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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三人小队?(1 / 2)



1



「我已从第三代里长大人那边得知事情的概要。」二鹤说道:「但俗话说饿着肚子就无法打仗,我们还是先去吃碗拉面再上路吧。」



「不不不不!」鸣人及露同时猛摆双手。「可是你分明是一头驴子嘛!」



「我是人。」二鹤边讲边抬高尾巴,噗哩噗哩地拉起大便。「呼啊,轻松多了。」



「那个!」鸣人指着刚出炉的温热粪便大叫:「你完全就是一头驴子啊!」



「我是人。」



「其实你是通灵兽对不对?」



「没这回事,我是人。」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一头驴子的?」



「从第一次忍界大战结束之后。」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吧?你就这样一直当一头驴子吗?」



「这当中有其原委啊。」



「你所谓的原委又是怎么回事?」



「哎呀,相关细节就让我们边悠闲地享用拉面边聊……」



「不不不不,驴子根本不会吃什么拉面好不好!」



「就跟你说我是人了嘛!」



「既然你都当了整整二十年的驴子,那就已经算是一头如假包换的驴子了啦!你就是一头驴子!」



「别看我长这样,我可是名感知型忍者。相信我一定能帮助两位发现莲华先生的行踪才是。」



「这是怎么回事呢?」露开口说道:「我听说刽子手二鹤早就已经被处决,况且你再怎么看……」



「就是驴子!无论再怎么看都是驴子啦!」



「此乃掩人耳目的伪装。」



「这副德性根本就不是什么伪装吧?」鸣人气得挥舞拳头。「第三代那个臭老头,谁有办法跟驴子组成三人小队啊!」



「请问两位身上有莲华先生的照片一类的物品吗?」



「有!」



露取出收在怀中的褪色照片。那是鸣人、莲华及露晋升为上忍的时候一起拍摄的第一张,同时也是唯一的一张纪念照片。



二鹤定眼凝视照片,接着张口一咬,将照片吞进肚子里头。



「啊——!」鸣人赏了驴子脑门一记重拳。「臭驴子,你干什么啊你!」



「鸣人先生,请你稍安勿躁。」头顶冒出一个肿包的二鹤说道:「如此一来莲华先生的身影就已经被输入到我脑海当中了。」



「你一定是在胡扯吧!」



「真的吗?」露脸上浮现出不肯放弃最后一丝希望的表情。「这样就能知道莲华的藏身之处吗?」



「没错没错,当然可以知道。」



「那我们该朝哪个方向走才对呢?」



「嗯?」二鹤看看右边、瞧瞧左边,又转头望向右边一眼,接着才斩钉截铁地说道:「那边!」



语毕,鸣人的铁拳已猛然轰向驴子的脸。



「哪来的『那边』啊!」鸣人对着『啪哒』一声倒地不起的二鹤破口大骂:「这种事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只有走这一条联外道路才能离开村里啊!」



