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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话「同盟成立!违抗命运的三人组。」(1 / 2)







弄丢遥控器总比弄丢电视机好。







就理论派的左右左危而言,判断这『河川乾涸』的现象不用想是出于魔法的效果、魔法的结果――当然她也并非把四国的地形地图完全记在脑中,因此还不清楚在空中遭遇袭击,几乎是连滚带爬辗转来到的这片空地,是位于哪里的座标。



以河宽的规模来看,不会是吉野川吧……尽管立出粗略大概的推测,但还不到断定的程度。不过倒是能断定让整条河川乾涸,如此规模的魔法现象与刚才『木』魔法的攻击旗鼓相当。



不得不断定――很遗憾的。



黑衣魔法少女。



从右左危博士的视点虽看不见,如果冰上并生从树丛分缝隙间勉强看到的背影,是传闻中的『白夜』队成员――造成这幅光景的,或许仍是『白夜』队也说不定。



那样与其说是推论。



不如说是联想在一起。



作为联想游戏来游玩四国游戏。



话虽如此,部外者的她对『白夜』队的认知当然有限,联想不到那个魔法少女集团的成员,分别是支配『火』、『水』、『木』、『土』、『风』五种自然现象,一等一固有魔法的好手――只是既然有『木』使者,会有『水』使者的存在也不奇怪,那种程度的推理罢了。



作梦也没想到,乾涸吉野川的理由之一会牵扯到地球扑灭军的英雄,更想不到让吉野川乾涸的黑衣魔法少女『Shuttle』早已从四国游戏中退场,其服装还正好是她们所持有的那件。



不过手头有那件服装就代表『白夜』队的其中一名成员,至少现在处于无法使用魔法的状况倒是可以肯定的。



总之,



「真希望酸汤君多注意点这机率甚微的巧遇――嘛,不过也多亏如此才能知道并生酱的秘密,算了算了。」



右左危博士不隐讳地说出对这次事件感想。



「以突袭的级别来看,想不到『白夜』队会对部外者这么毫不留情。那就不能大剌剌随便高度飞行呢。没办法,今后就用低空飞行来行动吧。正好这乾涸的河川成了一条道路――该说是没有水的下游吧。即便这条河川不是魔法、不是『白夜』队干的好事,也确定有某种程度的异常在――也许会得到关于四国游戏或与回收目标相关的线索。既然『白夜』队的魔法少女们认为我们已经死了,就该好好利用一番――虽然传到酸汤君那搞不好会混乱他,嘛,那家伙也不会担心我吧。」



于是地球扑灭军的两名才女,决定沿著没有任何障碍物,不知道是吉野川的河川移动――而在下游与酸汤原作委托要援助的对象,魔法少女『Stroke』相遇。



二零一三年,十月二十九日。



时为夜半。







在此总算回到手袋鹏喜――绝对和平联盟魔法少女那侧的视点,



「…………」



无言也该有个限度。



从在香川县那所国中和某某英雄少年的战斗与来往似乎也能明白,手袋鹏喜的精神容量比一般青春期少女的狭窄许多。除了生来性格上的问题外,在幼儿期与『医生』会谈的经历也是原因之一――对他人宽容度极低,基本上对初次见面的人会立起高耸坚厚的墙来抵抗,对对方所抱持的第一印象,可不会那么简单就瓦解。



即便有想法、有把握,也不一定对自己有信心,但某种程度来看那也是股顽强、坚毅的信念――却如此在她面前现身了。



那两人。



怎么看都会被归为『大人』年龄的两名女性――身穿紧绷到随时都会炸裂的魔法少女服,毫不吝啬暴露自己的肌肤与内衣。



隔(乾涸的)河对岸的她们两人,虽看起来其中一人堂堂正正、无所顾忌挥手呼喊著,另一人却在其身后害臊得要死,但要去区分那种细节的余裕,手袋可没有。



当然在夜间是看不太到脸部细微的表情,只是普通地认为,那两人喜欢做那种打扮――直白来想就是变态。



区分成一类就够了――『变态』。



实际只不过是成年女子穿著一般女子的制服,说变态也太过分,但不仅是她,抱持相同感想的黑衣魔法少女『Standby』等在四国部分的魔法少女,都知道作为前例的英雄少年,手袋也顺其自然将冰上她们归在同一类了。



