左危博士是这么说的。



嘛,如果那时现任的室长没有乾脆地撒手,对手袋鹏喜有几分执著,搞不好她就会成为地球扑灭军的一份子――不过如此看来,少女走向比想像更不幸的未来。



尽管遭遇各式各样的麻烦,仍死命顽强活下来――也许那就是被酸汤课长看重的原因吧。



「具体而言是说些什么话呢?我那前夫。」



「那个……,对各种不同的事做了建议……,必须守护自己啊……生存竞争啊……我非得―」



非得保护我不可啊。



必须守护濒临灭绝的自己啊。



说完手袋便『讶然』般闭口不言――那动作的意味,冰上瞬间虽难以理解,但恐怕那是绝对不打算对冰上与右左危博士说的话吧。



与其说是关系到内心最深处的地方,



不如说是她个人极力――想隐藏的秘密。



以冰上来说,就像一直隐藏的『冰血』――尽管没在冰上听取情报时说出来,但分析她必要的关键字,右左危博士藉由原伴侣的名子,轻易地让她说出口了。



重新认识到右左危博士的过人――讨厌之处。



在菜饭做好前的等待时间,像是单纯地消磨余暇般毫不客气地踏进别人心里――既然如此听取事情的工作最初就不该由冰上执行,而是右左危博士亲自出马吧?



不,即便不是『恐怖警察・温柔警察』,那也该适得其所吧――就像再怎么会解剖,也不该让右左危博士站在厨房一样。



「哼嗯,保护啊。嘛,很像是那家伙会说的话。那么说来手袋酱,虽然那家伙是这么说的――」



右左危博士不怎表现揭露手袋鹏喜的成就感直接展开话题――完全如她开场白所言,说些感觉无关紧要的话题。



尽管手袋一脸不愉快的样子也没注意到吧,渴望救援而接受那种闲聊――像在『敲诈』一样,刚才虽那么觉得,但说是在『玩弄』或许比较正确。



一旁的冰上思考著――思考手袋所说的话,思考手袋在幼年期被Doctor饥皿木那么说的意义。



会对谘询、个人的精神分析、几年前的报告个别赋予深刻的意义也许是无可奈何的――但如果不去思考她,手袋鹏喜的根本,思考以那些话语为根本,培育生长至今的她――是无法以支援她为主轴来行动的。



……支援。



差点突然对那个字语苦笑起来。



明明无论是冰上还是左,丝毫都不打算真心支援这名魔法少女,始终只不过是为了寻找英雄少年或人造人『悲恋』的线索。



不小心不感情移入的话――如此觉得的反面,结果就和让不到岁数的少女成为魔法少女、成为实验品的绝对和平联盟没什么两样。



为了打倒憎恨、邪恶的地球――为了拯救人类什么都做,正因为断下如此决心,地球扑灭军也好绝对和平联盟也罢,才会毫不踌躇把少年少女送上战场,然而在冰上内心极其冷静的部分,也不得不嘟囔起来。



现在,我们自己所做的事,所做出来的事,是否真的有助于与地球的战斗上――欺骗利用失去同伴孤身一人的少女,到底是在何处如何关系到拯救人类的未来。



……即便思考什么也答不出来。



冰上平静地摇摇头。



既然怎么思考也得不出答案,那要停止思考吗,还是要继续思考,决定之后作为战士的未来呢?



冰上选择了放弃思考。



这孩子――还有,



那孩子,到底会选哪边呢?



最后到冰上做完三人分的晚餐,花了一小时以上的时间――连最得心应手的烹饪时间都不如愿。







边吃饭,她们三人边决定明天以后的方针――说是这么说,对摸不著头绪的冰上与失去现在方向的手袋说些什么也几乎没意见,变得像右左危博士的独场秀一样,但冰上认为自己至少该担任监视的工作,阻止她天才特有的暴走爆发。



而且尽管说再多,最后决定权也在那名少女,魔法少女手袋鹏喜身上,整体而言或许会成为场平衡性佳的会议。



手袋是否有打算CLEAR四国游戏,虽在谈话中都没说明白,但经过与冰上和左会合――知道应援自己的酸汤课长的存在,起码变得没打算放弃的样子。



……把那『应援』,或是『支援』理解成某某人『特别看待』自己,是手袋鹏喜肤浅的想法,不过考虑到她年龄应该说是纯粹天真,不太能去责备。



假设,要是冰上站在相同的立场,对那样的『特别看待』会不知不觉,不如说会自然、理所当然去揣度背后的含义就是了。



饭后收拾也交给冰上一人处理――虽觉得右左危博士不会做料理至少也会做洗餐具这种程度的事,但她连要帮忙的样子都没表态。



嘛,比起马马虎虎来帮忙自己来的确比较快――不过说起来,在现今四国的状况下,做饭后收拾到底有什么意义。



然而就像冰上从香川某间国中烹饪教室的痕迹,感觉到自己的上司,吃饭的痕迹也会成为存在的证据,善后不是没有意义――尽管认为完全摆脱掉了,考虑到『木法师』,黑衣魔法少女『Standby』或许还在追踪冰上她们的可能性,收拾乾净便有它的意义在吧。