「你已经惹火我啰!」



「不然是怎样?区区一头驴子也想跟我斗吗?有趣。」



「就算你后悔我也不管喔!」二鹤双眼为之一亮,接着他维持着倒地状态,缓缓发出嘶鸣声:「啡啡||啡啡||」



「……」鸣人的眼睛顿时变成两颗黑点。「你在搞什么鬼啊……?」



「啡啡||啡啡||」



「鸣、鸣人……」



鸣人听见露的声音而回头一看,这才发现有行人站在远处围观。



「啡啡||啡啡||」



「喂!有人在欺负驴子耶。」行人们纷纷脱口说出类似台词,并面露责难神情缓缓靠近他们。「那两个家伙在虐待那只驴子耶。」



「!」



鸣人及露三两下便抱起二鹤,一溜烟地拔腿跑离现场。



「喂!你们快看!」见到被扛在鸣人背上的二鹤,路过的行人们异口同声地说道:「驴子骑人耶!」



一鼓作气飞奔至村里外之后,鸣人终于精疲力尽不支倒地。



「认输了吧?」二鹤仿佛夸耀胜利似地说道:「可别以为我是头驴子就瞧不起我。」



「呼、呼、呼……天、天底下有个性这么恶劣的驴子才怪!」倒在路旁的鸣人气喘吁吁地仰望着蓝天。「二鹤,你为什么会变成一头驴子啊?」



二鹤「啵喀」、「啵喀」地走近鸣人,低头看着他的脸。



鸣人的率直目光仰望着二鹤。



二鹤突然面露微笑,而这张笑容也同时传染给了鸣人。



随后二鹤抬起头来,放眼眺望远方,接着抬高尾巴又拉了一坨屎。



「去你的!」鸣人猛然翻身跃起。「你在开我玩笑是不是!」



「哎呀!失礼、失礼。」



「像你这种货色,果然就只是一头不折不扣的臭驴子啦!」



在一旁看着这段对话的露,突然「嘻」地一声笑了出来。



「啊哈哈哈哈……」



见到露展露出睽违已久的真实笑容,鸣人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等他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也已经跟着开怀大笑了。



「嘿嘿嘿……嘿嘿嘿……」



「啊哈哈哈……」露笑着说道:「天底下肯定只有你是唯一一个曾扛着驴子在路上狂奔的人啊!」



「啊哈哈!」



「人啊,还是最适合面带笑容的神情。」二鹤说道:「好啦,我们赶紧启程吧。我会在途中慢慢讲述自己的事情给两位听。拉面便留待任务结束后再去享用吧。」



2



第一次忍界大战,是一场极其惨烈的战争。



我们与忽之里针锋相对,在战场上杀死了许多敌人,却也失去了许多珍贵的同伴。



虽说战争以不波及非战斗人员为最大原则,但那只是场面话。不仅非战斗人员,甚至还有许许多多的女性、小孩及老人家,都被卷入战火之中而不幸沦为牺牲品。



由于伤亡实在太过惨重,因此一旦天降雨露,流经忽之里的河川就会被染成血红色。



鸣人先生、露小姐,以及莲华先生三位,乃是被忽的柳生无影誉为「倏之三忍」的高手。关于战争的丑陋面,事到如今也无须我再多费唇舌讲给两位听了。



不过,还是要请两位容我再补充几句。



战争最丑陋的部分,就在于会彻底败坏人心善良的那一面。



两眼无神的孩子宛如老人一样呆滞,而理当扮演孩子们榜样的大人,则仿佛大发脾气的小孩一般彻底失控。



有关葬天计划的内容,相信两位已经听第三代里长大人讲过了才对。



为了结束战争,我们倏与混沌之里结盟,出手沾染了其实根本就不应该触碰的事情。



没错,就是禁术•愚公移山。



这到底是一门什么样的技巧,当时就连我们这群上忍中,也只有极小部分的成员获知相关内容。



但是,大家都深信不疑,认定只要完成愚公移山,便可以结束掉这场战争。



我们所听到的说法如下——



一旦发动禁术,确实会导致许多人牺牲生命。然而战争的时间若持续拉长,将会造成更多更多无辜的人平白丧命。



此事被我们视作一个非常单纯的算数问题。



发动禁术所牺牲的生命,以及战争持续下去所造成的人命伤亡。选择数量较少的一方,自然是再合理不过的决定。



当时在我们之中,能够抱持正常理智思考此事的人,连一个也找不到。



因为我们甚至没察觉到这门禁术所牺牲的,几乎都是平民百姓的可怕事实。



愚公移山一旦发动,事情就不再仅止于被卷入战斗而不幸牺牲的层级问题了。讲白一点,就变成是一场以平民百姓为目标的杀戮。



当时我们倏国忍者并不是像现在这样采用三人小队,而是以四人小队的形式运行任务。



当时我以感知型忍者的身分,被分配到现任里长的兄长,也就是第二代里长大人•真昼火焰大人的队上。



而鸣人先生的父亲鼯鼠光,以及莲华先生的父亲百足橡也隶属于同一支小队。



如你们所知,葬天计划最后并未付诸实行。因为忽之里正式宣布投降。



但是忽为什么突然投降,我猜忍者学校应该只教导了一些司空见惯的官方说法而已。



那绝不是因为忽惧怕倏,也不是因为忽畏惧禁术。柳生无影所率领的忽国忍者表现得相当勇敢,是一群在战场上会率先设法确保百姓安全的勇者。



只不过在他们勇敢的背后,存在着一款名为「凳子」的秘药。



无论再怎么勇敢的忍者,只要战争时间拉长,心灵都会遭到腐蚀。会逐渐变得无法分辨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恶。