嘛,在所属于地球扑灭军这意味上,的确是同类,因此这直觉也没偏到哪去――而『白夜』队的黑衣魔法少女『Standby』和(原)『Summer』队的魔法少女『Stroke』的差别在,是否有对付两名变态的攻击手段。



和反射性以『木』魔法攻击两名变态的魔法少女『Standby』不同,现在的手袋无法用『激光炮』的固有魔法,攻击这两名变态――既没有身为『Stroke』的服装,也没有魔杖『Step by step』。



如今她正穿著魔法少女『Collagen』的服装,所持的魔杖也是固有魔法『临摹』的『Nothing but』。



……仔细看的话,或许连手袋都会注意到两人里的其中一人,站在后方难为情的成年女子正好穿著她原本的服装,魔法少女『Stroke』的衣装,但脑袋混乱的手袋思考还跟不上。更不可能会发现到另个站在前面、精力充沛的人所穿的服装是魔法少女『Pumpkin』的东西。



每件魔法少女服的差异本来就不是远看能看得出来――除非是观察甚微的人(比如杵槻钢矢),不然根本不会一件件严密地辨别出来。



即便连配色都没辨别到,尺寸总该看得见吧――在拉扯布料穿得紧绷绷的两人面前,在那不幸的服装被穿得像在悲鸣般的两人面前,与其说那件服装是谁的所有物,倒不如说那到底是什么,会知道才有鬼。



大致都统一的设计上,要判断是敌是友确实很方便――由于穿著相同服装的人会产生同调意识,若是同个队伍的同伴,服装的配色上也会有一定程度的类似。



那便是魔法少女制造课的设计志向,因此,要是手袋鹏喜这时还有点理智,即便只有一点,或许也能判断穿著『Summer』队服装的谜之二人组为『友方』,然而那对正值青春期的少女还是有点无理的要求。



说是无理,不如说是无情的要求吧。



她才是想求救的那方。



对多愁善感的少女而言,即便是十几岁向实际也相当残酷的服装惨不忍睹地被成年人穿上的姿态,勉强说正因为她们身材太好,才会带给手袋超乎现实、没有必要的冲击――一言以蔽之,



「恶心死了――――――――――――!」



竭尽所能地悲鸣。



随后手袋鹏喜立刻起飞――全力冲刺逃走。







另一方面,在少女对岸的成年女子那侧,即便失去十几岁时的感受性,也绝非丢失所有的感情,至少被比成人纯真的未成年明白大声说『恶心死了』,不可能不会受伤。



颓丧无力!



虽说早在预料之中,但少女如所预期的反应还是让冰上当场萎靡、膝盖跪地。以不碎裂膝盖骨的力道跪地――前面的右左危博士虽仍旧保持平静,对那句话无动于衷,但就对手袋鹏喜飞走的反应仍迟了数秒钟来看,也不尽然完全没受伤。



「追……追上去吧。」



冰上死气沉沉地起身说道。



泪水在眼眶打转。



顺带一提,『炎血』的冰上连泪水都能燃烧。



「抓住她灭口……算了,那孩子也许知道些什么。会逃走或许在内疚著什么。」



绝不是只看到我们凄惨的身姿才逃走的,哪怕是一点点救赎都渴求的冰上如此提案――右左危博士,



「嗯。」



简短同意。



「从外表特徵来看,那孩子搞不好就是手袋鹏喜本人呢。」



「欸……真假?」



「说起来现在的德岛县,手袋酱之外基本上不会有其他魔法少女――黑衣魔法少女不算在内的话。追上去吧,并生酱。夹击她。」



说完右左危博士马上行动――浮游空中,开始追踪成豆粒大小般的魔法少女。



不久前才『被山袭击』过,会不太想长时间飞在空中吧――当然冰上也有相同的心情。



虽轮番运用『炎血』与『冰血』,好不容易逃过『木』魔法的攻击,但如果再经历一次同样的事就很难说了――回过头来想想根本就像奇迹一样。



即便冰上并生所属和地球战斗的地球扑灭军,也不会想三番两次和山林本身单打独斗。



幸运地成功让对方觉得『死了』、『收拾完了』,所以才想继续就这么隐密行动――在没有遮蔽物的上空和魔法少女玩鬼抓人、缠斗之类显眼的行为是绝对该避免的。



……说到幸运,尽管那是不幸中的万幸,保密已久的『冰血』偏偏在右左危博士面前使用了,但也因此没有必要再隐藏下去――接下来能毫不掩饰地使用。那个事实多少会提高她们在四国游戏的生存率吧。战斗技术之外的用途也多了不少――毕竟『炎血』本来就不属于战斗科学那块。