照手袋、右左危博士、冰上的顺序洗澡。



与其说是完成心愿。



不如说冰上在此终于能把魔法少女服脱下来。



「用洗衣机洗可以吗?这件服装。」



「我想……是不会因此而坏损的布料吧,但保险起见。手袋酱,平常是怎么管理保养的?」



「我、我都是用手洗的……,不、不过,这也不是需要频繁清洗的衣服。」



「哼嗯。就像只换内衣裤的感觉嘛。一直让并生酱出力也不好意思,大家的份就放在那边给我偷吧。」



「别说出像内衣小偷一样的发言。」



总之在洗完还没乾的期间,像突然必须得移动的展开都得考虑到,不得不穿著睡觉吧。



感觉到警戒冰上与右左危博士的手袋也不太想脱服装,冰上就放弃提议要『这件服装原本是你的东西,跟你现在身上穿的交换吧?』――嘛,冰上也不觉得谁还会想穿快被扯坏的衣服。



话虽如此,喜好问题姑且不论,她穿著魔法少女『Collagen』的服装,是现在在场服装中唯一有魔杖整套的,能够使用固有魔法,手袋为了自我防卫会不想放手也是当然的吧。即便那固有魔法『临摹』没有其他魔法少女固有魔法的存在就无法使用。



在冰上洗完澡时,手袋已经在二楼就寝了――还以为右左危博士肯定也去睡了,但她正在客厅写著什么。



「什么啊?那个。」



「就什么喔。」



不打算回答的样子――嘛,是工作或研究活动之类的吧。今天整天游玩四国游戏的记录,如果照游戏说法,就像存档一样。



或是在解析冰上的『冰血』也说不定――要是那样的话还真敢在本人面前光明正大地写呢,不过也很像是她会做的事。



但说是这么说,果然这个人还是最适合做事务工作――不是飞到空中,参加战斗类型的军人。



现在的她,在做不像她会做的事。



冰上耸耸肩就这么往厨房移动――如流水作业般著手准备明天的早餐。



「明天,要什么时候出发呢?左博士。」



「那个啊――会著急也没办法,但也不能因此而放松。那样的话就九点左右吧。」



「欸……」



这样的话对照现在的时间,要是能睡足六小时就好了――虽然在这环境不知道能熟睡到什么地步。



冰上在前线时代虽也受过在哪都能熟睡的训练,然而那也非常以前的事了――因为不需要隐瞒『冰血』,要藉此调成低体温勉强睡著的蛮技也不是不能使用。



「不知道室长现在怎么样……」



「还有我的爱女『悲恋』酱。嘛,只能祈祷他们平安无事――不用说两人当然要平安,但也想在四国的期间,平安回收完东西。」



「也是呢……,就我们来看,最后只好帮助手袋小姐CLEAR游戏对吧?再怎么说只要游戏结束的话,多一个人也可扩大搜索的可能――魔法道具都入手了,偷偷摸摸躲起来行动也没意义……吧?」



「CLEAR让四国游戏结束确实是个好方案,但之后是否能顺利切换成大规模搜索,还要再三斟酌呢。因为即便我们自身、赎罪功勋都泰安,『悲恋』酱或英雄君可就不一定了……很可能会要承担什么责任喔。」



「…………」



很有可能。



也许『新兵器』,人造人『悲恋』的暴走会受归咎而被停止研究――还有冰上的上司或许会被忌妒他的军队高层处分。



「如果单纯想解决四国的异变,就帮助谁在『悲恋』酱暴走前CLEAR让游戏结束是最好的――乾脆我们自己CLEAR也可行,但要考虑到事后的话――」



「啊……绝对和平联盟与地球扑灭军的关系,是吗?」



「没错。而且不只是那样,还要让『悲恋』酱与英雄少年逃过处分――也想给那两个孩子活耀的舞台。虽然我们的独断专行幸运地得到相对的成果,可是就这么下去,我们的表现只会显得他们俩的没用。所以,想给那两人立些功勋――带著实绩从四国回归。就现在要我来想,四国游戏理想的结局是多亏我们的支援手袋酱能CLEAR游戏,绝对和平联盟得到心愿已久的究极魔法,作为谈判的条件与地球扑灭军合并。分配任务给英雄君和『悲恋』酱让他们参与到解决方案。」



「相……相当乱来呢。」



明明连活不活得了,平安不平安都不知道,却想给他们非同小可得实绩吗――但的确说得没错,不那样的话在将来或许会成为处分对象也说不定。最糟糕恐怕会把这次事件的责任都归咎给第九机动室全员――



「对,相当乱来……而且就连这主意是不是真正理想的都不知道。乾脆,我、并生酱、『悲恋』酱和英雄君一起亡命到绝对和平联盟还比较简单……。要说这方案最乱来的地方,你认为是哪里?」



「嗯……,不是让室长和『悲恋』参与到解决方案吗,CLEAR和回收之类的怎么想都比较轻松……」



「哼―嗯,嘛,实际上我那么认为喔。当然一下濒临死亡一下被追杀是挺无理的,但只要平安无事,要CLEAR游戏还是做什么,他们都可以很活耀喔――所以我认为最难的,是让手袋酱CLEAR这点喔。」



「欸……」



那里才是大前提吗?



也许是不会那么简单,但要说到难,是成不了理论的。以我们的立场要说那很难,就像说游戏本身很难一样――如果有右左危博士那样的智慧,比起要让他人CLEAR,自己来会更容易吧。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应该说因为我对那孩子的印象完全与酸汤君或我前夫相反吧。」



右左危博士做出与她不匹配的傻笑看向天花板――在那对面,就寝入睡的少女。



「手袋鹏喜,也许不该是得到究极魔法的人物。」







第二天早晨,三人起身出发。



再次回到香川县――朝向绝对和平联盟香川本部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