凳子则能消除忍者们心中的这些迷惘,赐予他们在战场上连死也不怕的勇气。



我们奉火焰大人之命,潜入忽国领地取得凳子。再将样本转交给研究组,请他们分析成分,最后终于成功制造出全新的秘药。



这种秘药名叫「梯子」。



研究组为梯子增添了惊人的副作用。一旦服用,就会被强烈的陶醉感所吞噬,攻击本能异常高涨,不分敌我地发动袭击。另外,痛觉也会陷入麻痹,就算手脚被砍断,依然能够面带笑容。



我曾看过被喂食了梯子的实验白老鼠,它们全都彼此袭击、互相啃噬、咬破别只白老鼠的身体、或是被咬破,最后全军覆没。



虽然是一款很恶毒的药物,但看在火焰大人眼中,这不就是一个远比愚公移山之术来得好上许多的选项吗?



战火仍旧持续蔓延。



只要前往忽的驻扎地散布梯子,便能在不造成民众无辜牺牲的状况下,只对忍军造成打击。



事情的发展果然不出火焰大人的预料,在愚公移山之术即将完成前,柳生无影便主动前来要求停战。



于是,第一次忍界大战就此声明结束。但还有一段后话——



某天晚上,沉醉在战胜喜悦中的我们倏军驻扎地,忍者们突然开始闹事,他们是留在忽处理战争善后事宜的忍者们。



骚动愈演愈烈,最后竟然发展成互相残杀的局面。



鸣人先生,令尊•光就是在这个时候不幸丧命的。当时令尊刚好写完一封要交给令堂的书信,信的内容是为了询问令堂腹中胎儿是否安好。



鸣人先生,那个胎儿就是你。



你问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件事呢?因为受到光的嘱托,启程递交这封书信的人就是我。



返回驻扎地的我完全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因为我目睹同伴们正在互相残杀的情景。



光正竭尽所能地试图制止同伴们。



然而众人的眼神早已完全丧失理智。他们看起来就像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些什么。



倏国忍者们个个如同喝醉酒似地一边放声大笑,一边割裂彼此的身体。



光则遭到波及而丧命。



等骚动告一段落之后,火焰大人出面追究真相。



后来他查出真相了。在解剖过忍者们的遗体后,发现引发那场骚动的原因正是梯子。



而百足橡却消失了踪影。



于是火焰大人立刻派遣追杀队狙击橡。



从忽携回秘药的人有我、光以及橡等三个人。光已经丧命,而我在真相大白之前,则一直被关在监牢里头。于是只剩下橡是可能作案的嫌犯。



后面的发展我就不知道了。这整起事件的全貌,根本没有人知道。只不过后来我唯一听说的事情,就是橡已经被火焰大人亲手杀死。



到最后,洗清嫌疑的我总算获释离开监牢。



火焰大人则决定将愚公移山之术连同梯子事件的真相一起掩埋。火焰大人对外宣称是因为参与了葬天计划,他才亲自处决了包含百足橡在内的那些在当时自相残杀的忍者们。



但是就算那样说,死者的总数也实在太过庞大了。



当时丧命的人数,多到如果不塑造一个坏蛋来背黑锅,就无法博得众人信服的程度。



所以我恳求火焰大人,请他答应为我冠上「刽子手」这个绰号。既然火焰大人都能主动背起滥杀无辜的污名,那么以刽子手二鹤身分接受火焰大人处决之类的小事,自然也难不倒我——



「这只不过是倏国历史黑页的一小部分罢了。」



在漫天星斗底下,露轻轻擦了擦眼角。



「那么……」鸣人一边将木柴丢进火堆,一边开口说道:「从那个时候开始,二鹤大叔就一直化身成驴子的模样吗?」



「这是我自己思考『该怎么做才能实现和平』这个问题时所得到的结论。」



鸣人及露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



「忍者是什么?是如同世人所说,能够忍受一切之人吗?还是掌控了所有忍术精髓的人呢?或是战争专用的道具?若要我讲的话,我会说忍者乃是一种形象。」



「形象……」鸣人抱膝而坐。



「狮子有狮子的形象,蚊子有蚊子的形象。狮子之所以身为百兽之王,就是因为狮子具备比任何动物都还要强悍的獠牙及利爪,这就是狮子的形象。而蚊子之所以吸食人血维生,是因为蚊子的嘴巴就是长成那种形状。换句话说,万物均以其形象为本质。」