「呼……总之不解开那孩子的误会的话――」



到底是不是误会这时先姑且不谈,如此暗下决心的冰上也起飞追赶――和右左危博士前往的方向不同,为了要从别的角度包抄那名魔法少女。



持续在吉野川(几番波折终于有几张看板才弄清河川的名子)上空飞行,现在以服装来进行魔法飞行也完全得心应手。



一下飞在空中、一下又用火烧烫冷冻,这么来想冰上并生也许比在四国的谁都更像魔法少女吧――不考虑她成熟的年龄与肉体的话。



但要她不去考虑是比谁都更不可能做到的事。







和这两天才开始飞行的冰上并生或左右左危不同,手袋鹏喜虽有一定的魔法少女资历,但由于没有像杵槻钢矢特别精进飞行训练过,同时被两人追捕的话,不用多久也得被逮住。



尽管如此,能持续相当的逃跑时间是『因为害怕』的问题也很大――追过来的样子看来多半计画要活捉,但那只会加深不知道抓到会被怎么对待的恐惧。



如果是使用固有魔法『激光炮』的情况,或许早就乱七八糟地随意乱射吧,然而那点『临摹』是做到不到的――要是对方使用魔法就能反击回去了。



在那种意味上手袋对两名魔法熟女为何不用魔法而觉得奇怪――不过在想到她们只是穿著魔法少女服的部外者前,她的逃走剧终于结束了。



就手袋的感觉而言,大概逃了快三小时吧,但实际到她被抓住的时间只花三十分钟左右――要是冰上在追赶时不限制使用『炎血』或『冰血』,也许能在更短的时间内抓到吧,然而她是希望尽可能避免对接下来想建立友好关系的对象亮出『火焰』的。



光是亮出肌肤就威吓成这样了――再让她害怕谈话会无法成立。



虽也是为了问话,必须得无伤逮捕对方――然而要不使用『炎血』,又要不伤及对方,很难说能顺利达成这项任务。



即便对方是不能使用固有魔法,没有战斗能力的小孩,要拘束、拘捕个人类也是相当困难的事――想成在追捕一只人类大的动物就容易理解的多。即使认为丧失了野性,人类也有动物般相当的体力。



手袋鹏喜被追上后的抵抗更加激烈――手脚乱挥到要冰上扭转手袋的双臂才抓稳她,因此对少女而言只会留下被暴力拘束、绑架的印象吧――虽没带给她肉体上的损伤,但心里上的创伤就难说了。



在把恶心死啦变态啦暴露狂啦,把对方骂个臭头后却胆怯啜泣的少女带进附近住家之际,想哭的应该是冰上才对――战斗中帮不上忙的右左危博士在实际拘束少女的时候也几乎无能为力。



进到室内手袋才终于温顺起来――虽仍旧哭哭啼啼的,但不知道是死心还是累了,停止了喊叫。



虽认为只要搜遍屋内,总会发现乙烯胶带或胶布之类的东西,但冰上和右左危眼神交流后,决定放弃束缚手袋。



作为一度玩鬼抓人的感想,得到即便能逃走也很快就能抓到的实感,因此判断不该再带给手袋压力。



在狭窄的室内有魔法服装也难以飞行――这想法当然也有,总之冰上并生和左右左危虽途中发生点麻烦,但还是完成来自酸汤原作委托的第一阶段。尽管如此,实际她们也有点拿她没办法。



没度过幸福的少女时代的冰上,和抚养孩子失败的右左危博士,实在不清楚要怎么和这年龄层的孩子交流会比较好。



总而言之冰上是军人,而右左危博士是研究员,类型虽不一样,然而『能为目标毫不迷惘竭尽全力』这点大致是相通的,不过『不怎么考虑达成目标后的事』也是她们的共通点,尽管很快就逮住手袋鹏喜,但之后要如何接近她的心房非得要慎重思考不可。



被警戒到迎头碰上就逃走,又被武力捕捉、绑架至软禁状态,随后能否好好听取情况、听不听得到对方说的话都是个问题。



――是冰上与右左危博士那方,地球扑灭军那方的现状认知,但这始终是她们眼中的现状,从被逮住的魔法少女,绝对和平联盟那方的手袋鹏喜来看的话,即便发生的状况相同,对事情的理解也会些许不同。



反射性逃走,在空中展开追逐战,最终被扭臂紧闭到某家民房的她,虽是完全不能欢迎的事态,但确实也让累积的疲劳与紧绷平静下来。



哪怕飞行不会疲倦,上下往返吉野川,之后还到处被追赶的经历,心灵也会大量消耗――能藉此平静下来也够讽刺了。



尽管在恶劣的状况下,但并非是最恶劣的。



手袋对现况如此认知著。



头脑虽不到能分析的程度,但被活捉受变态虐待之类的展开多半是不会有的事终究是明白的――从不顾捕捉到的手袋,两人私底下在说什么话的样子来看,不怎么认为接下来会有悲剧的展开。



当然,如此被俘虏的事虽相当不幸,但以现实立场来看,也感觉到独自一人游玩现在的四国游戏,换言之要『生存下去』的极限。经历只是徒劳登上登下吉野川的手袋如此觉得。



为了保护自己这种生物,像这样成为俘虏也许是不该舍弃的选项。



不,就算要选她也没有取舍选择的权力。



总之在畏惧哭泣的背后,手袋鹏喜依然顽强地策画今后如何让自己残存、幸存下去的战略――虽说那是算不上战略,幼稚拙劣的想法,但肯定是在这世上唯一一头濒临绝种为了生存而坚定不移的信念。



手袋沉默思考,尽管不清楚目的是什么,但何不利用拘捕、软禁自己,真面目不明的两名变态女来藏身呢。



在杀害队友魔法少女『Collagen』,飞出香川县的时间点,她对组织的归属意识早已不复存在,嘛,原本就是与地球战争的参加意愿、动机都很薄弱的少女。



极端来说,是曾期望战争永不停歇。



只重视自身特殊性。



现在想守护自身脆弱性的少女。



没注意手袋某种异于常人自我中心的冰上与右左危博士,理所当然会暂时被迫和她搭不上话、错失沟通――



「…………」



在室内明亮的灯光下,近距离下终于能清楚确认少女样貌的冰上,觉得『看来,是和室长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



然而冰上和室长会建立起勉勉强强算是良好的关系是因为彼此都划条界线,贯彻不去干涉对方的缘故,要绅士地和这孩子划条界线她可做不到――不如说以那名室长作为例子过于特殊,完全参考不了。



硬要说的话,因为是异性才会和室长做得来――冰上有个年龄有点差距的弟弟也是很大的原因。



对同性小孩的交往方式?



那么说来,冰上倒是会被年下同性讨厌的类型――更要说的话,要在明亮的地方近距离清楚看著自己的身姿,不只是自己会讨厌,对方也一样。



魔法少女服穿得紧绷绷的身姿,被正值青春期的女孩子一览无遗――何况这件服装还是那孩子的东西。



觉得一下内疚一下又奇怪地害臊起来更是难看,因此冰上表现出对现在自己的身姿一点也不会可耻的样子,双手抱胸挺起身子面向少女。



堂堂正正地。



或许总比奇怪地弯腰驼背与对方接触还来的好,然而变态度也增加了数倍。



「首先,让我确认一下。」



冰上开口说道。



和右左危博士商量完的结果,交涉主要由冰上来执行――照理应该是更年长的右左危博士来进行才对,但这位博士绝对没有自认到自己的沟通能力有多差,说得更明白点是性格有多恶劣,『被小孩讨厌的并生酱和被人类讨厌的我,当然是选并生酱啦』――根本就半斤八两啊。



嘛,与手袋和睦相处也不是交涉的目的,不管是被讨厌还是觉得恶心,只要谈话能够成立就好。



「你是手袋鹏喜酱――魔法少女『Stroke』吗?」



「……嗯。」



少女拭去眼泪,抑止住抽抽搭搭地哭声回答――手袋鹏喜依旧蹲著身子低著头像在保护自己,但唯独视线看了过来。



――出乎意外。



不,也许不该说是『出乎意外』――别看她现在这样,她仍是绝对和平联盟的成员,还是名魔法少女。



虽说作为实验材料的性质很强,但依然是独自一人就摧毁整间校舍的实力者――更是连同伴都杀。



所以即便处在这种状况下没有迷失目光看向这里,或许不该说是意外。



「我是手袋鹏喜。戴在手上的手袋,双月鸟的鹏……欢喜的喜,鹏喜。」(译:手袋在日文是手套。)