「感觉有点难懂耶。」



「我隐约可以理解你所表达的意思。」露嘀咕着说道:「就是因为忍者受到忍者的形象所束缚,才会导致战争无法完全消弭。」



「一点也没错。」二鹤说道:「重点在于要动脑思考。道具不会思考,因为道具没有呈现出思考的形象。我左思右想,想破头的结果,才察觉到驴子正是自己心目中的最和平的形象。」



3



踏出村里的第三天。



鸣人、露及二鹤看到了百龟山原址的情况,不禁面露愕然神情。



遍地寸草不生。



只看到一片如同月球表面的空旷荒野,从目光所及之处朝远方无限延伸而去。



无言以对的三人,就这样漫步在这片荒野之上。



鸣人尝试侦测莲华的查克拉。



二鹤试着寻找莲华的气味。



——在这边……



鸣人转头询问露:「什么?」



「咦?」露微微侧首回问:「怎么了吗?」



「你刚刚有对我说话吧?」



「我什么也没说啊。」



「这……但我确实有听见讲话声耶……」



「应该只是心理作用吧?」



二鹤「啵喀」、「啵喀」地走过来加入对话:「莲华先生的气味似乎已经完全消散了。」



「在那边。」鸣人边说边举手指向西方。「莲华人在那边。」



露及二鹤面面相觑。



「你怎么知道?」露出声询问。



「我怎么……」鸣人顿时无言以对。「咦?我怎么知道?」



「……」



「这个嘛……虽然搞不太清楚,但我就是觉得他人在那边……」



「别信口开河好不好,鸣人你这大笨蛋。」



「鸣人先生说得没错。」二鹤出面解围。「既然在这里遍寻不到莲华先生的踪迹,那我们接下来无论如何都应该往西,也就是沌之里所在的方位前进才对。」



虽然露采纳了这个意见,但鸣人似乎还是觉得有点难以理解。



之后三人到处搜索莲华的踪迹,直到日落西山才告一段落。



等到为了露营而进入森林的时候,二鹤小声对鸣人讲起悄悄话:



「鸣人先生,你发现了吗?我们从刚刚开始就被跟踪了。」



「这还用问吗?也不想想看本大爷是何方神圣。」并未停下脚步的鸣人开口说道:「但……这是查克拉吗?」



「怎么回事?」露缓缓伸手滑向腰间的苦无。



「我也很难表达清楚……但那并不是存在于自然界的能量就是了。」



「鸣人先生曾在封天鼠仙人的门下修练过对吧?」二鹤说道:「如果不是自然能量,那会是什么东西?」



「不晓得。虽然有种令人作呕的感觉,但其中却又有一股纯粹的查克拉能量……」



就在这句话脱口而出之前,赫然见到一把苦无伴随着划破空气的声音刺中鸣人背部。



「!」



鸣人整个人瘫倒在地。



露及二鹤虽然往旁边跳开,躲藏在树干的后方,但连那根树干也被附带引爆符的苦无刺中,爆炸声轰然响起。



而面部朝下倒地不起的鸣人身体,则「啵」地一声冒出烟雾变成一根木头。



「是谁!」早已纵身跳往半空中的鸣人,对准苦无飞出的方位抛射手里剑。「给我滚出来!」



话说完,只看到映入眼角的树枝微微晃动,一张戴着头巾的脸孔随即从鸣人的视野飞掠而过。



女人?



鸣人在空中扭转身体,轻踩树干跃向敌人。



敌人虽连连抛掷苦无试图反击,却是为时已晚。



鸣人抓住敌人的前襟,以苦无抵住其喉头,顺势将对方的身体压在树干上。



「你到底是谁!」



「放开我!」对方虽然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但力道却弱得令人讶异。



「鸣人!」露从下方大声询问:「你没事吧?」



「嗯!我逮到敌人了。」鸣人开口回应,再次挪动苦无紧紧抵住对手的喉头。「老实招来,你是什么人?是因为知道我们是倏国忍者而动手袭击的吗?」



「是倏国忍者或混国忍者都没差!」女子摆动一头秀发放声怒吼:「见一个我就杀一个!」



「喂!你的实力明明就很差劲,少在那边装腔作势了!」



一使劲反拧对方的前襟,她身上的衣物随即敞开,鸣人自然演变成俯瞰着女子胸口春光的姿势。



「!」



「你们倏又在策划一些见不得人的肮脏勾当了,我可是一清二楚得很啊!」



「什么?」鸣人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仔细一看,这女孩长得有点可爱。「你倒是说说看我们到底干了什么坏事?」