「你太客气了――我是冰上并生,在冰雪上的冰上。」



关于下面的名,『并』这个字的说明很麻烦就省略了(说明字形的本身是很简单,但要证明那么不常用的汉字存在还挺难的)。



「我是左。左右左危喔。」



是斜后方的右左危博士所做的自我介绍――没做汉字的说明是因为说明反而会越搞越糊涂吧。



冰上接续下去,



「我们是受绝对和平联盟的魔法少女制造课课长,酸汤原作先生的委托,前来保护你的。」



些许扭曲地表达,在加上点夸张的成分,冰上判断这种说法会比较好沟通――事实手袋也对冰上说的话抽蓄反应了一下。



不过在此有个误解,冰上以为少女是对『绝对和平联盟』或『魔法少女制造课课长酸汤原作』这些词产生反应,但手袋鹏喜表示反应的其实是冰上并生夸大使用的『保护』这个字眼。



这种差错之后还会发生很多次。



但毕竟是不了解大人的小孩和不了解小孩的大人,无论在哪都会发生,要说理所当然还真理所当然。



「我和左―」



冰上继续自我介绍――这时的右左危博士就冰上来看是站在右侧,真麻烦。



嘛,从对方的角度来看是左侧。



「―来自地球扑灭军,受特别命令而来到四国与魔法少女制造课接触――在那时被他委托要救出现在在四国游戏孤立无援的手袋小姐。到这里可以吗?」



即便说是外交,冰上也在小心别让自己过于礼貌地交谈。



「……嗯。我知道了。」



收到回应后,冰上「虽然我们的目的是―」继续进展话题。



「四国的调查,还有回收先前登陆四国的先遣队――但至少其中一名应该有跟你接触过。有线索吗?」



虽知道是有的,但问法却有点困难。从调查过崩塌校舍里的酸汤原作所说的话来判断,『Summer』队的毁灭本身,就算没牵扯到地球扑灭军的英雄早晚也会发生,然而他让毁灭加速的事怎么也无法否认。



几乎也能肯定手袋在那时曾与英雄少年交战过,陷入像是亲手杀死同伴的困境,会反被对方怨恨都是地球扑灭军的错也不奇怪。



倒不如说,能否说是反被怨恨都很难判断……虽没有那种用词,但说不定是正怨恨吧。至少以敏感期的少女来看,会觉得全都是冰上上司的错也没什么好不可思议的。(译:日文只有"逆恨み",没有"正恨み"的用法,而最接近"正恨み"的意思是把"逆恨み"正当化。)



会想对他复仇也……。



冰上,连右左危博士也都想揣度手袋鹏喜的内心,目不转睛地盯著她――被直视注目的手袋来看,那视线相当刺人。



不太像是被看穿,普通的刺人――毕竟手袋不擅长被人看著。



「…………」



手袋在暂时沉默后,



「我知道……」



有气无力地回答。



「……提过类似的要求。说想结为同盟什么的……我也承诺……了,但―」



越说越语无伦次的手袋――说实话,那时事情一件件蜂拥而来,到底和既是她也是他的『他』说过怎样的话,记得不是很清楚。



相当混乱的状态。



说起来地球扑灭军的英雄,从第一印象来看就不太正经――为什么那名少年会对『Summer』队队长魔法少女『Pathos』,对秘秘木……。



对我的同伴。



「……你、你们……怎么……」



尽管惴惴不安但手袋仍提出疑问。



对本人而言,即便是提问也打算挤出心中所有勇气,然而原本就缺乏与人对谈能力她,声音也小到不行。像在挤乾巴巴的抹布一样――挤压了音量。



真正想问的是『到底有怎么样的打算才打扮成那样的』,但又很难开口,最后,



「怎么――是指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对吧。」



问题强行被替换掉。



以没想到会想问那种事来说,这算是个挺不错的问题,手袋如此自我评价。



自行给分就宽松点的少女。



对此冰上虽敏感观察到那大概不是她真正想问的问题,但感觉会被问到难以启齿的问题就决定继续进展话题。



也许是堂堂正正发挥了功效,散发出难以被质问的氛围――既然如此就更坦荡点。



如此断定后,



「接下来……嘛,如果你有那个打算,我们是想协助你CLEAR游戏。」



凛然说道。



除去打扮,无疑就是冰山美人的态度――不,甚至包括打扮都不时会看得入迷,堂堂正正的举止。



虽感觉到后方的左右左危死命地憋笑著,但冰上仍露出冷彻的表情,面向少女。



无论是想穿魔法服的魔法少女――还是与地球战斗组织的一员,这么来看就只是名女孩子。



嘛,虽是为了保持『只是名女孩子』这外表,服装才会这样设计吧……先不管合不合适。



「总之,我们会怎么做是根据你想怎么做――当然也想请你稍微讲些事情。毕竟我们是为了工作才来到这里的。」



其实她们是有点基于『这样下去会被组织当作叛徒』的私情而来到四国,但正因为是个人的私情才没理由对初次见面的小孩公开。



想完美饰演位有条理又可靠的大人――不把不适当的衣装当回事,是全力以赴的演技中最精彩的地方。



顺带一提她的上司在和手袋鹏喜交涉同盟时也想过类似的事,冰上并生自然是无从得知。



「那……指的是情报交换……对吧。但、但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喔。你们在找的人……现在在哪之类的。」



手袋鹏喜结结巴巴地说道。



虽然要解读有点困难,但总不能反问『蛤?什么』打断谈话,冰上装作若无其事地倾听她的话语。



「自称古、古……『古罗提斯克』的……你们在找的是那个人吗?」



「嗯嗯。那是他的代号。」



冰上点头肯定――这下就能证实了。



『恋风号』或『破坏丸』的残骸等间接证据虽处处可见,但总算能取得地球扑灭军的英雄在四国这直接性的证言。



花费超乎想像的精力与时间,终于走到这地步。



尽管什么也不知道的手袋只是说出她知道的事,不过光那句话就让冰上谢天谢地了――被感情驱使到都想来个握手拥抱,但对外她不露声色,像是理所当然般保持冷静的举止。



「虽然你刚才说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但真的没有任何线索?」



「不、不知道……我、我从那个人身边逃走了……」



「不是结为同盟了吗?」



「与、与其说是同盟,不如说我只是被抓住了……」



像现在这样,手袋小声地附加在后面,以听不见的声音。



「目前在找的人,就是那个『古罗提斯克』。」



冰上先让话题进展――思考之后再做,在少女还无法对应现况的期间,尽可能把情报拉出来。」



混乱的话,就在混乱的时候不给予思考的空间持续质问进攻,是情报收集的技巧――如果在此要挑一个毛病。



如果要挑毛病的话,这时的手袋鹏喜没有比冰上想得混乱,也不是不能对应现状。



心情几乎平静了下来。



即便不是友方,也能确定冰上两人目前『不是暴力的敌人』的现在,极端来说,对现在的目的能说是只有保全自己的手袋鹏喜而言,没有慌张的理由。



然而另一方面,她也本能地明白要在此存活,假装混乱、懦弱、抵抗变小、顺从才是最好的办法――简单来说就是伪装脆弱性。



下意识判断让人觉得是容易控制、好对付的孩子就好――意外地那也许是在前几天和『古罗提斯克』的同盟交涉中,学来的姿态。



那时对上『古罗提斯克』,无论是被拘束还是衣服被扒个精光,都面临著满满的敌意――但之后经历过各种狼狈,甚至连同伴都杀的她,内心比起受挫不如说变得更加强大。



总而言之,就像冰上扮演著高居临下的女人,手袋也扮演著软弱无力的俘虏。



意想不到的角色扮演游戏。



尽管如此比她们现在参加,被迫强制参加的四国游戏健全多了。



「还有其他想请教的人物。是你的队友,魔法少女『Pumpkin』的事。』



这里必须得慎重打听,冰上绷紧神经――无论是正当防卫还是什么,杀死队友魔法少女『Collagen』的事实,照理带给手袋鹏喜的内心不少冲击,那件事到她自己说出口前,我方还是别提及到比较好。像是在强调始终要打听的只有魔法少女『Pumpkin』的事,冰上,