「少在那边装蒜!倏派人来的时候,每次都一定会形成灾难的开端!」



「就、就算你是女生……我、我也不会放过你喔!」嘴巴虽然这么说,鸣人的视线却已经完全被女子的胸口给吸引住。「嘿嘿……嘿嘿嘿……」



「你这色胚!」



「呜喔!」



露的踢腿发威,鸣人的身体就像鞠球一样被踹飞,重重地撞上附近的树木。



「真对不起唷。」露笑容满面地对女子说道:「不过如果你是在说百龟山那件事情的话,那跟我们倏一点关系都没有喔。」



「骗子,你这平胸女!」



露的脸颊猛然抽动了一下。



「身体长得跟洗衣板没两样,就少在那边不知羞耻地漫天扯谎……」



啪叽!



露随手祭出一拳,身旁的树干瞬间拦腰断成两截。



「你刚刚应该没提起什么跟我胸部有关的话题吧?」



女子睁大双眼,瞄了发出沙沙声响颓然倾倒的树木一眼,接着整个人仿佛吓得魂飞魄散似地缩成一团。



「你是要自己从实招来呢,还是想先变成像这棵树一样再接受拷问?」露目不转睛地瞪着她说道:「两条路你选一条吧。」



4



鸣人、露以及被绳子五花大绑的女子围坐在营火旁。



二鹤则待在离营火有一小段距离的地方吃草。



「首先……」露率先开头提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却只是怒瞪着他们,始终没有开口的意愿。



因此,露捡起掉在地上的石头,使力将石头捏成碎屑。



「就那条头巾看来,你是混国忍者对不对?」化作砂粒的石屑自露手上缓缓撒落。「那么,你应该很清楚忍者的拷问是怎么一回事吧?」



女子忍不住露出紧张的神情。



「喂!奉劝你还是乖乖回答问题比较好喔,被这家伙的怪力痛扁一顿,最后只断掉两、三根骨头的话,就已经算是非常走运的结果了喔。」在旁边多嘴的鸣人,被露挥出一记※里拳轰中侧脸,瞬间腾空飞进草丛里头。



「我再问一次。」露那张被营火照亮的脸,看起来活像地狱恶鬼一样狰狞。「你叫什么名字?」



「要杀便杀!」女子放声大叫:「你是忍者,我也是忍者!无论你问什么问题,打死我也不会回答啦!」



「……」



营火啪哩啪哩地扬起火花。坐在营火正对面的女子则露出凶狠目光直瞪着露。



露叹了口大气。



两人一时之间均目不转睛地直视着对方。



营火当中的小树枝应声爆开。



女子对于「啵喀」、「啵喀」逐渐靠近的脚步声产生反应。



「这种问法并不适当啊。」



女子的双眼顿时缩成了两颗小黑点。



「这位小姐……」二鹤说道:「我们并不是你的敌人喔。」



「呀啊啊啊啊!」被绳子绑住的女子吓得翻身倒地,就这么像条毛毛虫一样试图爬着逃离现场。「驴、驴子说话了!」



「这家伙虽然是驴子,但实际上并不是驴子啦!」鸣人抱起女子,将她摆回营火旁边坐好。「我们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而已。」



女子的视线不断游走于二鹤及鸣人之间。



「我们正在寻找一个从我们村里失踪的同伴。」鸣人说道:「或许你也知道,沌之里已在数天前遭到某人摧毁。」



女子定睛凝视鸣人。



「而在事发之前,有人看到我们的同伴出现在这里。」



女子依序扫视二鹤、鸣人及露,最后才转头对鸣人说:「你所说的同伴,也是倏国忍者吗?」



「是啊。」



「换句话说,他是叛忍对吧?」



「……」



看见鸣人转移视线,女子继续追问:「你们是在运行狙杀叛忍的任务对不对?」



「他才不是什么叛忍!」鸣人从紧咬的牙关之间挤出这句话。「我们只是想知道原因罢了。」



「那名叛忍是留着一头长发,穿着一袭便装的男子吗?」



「!」



「你认识他吗?」露连忙逼问女子:「他果然曾经出现在这对不对?」



「哼!我当然认识他。」女子嗤之以鼻。「因为我就是打算要来取走这家伙的人头的。」



鸣人及露面面相觑。



「正因为认定你们是那家伙的同伴,我才会动手袭击你们。我绝不再让倏对我们的村里肆意妄为!」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二鹤问道:「倏跟混应该是同盟国才对……」



「哈!同盟国这个字眼听了就好笑。」



「……」



「既然你们一无所知,那我就好心告诉你们。」女子说道:「你们口中的那个同伴,跟沌之里那起事件有关联啦!」



「你说谎!」露大声呐喊。



「我才没说谎!在不久前,有一名留着长发、穿着背上带有蜈蚣图纹便装的男子来到我们村里。头上还绑着倏国头巾。那男子拜访过里长之后,立刻从村里消失不见。接着他被人目击到出现在沌之里。隔没多久之后,沌就遭到百龟山压毁了。」



「你骗人,绝对没这回事!」



「露……」



「光凭你的说词,根本就算不上是什么证据!」



「要证据的话,我还可以提出其他证据给你看。」



鸣人将方寸大乱的露轻轻拥入怀中。



「我不相信!」露依偎在鸣人怀中啜泣。「那个人绝不、绝不可能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



「但禁术的发动是导致沌之里消失的最直接原因。」二鹤将话题拉回正轨。「那门禁术是在第一次忍界大战时,由我们倏及混沌之里共同携手开发的术法。在沌之里已经消灭的当下,假使还有村里有能力完成那门禁术的话……」



「若采用消去法,答案就会是我们的村里。」女子说道:「可是,我们也并没有被告知事实真相。」



「总觉得难以理解的疑点实在太多了。」



「你想说混是个崇尚和平的村里对不对?」



「是的。在我的记忆中,重文轻武乃是贵村的特色。」



「以前确实是那样没错。虽然不太甘心,但我们混国忍者真的很弱。自从那名男子出现在我们村里之后,这项特色便完全改观了。」



「你是指那名长发的便装男子吗?」



「不是那家伙啦。」女子摇了摇头。「那名男子来到我们村里,是发生在我还没出生之前的事。」



二鹤点了点头。



「我们村里自古以来就有接纳外人的风俗。」女子接着说道:「特别是博学多闻的人更是备受重视,因为我们深信教育才能引导世界走向和平。那名男子在村里定居下来,开始传授学问给孩子们。我也去那名男子开办的私塾上过课。上课的内容非常有趣。老师相当能言善道,我们上课也都上得很开心。」



鸣人就这么抱着露,专心聆听女子的描述。



「有一天,老师讲了混沌的故事给我们听。」



女子闭上双眼,朗朗上口地背诵出其中一段内容给他们听:



南海之帝为倏,北海之帝为忽,中央之帝为混沌。



倏与忽时相与遇于混沌之地,混沌待之甚善。倏与忽谋报混沌之德。



曰:「人皆有七窍,以视听食息,此独无有,尝试凿之。」



日凿一窍。



七日而混沌死。



一阵风吹拂而过,营火的火花缓缓飘向黑暗。



「在我出生之前,混之里与沌之里原本是同一座村里。老师则告诉我们将它拆成两半的黑手就是倏,而这正是隐藏于混沌背后的历史真相。被强制搬迁至百龟山西侧的人,几乎都是科学家及其家族,那就是现在的沌。我们混则被驱逐到百龟山的东侧。你们到底有什么权利可以干出这种蛮横的事?就因为你们是大国吗?只要国力坚强,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也难怪有人会想要让愚公移山之术重现世间。因为这是个力量代表一切的世界啊。老师说过:『学问固然重要。但是学问却不是能帮助你们保护心爱之人免遭迫切危机伤害的手段。』……我们相信这种理念而长大成人,这点至今仍旧没有改变。但你们这些大国却迳自挑起战争,擅自将我们卷入战火之中,强迫我们接受对你们有利的国境画分及秩序法规。」女子喘了口气。「因此,混沌死了。」



没人能够开口反驳她的说法。



鸣人紧握拳头,露则依偎在鸣人怀中静静地流泪啜泣。



「但是……」二鹤说道:「这跟你们摧毁沌国一事有什么关联吗?」



「没有。」



「……」



「至少我认为毫无关联。」



「既然如此……」