「那孩子和我们的同伴,『古罗提斯克』有些许关系的可能性很高喔――你觉得怎样?」



如此说道。



觉得怎样?虽是怎么回答都行,或是怎么理解都行的含糊质问,但提前是要敢于扩大它的范围――比起问题回答的本身,更注重观察回答时的反应。



「Pu、『Pumpkin』……也是,如果是『Pumpkin』的话……」



说到一半,手袋,



「因为『Pumpkin』即便在我们队上也相当漂浮不定……性格上……也是如此,说是妙龄已过……啊,对不起。」



道歉了。



似乎是想到『妙龄已过』这表现,对更超过妙龄的冰上与右左危相当失礼――不必要的顾虑也该有个限度。



听右左危博士说是和剑藤犬个同年纪的,所以魔法少女『Pumpkin』应该是十七、十八岁左右――边思考边回头看背后。



现在右左危博士所穿的服装,似乎正好是魔法少女『Pumpkin』的服装……,虽然冰上已经回忆不太起十几岁时的感觉,但不觉得是勉勉强强能穿上这种服装设计的年龄。



「…………」



那么来想,脱掉服装,与其他两件一起藏在藤井寺的停车场,蹬起『恋风号』踏板的她,会不会就是杵槻钢矢呢――这推测,在此萌生出来。



右左危博士虽给在四国游戏中,英明果断脱去服装的她高度的评价,但也许是『因为本来就不怎么想穿这服装』的契机才弃置服装的――当然,还不能如此断言。



不保证三件中一定有骑乘『恋风号』的她的服装――这也是个推测。



但至少可以确定眼前这位少女,与那时错过的少女是不同人――身体特徵差太多了。



即便因远望而要详细讲述她的样子有点困难,但那时的背影与其说是国中生,看起来更像高中生――虽说魔法少女大概都没有上过学,只是做个基准的参考。



不过起码那座停车场有魔法少女『Stroke』的服装,那方面的事确实经历过的手袋鹏喜照理会知道才对。



那部分要是与酸汤课长所说的有一定以上的吻合,就能得到相当的可能性吧――可是肯定会牵扯上与魔法少女『Collagen』拆伙的问题,打听方式必须尽可能地慎重。



「『Pumpkin』……虽然是『Summer』队的一员,但我们几乎没谈过话……,就算谈话了也觉得被冷漠对待……不感兴趣似的。而且不只是我,她对『Summer』队其他成员也……」



「……所以?」



催促话题下去,不做讲评。



「在四国游戏,我们一起收集规则……,原本大家想互助合作逃脱四国,但唯独『Pumpkin』好像在观察情况的样子――不,并不是没有帮忙……,可是……」



欲言又止,像是下定决心后手袋鹏喜才开口说道。



「我觉得『Pumpkin』舍弃我们了……,如今也只好那么觉得。所以比起『Collagen』,比起『古罗提斯克』,我更憎恨『Pumpkin』。」



憎恨。



那单字被清清楚楚地说出口。



将尽可能不去思考的事,尽可能不去汇整的情绪,在说些没有要领的话的期间,确立起来了――冰上受到如此印象。



搞定了吗。



透过言语,定下心来。



她憎恨的方向比起自己人『古罗提斯克』,更转向绝对和平联盟的魔法少女『Pumpkin』,身为组织人员应该大为高兴才对,然而混浊她内心,让她思考刻意不去得出结论的,很明显是冰上的责任――即便只考虑得失,为了取得搜索上司的门路而让对方心怀该憎恶的对象,尽管不是最糟,但也不是该欢迎的事态。



因此想言外之意说那种不怎么样的憎恨,往后推也完全没问题,硬说「哼嗯。那样啊。我讨厌的人也很多喔。这世上都会有嘛」来表示极为适当的同意,冰上,



「那,虽然一下组成同盟一下又是同伴,『古罗提斯克』也好『Pumpkin』也罢,都不清楚现在在哪、在做什么――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是吗?」



列举出到此为止得到的情报。



用这种说法好似什么都没能得到一样,然而手袋却,



「你们的同伴,『古罗提斯克』的生死我是不敢确定……,但我认为『Pumpkin』还活著。」



如此回覆。



「有人是这么告诉我的……」



「……?告诉你的人?」



「哦、那个……」



手袋鹏喜表现出像是在犹豫该怎么说才好的举止。冰上耐心等待她开口――在犹豫的时候可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